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明明就是个简单的疑问句,但是何其严说出来却是格外的欠揍。
看着何其严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西风贤握紧了拳头默默转过身。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只有‘出去’这一个选项。”江凝竹看着何其严。
旁边的余晓荷听后微微撇嘴,她记得自己昨日刚刚说了类似的话,江凝竹铁定是学的她。
何其严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低下头沉思起来。
江凝竹也不急,就看着何其严。
片刻后,何其严抬起了头,看着江凝竹:“我一人便能破开这结界,那不就便宜了你们?”
“呵......”听到这话,西风元笑了出来。
“怎么?”何其严不悦地看了西风元一眼。
“虽然我不擅阵法,但是我也知道凭你一人绝破不开这阵法。”西风元冷脸看着何其严,眼中满是嘲笑。
江凝竹意外地看了西风元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西风元口中听到这么果断的“大话”。
“你什么意思?”何其严的脸沉了下来,“我不如你这个半吊子?”
“我没说自己能破开。”西风元面不改色。
何其严一顿,没有回话,瞪了眼西风元后便甩袖出了房间。
“对这个结界这么自信?”江凝竹凑到西风元跟前小声道。
“是对红玉上人有自信。”西风元看着江凝竹。他看过了,这结界的阵法有多个阵眼,恐怕就是让院子里的人携手破阵,但是他只找除了两个阵眼,并没有找全。
“嗯......是嘛......”江凝竹挑了挑眉,蛮有兴趣地看着站在院子里背着手的何其严。
......
“如何?”铸沢真君沉着脸问道。
罗福真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先走吧。”铸沢真君背过手。
他们几位真君已经在这塌陷的遗迹上探了两日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前些日子的那股能量就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若说是那股能量击塌了遗迹......那这遗迹恐怕不会还有个废墟,这周边的区域都会受灾。
“那这人......”思雨真君踢了踢脚边的尸体。
“这......是那王吉吧?一个小毛贼而已。”丹鸣真君冷着脸,看着王吉的眼神里透着厌恶。
“但是......那块令牌呢?”慧剑真君问道。
“嗯......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呢。”思雨真君掩着脸,又踢了王吉几下。
“行了,别再踢了,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已经死了。”罗福真君开口道。
“哼,在这里装什么慈悲。”丹鸣真君不屑。
“别吵了!”铸沢真君不悦道,他扫了一眼众人,“虽然我们每个宗都有私心......但是遇上这种超越元婴的事情,我们还是应该齐心一点。”
“那当然是的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九霄大陆的人呐。”思雨真君娇笑道。
“那就好.......所以我再问一遍!”铸沢真君加重了语气,“你们谁有意外的发现却隐瞒了?”
众人沉默了。
“没有,我没有多余的发现。”慧剑真君率先开口。
“铸沢大哥,我也没有的。”思雨真君笑道。
“铸沢大哥,我一直在跟着你行动。”罗福真君摊了摊手。
“我没有。”丹鸣真君平静道。
“嗯,我相信你们。”铸沢真君点了点头,“那都散了吧,回去都跟前辈们好好说说。”
众人互相道别后便各自离去了,但也就是回了清东城,毕竟还没开完“五宗会面”,还有很多事宜需要与锦绣阁那边协商。
慧剑真君回到暂住地后便从房间外设了层结界,想了想后,他又设了一层,随后拿出样东西。
“这东西......我就算拿了也不知道上哪里去确认啊,若是阿华在我倒是还可求证一番......”
颠了颠手中的东西,慧剑真君沉默了。
“唉......先放回去吧,等到什么时候用找了再拿出来吧。”慧剑真君深叹口气,又将那东西放了回去。
......
江凝竹此时可是乐呵坏了。
何其严身上的气息已经收了,任谁看都是放弃了探查阵眼,结果人家还在院子里站得板板正正的,跟真事是的。
“何其严?愿慈真人?可有收获?”余晓荷站在门口,看着何其严的样子调笑道。
“欸?晓荷,不要着急,不要多言,人家真人正忙着呢!”江凝竹上前拍了拍余晓荷,两人笑作一团。
何其严身子一顿,回头阴沉地看了两人一眼。
江凝竹正了正脸色:“愿慈真人,你若是觉得我们的话让你不舒服了......那感情是太好了。你若是遇到困难了直说便是,我们现在都是一个处境。”
何其严没有说话,握紧了双手。
“你找到了哪几处?”西风元没有多言,直接问到。
何其严顿了顿,随后抿着嘴,脸色十分不好地指了自己房间,院子中心,还有余晓荷的房间。
“那敢情好。”西风元挑了挑眉,走出了房间,“我找到了两处,一处是是院子,还有一处是......那里。”
说着,西风元往上指了指。
何其严一怔,然后猛地抬头。
西风元感觉到何其严周围的灵气又波动起来。
“......那应该还差一处。”何其严低下头,闷声道。
“贤哥。”西风元转头看向西风贤。
江凝竹微怔,她发现西风元嘴边带着一抹笑。
“嘿嘿,还有一处在我的房间里。”西风贤嘿嘿地笑着,看着何其严的眼中满是得意。
何其严没说话,就那样沉默着。
“你要是想感慨,就等会,你若是想骂人,那就憋回去。”江凝竹走到何其严跟前,看着他。
何其严眉毛一皱,不悦地看着江凝竹:“我可是知道你秘密。”
江凝竹好笑地看着何其严:“什么秘密?”
何其严眯了眯眼,这不在他的考虑中啊,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怎么也得慌乱一下吧。
“测骨龄还能有几种可能?”江凝竹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何其严。
何其严一顿,随后脸色沉了下去,这说明什么?说明江凝竹根本就不怕他把“女扮男装”这件事说出去,说明在场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