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炼气一层

丁春秋数十年内力虽深,但钻研用毒之道,终究分散了太多精力,内力比之姜葫,还是逊色一筹,起初还能与姜葫斗个有来有回,很快便渐感不支。

他始终找不出适合的时机,施展自己的看家绝技“化功大法”,心下暗暗焦急:“这般‘一沾即走’的打法,我哪有机会抓住他施展‘化功大法’?”

姜葫心里的想法也和他一样,寻思:“一碰到他就跟我分开,这样下去,施展不了‘北冥神功’,可怎生是好?得想个法子,摸久一点,好吸他内力。”

突然,他灵机一动:“我既摸不到他,不妨故意卖个破绽,让他来摸我。”

言念及此,他故意在自己掌法中露出一不甚明显的破绽,引诱丁春秋切他中路。

他也不敢把破绽卖得太明显,以免显得刻意。

起初,那丁春秋还未觉察到姜葫故意卖出的破绽,待斗了十余招后,终于察觉,立时尝试切姜葫的中路,一掌拍向姜葫胸膛。

姜葫眼见一掌袭来,直取自己故意卖出的破绽,当即凝聚“北冥真气”于胸膛,迎了上去。

“砰!”

丁春秋一掌击在他胸膛上,心下顿时大喜,笑道:“你完了!”立时运转“化功大法”,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侵入姜葫体内。

这一招“化功大法”,乃是他的看家本领,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剧毒传入人体之内,受者手脚麻痹,经脉受损,内力无法使出,武功便由此被“化去”,是以得“化功大法”之名。

然而,他发觉姜葫似乎并未受此功影响,体内真气反而越发磅礴。

下一刻,他只觉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涌入往姜葫体内涌去,犹如百川汇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想要撤掌,却发现手掌被牢牢地吸附于姜葫胸膛上,根本挪不开。

“北……北冥神功!”丁春秋骇得肝胆欲裂,没想到姜葫竟还会他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姜葫感受着掠夺丁春秋内力的快感,心下大畅,“桀桀桀”地笑了起来,道:“你的内力,真不错!”

丁春秋心知自己如今武功乃至性命皆由姜葫拿捏,忙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咱们怎么说也是逍遥派同门啊,我……我是无崖子的二弟子。”跟姜葫攀上了关系。

姜葫“呵呵”冷笑,道:“欺师灭祖的玩意儿,现在倒想起你师父无崖子来了,放心,我很快就会带你去见你师父。”

这丁春秋的内力倒比慕容复深厚不少,姜葫花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才终于将其一身真气吸收殆尽,一些中毒倒地,兀自未死的星宿派弟子们,也被他以“擒龙功”虚空抓来,一一吸尽了内力。

吸收了这些人的内力后,姜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北冥真气”充盈体内,并越发精纯,此外,在他体内,一个淡青色的小光球也渐渐开始凝聚。

“咦,我为什么可以内视,看到自己的体内?”姜葫心下疑惑。

【神识】

系统面板弹出。

“神识……”

“神识!”姜葫心中一喜,他可是看过诸多仙侠小说的老书虫,怎会不了解神识是什么?

所谓神识,乃是一种精神意念,可以让人拥有极为敏锐的感知能力,将来更强大了,甚至可以让人拥有特殊的精神攻击手段,妙用无穷。

既拥有了神识,说明现在他已由武者,升格为修士了。

【你已以武入道,体内真气化生为先天灵气,到达了一定程度,开始聚气,进入炼气期,寿一百年以上,两百年以下。筑基成功后,寿命将突破两百年】

【境界:五境:炼气期(一层)】

姜葫喜得一蹦,然后稳稳地落下来,心想:“大道可期、大道可期。”

试问凡俗中人,有谁不想脱离生老病死,与天地同寿?

……

姜葫擒得丁春秋后,便携着他,一路往河南擂鼓山而去,那“聋哑门”便是在擂鼓山上。

“聋哑门”的门主苏星河,乃逍遥派无崖子的大弟子,丁春秋的师弟。

无崖子当年被丁春秋暗算打落悬崖后,受了重伤,数十年内靠着自己七十年的功力苦苦吊命,一直都是大弟子苏星河在照顾他。

姜葫熟悉原着剧情,自然知道这些,就是想不通为何这无崖子非得让苏星河摆什么劳什子“珍珑棋局”,说只有破了此棋局的人,才能得他传功。

而这一切,其实只是为了给他自己找一个传人,替自己清理门户,杀了丁春秋这个逆徒。

现在,姜葫直接把丁春秋给他带过去,给他处置,瞧他见不见自己,传不传自己功力。

他可下不来那什么鬼“珍珑棋局”。

这一日,他携丁春秋,来到了擂鼓山,进了一个山谷,谷中到处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一株大树之下,坐着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正对着一个棋局凝思。

姜葫朗声道:“在下姜葫,前来拜见‘聋哑门’的苏门主。”

那老者转过头来,道:“我就是。”突然看到丁春秋,心中惊骇,便如见了瘟神一般,道:“你来做什么?”

丁春秋见到自己昔日的大师兄,心下老大没味,寻思:“我与他早已反目成仇,今日我的倒霉、落魄样儿却给他瞧了去,真难受啊!”当下并不言语。

姜葫笑道:“苏门主不要怕,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已被我废去武功,形同废人。”说着,“啪啪”扇了丁春秋两个大嘴巴子,那丁春秋闪避不得,亦不敢还手,只是回瞪了姜葫一眼,又被姜葫举掌吓回去了。

苏星河心中一奇,他素知自己这位狠心的师弟,睚眦必报,气量极小,见姜葫扇他大嘴巴子,他却敢怒不敢言,顿时信了几分姜葫所说的话,丁春秋的武功或许真给他废了。

“多谢阁下为师门擒拿叛徒,敢问阁下为何而来?”苏星河站起身来,朝姜葫恭敬抱拳,心下却有些纳闷,不知姜葫怎么会了解他们自己师门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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