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为给自己的道侣报仇,陈季梁立时祭出一柄蓝莹莹的飞刀,朝着突施毒手的徐龙胜刺去,其上光华流转,灵气颇为丰沛,但比之顶级法器要差上一筹,料来应该是件上品法器。
徐龙胜冷然一笑,催动他那赤色飞剑迎向陈季梁的蓝色飞刀。
“砰!”
“喀啦!”
赤色飞剑碰上蓝色飞刀后,两者皆光芒大放,但顷刻间,赤芒就压过了蓝辉,待光芒散去后,那柄蓝莹莹的飞刀已断为了七八截,碎片掉落于地。
赤色飞剑一往无前,穿过了陈季梁的身体,赤芒一闪,他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胸前已多了一个灯笼大的血洞。
徐龙胜轻笑几声,闪了几闪,便上前收了陈季梁的储物袋,随后,又去收那“掩月宗”女修许昭生前祭出的顶级锤子法器以及她身上的储物袋。
他现在的样子已和先前那副慈眉善目的脸孔全然不同,整个人充斥着一种煞气,眉宇间十分阴沉,若是胆子稍小的人看了,恐怕会不由得打个寒颤。
姜葫尚算镇定地望着此人,心下也是颇惊,他虽然一直不忘提防和自己组队的这些修士,但还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居然是这个叫徐龙胜的家伙杀了“掩月宗”的那对修士。
单看先前的表现,显然“掩月宗”的那对修士比之这徐龙胜要强上不少,但谁曾想这徐龙胜居然能掏出一件“符宝”出来!
若是那灵兽山的弟子还活着,恐怕会大骂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算计到这些人头上!这些人除了诸葛青弱了些之外,其他人简直一个比一个难惹……
姜葫不由得暗叹这徐龙胜的阴险,看来,他从拉人组队开始,恐怕就没安好心,计划着先拉几个修士,帮助他击杀那几只“燎原之影”,事成之后,他再卸磨杀驴,把拉来组队的人全杀了!
暗叹过后,他又打量起了那柄赤色的飞剑,感觉到其上盎然的灵气,估摸着威能应该不在自己那灰剑符宝之下。
这时,那徐龙胜已朝那“掩月宗”女修许昭生前祭出的顶级锤子法器施展了“控物术”,欲将之吸到手中。
然而,那锤子法器还处于将起为起的状态时,几道黄光突然朝正在施法的徐龙胜刺去,凌厉的攻势逼得他不得不退开一步,“控物术”的施法由此中断,锤子“当”地一声坠回了地上。
“你小子!”徐龙胜怒目圆瞪,嗔视姜葫,杀意几乎快要从眸中溢出。
方才打断他施展“控物术”的人,自然只能是姜葫了,诸葛青、方晖、许昭、陈季梁……不知不觉中都已死了……
姜葫手握“金蚨子母刃”中的母刃,操控着八柄子刃,正是先前那几道攻势凌厉的黄光。
他心知那徐龙胜必不会放过自己,既然自己与他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死战,那么,凭什么放任他抢那件顶级锤子法器呢?
徐龙胜面色狰狞地打量了姜葫一会儿,怒极反笑,道:“好、好,有勇气,说实话,姜兄你很是让我意外,没想到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枫谷’弟子,居然有好几件顶级法器,比那‘掩月宗’的小贱人还多!”
“哪里哪里”,姜葫故作谦虚,笑道:“跟徐兄您的‘符宝’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还是徐兄您藏得深呐!”
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暗暗掏出了灰剑符宝和金砖符宝……
徐龙胜见他如此气定神闲,心下不由得起疑,暗想:“他究竟是真不怕我呢?还是虚张声势,故作从容,给我来一出‘空城计’?”
他最大的底气来源于自己的符宝,生怕姜葫这个“多宝男”也突然给他掏出个什么“符宝”来,那可就难对付得很了。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他收起怒意,微微笑道:“姜兄,我很欣赏你,组队的这么多人中,就数你算个人物,依我看,咱俩是有的谈的!不如……你我分一下这些宝贝。”
姜葫笑道:“阁下谬赞,我不过只是黄枫谷里的一个无名之辈罢了,倒是诸葛师兄,还有个‘雷火双剑’的响亮名头。”
他已暗暗朝灰剑符宝、金砖符宝里输送灵力……
那灰剑符宝倒还好,对灵力的需求不算多,但那金砖符宝却是一种大威能的攻杀符宝,需要极多的灵力才能催动,恐怕至少得抽掉姜葫三四成的灵力。
是以他有意顺坡下驴,接着那徐龙胜的话头,和他多聊几句,为自己两件符宝的启动拖延下时间。
徐龙胜冷笑一声,道:“呵呵,‘雷火双剑’……两门粗浅的雷、火属性法术,搭配上两柄上品法器……就这?还敢起个名头,简直就是个笑话!”
姜葫道:“那位灵兽山的弟子方晖,以一人之力与我们五人相斗,虽说最后失败,为我们齐心协力所杀,但总算也是个难缠而可敬的对手。”
徐龙胜笑道:“实力、心机倒有几分,但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只有三分的实力,却有七分的胃口,这种人迟早碰一鼻子灰,你瞧,今儿不就栽在你我手里了么?”
姜葫道:“那‘掩月宗’的双修,合击之术颇为独到,威力远胜单人施法,而且那女修许昭的那件顶级的锤子法器,威力极高,纵使在一众顶级的攻杀类法器中,恐怕也排的上号。这二人……应该算是炼气期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了吧?”
徐龙胜摇了摇头,嗤笑道:“外强中干而已,尤其那许昭,本事只能说有个一二分,却偏偏傲得很,动不动就不耐烦,似毛毛躁躁的草包一般,一路上叨逼叨得我烦不胜烦,早想一刀把这贱人砍了!”
他越说戾气越显,似乎对那许昭积怨恨已久,没想到他先前慈眉善目的形象下,竟是这般戾气满怀的面孔。
姜葫的金砖符宝还差些灵力才能启动,有意继续拖延,当即苦笑道:“那女人性情虽不讨喜,但也不至于到了该死的地步……徐兄你还是少生些无谓的气,对身体不好,我等修真之人,应少些戾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