姜葫一听求见向问天无望,顿时改变想法,故意叹道:“圣姑,既然您实在信不过我,那么,属下也只好将一些秘密告知于您,只不过……这个秘密事关重大,还请圣姑您让这几位回避一下。”
蓝凤凰一听,顿时老大不乐意了,道:“嘿,臭小子,算盘打得挺精啊,你剑术如此高超,把我们都支开,岂非令盈盈独个儿陷入险地,任你拿捏?我们可不上你的当!”
姜葫苦笑道:“属下吞服了‘三尸脑神丹’,每年端阳节若无圣姑发放解药,便难以活命,又怎敢加害圣姑?”
任盈盈道:“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心腹,不必回避,有什么秘密,便直接说吧。”
“遵命”,姜葫拱手道:“属下的秘密,乃是与我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有关,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东方不败这个老王八蛋……”
老头子立马打断了他,怒喝道:“混账!安敢对东方教主他老人家不敬?”
任盈盈却是心中一震,没想到姜葫竟会提及自己的生父,道:“继续说下去。”
“圣姑,他骂东方教主是……”老头子神情疑惑,颇为不解。
任盈盈道:“待会儿,他说的任何话,你们都得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说出去,休怪我翻脸无情。”
她心想涉及她生父的秘密,如何能教自己不信任的人得知。
“是!”绿竹翁、蓝凤凰、祖千秋、老头子齐声应道。
姜葫接着胡诌,说道:“哎,东方不败这个白眼狼,任教主对他青眼有加,不断提拔重用,最终任他为光明左使,甚至将教中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葵花宝典》都赏给了他……
结果……这东方混球儿居然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并偷偷杀害忠诚于任教主他老人家的旧部……”
老头子听他越说越扯淡,已怒不可遏,打断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任教主他老人家明明已死……驾鹤仙去多年,又何来囚禁一说?
东方教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在教中失了主心骨的时候,临危受命,扛起日月神教的大旗,你胡言乱语,抹黑教主,是何居心?!”
任盈盈却是越听越心惊,没想到姜葫竟对日月神教掩埋多年的旧事如此了解。
那时她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模模糊糊地有些印象,只记得每年端阳节的时候,一起吃饭的人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少……
那一个个减少的人,都是与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老头子,你若再插嘴,今年的端阳节,就别想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了!”任盈盈冷冷道。
老头子吓得嘴巴立即闭上,再也不敢打断姜葫说话。
姜葫叹道:“唉,可惜任教主他老人家一代枭雄,竟被东方混球儿暗算,失了教主之位,人也被囚禁于牢中,晚年凄惨呐……”
他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任盈盈心下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东方不败昔年昭告教众“任教主亡故”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任盈盈忙问道:“他没死?”
姜葫道:“任教主他老人家非但没死,身体还愈发康健硬朗,只是……被囚禁了起来。”
任盈盈语气颤抖道:“他……他人在哪里?”
姜葫道:“江南,杭州,西湖边,梅庄。”
任盈盈双眸渐渐湿润,轻声呢喃道:“真的……还……还活着么?”倒像是自言自语,而非问姜葫的话。
蓝凤凰与她情同姐妹,知任我行便是她生父,拍了拍她肩,道:“倘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咱们可得尽快救任教主他老人家。”
说罢,她又转头看着姜葫道:“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消遣我们,那我们岂非被你戏耍?”
姜葫道:“属下不敢,属下的性命可还指望在圣姑的手上,怎敢欺骗她?倘若你们实在信不过我,便去询问向右使吧,我想,圣姑一定是信得过向右使的。”
任盈盈握住蓝凤凰的手,柔声道:“蓝姐姐,麻烦你上一趟黑木崖,替我问问向叔叔,瞧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见父亲旧时心腹。”
蓝凤凰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盈盈,不怕冒犯了你,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子。”
说罢,他便向任盈盈告辞,转身掠去,不一会儿,便去的远了。
姜葫忙道:“甄别属下所言真假后,还请圣姑莫要轻易出手,救任教主他老人家只有一次机会,务必一次成功,否则打草惊蛇,引起教中长老、堂主们的警惕,激得他们严防死守,那之后可万难营救了。”
他有意要趁此机会,将任我行营救出来,引他和东方不败内斗,借他之力杀东方不败,否则,有东方不败这个可怕的人在,覆灭日月神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任盈盈沉默许久,方才平复心情的激荡,问道:“那依你看,该如何营救?”
姜葫道:“看守任教主他老人家的‘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分别嗜好琴棋书画,倘若我们能觅得此中珍品,投其所好,作为赌注,或有机会与他们打个赌。”
祖千秋道:“你也把人家江南四友想得太笨了,你觉得他们会傻到拿任教主他老人家来跟我们打赌么?”
姜葫摇了摇头,道:“并非是以任教主他老人家为赌注,赌赢了,咱们什么都不要,赌输了,便将搜集来的琴棋书画珍品给他们便是。”
任盈盈等人更加不解了,寻思:“这是什么道理?”
姜葫道:“咱们须得和他们比拼武功,将这江南四友全部胜过,只消搜集而来的琴棋书画珍品,足够令江南四友心动,他们十有八九会起心思让任教主和咱们比拼武功,以赢得那些琴棋书画珍品,反正任教主已被铁链锁住,脱困不得,不怕他脱逃。”
祖千秋问道:“你既说任教主他老人家已被铁链锁住,我们纵然进去比武,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又如何能将任教主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