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原为木羽殿之人

当江凝竹说那珠子是锦绣阁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法器时,几位真君是又惊又气。

锦绣阁派钱晋来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手里有个这么方便的法器,那岂不是这里的一举一动锦绣阁都知道了?

这里的消息他们自己宗的宗主都不知道啊!

“请各位前辈消消气,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江凝竹站在军账中央,微笑着,“这有关万兽林的事情,我想应该是要从千万年前讲起。”

江凝竹将当年涵月宫分散在下仙界各处的事情详细地向几位前辈介绍了一遍,包括现在万兽林中赏堂的事情,还有关于江家始祖是旻的事情江凝竹也说了出来。

说这件事情的原因,是因为江凝竹要引出自己火战殿殿主一事。

江凝竹想得明白,在座的有浪沧真君、慧剑真君、铸沢真君以及钱晋。慧剑真君本就与她亲近,知道后定是不会说出;铸沢真君早就知她之前的木羽殿殿主,如今无非是换个前缀;浪沧真君江凝竹也不担心他会说去,毕竟浪沧真君的为人摆在那里。

只是这钱晋......

反正都是要进赏堂那片小世界的,谁都有可能出意外。

江凝竹向着,冲钱晋笑了笑。

钱晋看着江凝竹不怀好意的笑,眼皮无意识地跳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万兽林本是涵月宫饲养普通妖兽的地方,所以那些妖兽可以不受那个小世界的影响?”慧剑真君听完江凝竹的讲述,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

“这赏堂落下的小世界和万兽林一样,原来都是属于涵月宫的,之间肯定有着联系。比起妖兽不受影响,我更倾向于是这个小世界自动回避。”江凝竹认真地说道,“我化形时一开始并没有感受到这个小世界,只是发现这地方灵力有些不自然。”

“你可以自由出入?”浪沧真君问道。

“可以,不然我们怎么逃出来了的呢......”江凝竹无奈地笑了笑,“江老怪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从一开始不用实力让我低估他,引我进赏堂。”

“所以如果进了那个赏堂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铸沢真君问道。

铸沢真君曾在自己始祖还未陨落时见过他,知道元婴后期圆满与半步化神只见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估计他们几个也就是勉强胜过江老怪,若是赏堂内还有着江老怪的后手,那就有些危险了。

“这个呀......”江凝竹看向军账外,“就得看看那木羽殿的人什么时候醒来了。”

出小世界时,峨瑛头骨上那位身着绿衣的人,便是那被江凝竹一把大火烧出来的人。

这人明显是与峨瑛相识,看出来见到峨瑛的那一瞬间就呆在了那里,而峨瑛则是一掌打了过去,结果就是那人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说来也是巧,江凝竹话音刚落,西风元的声音便在军账外响起。

“竹,他醒了,要见你。”

江凝竹一听意外地挑了挑眉,询问地看向浪沧真君,毕竟浪沧真君才是这场会议的老大。

浪沧真君微微一笑,道:“我觉得似乎是只想见你。”

“好的,那我先失陪了。”江凝竹说着,走出军账。

......

江凝竹一进隔壁的军账,就看见了搞笑的一幕:那绿衣之人躲在西风元身后,小心地看着西风元面前的峨瑛。

看见江凝竹出来,那人立即转头看来,正好与江凝竹对视。

如江凝竹所想的一样,这绿衣之人有着绿色的眼睛,是木羽殿之人,那种以木羽殿木灵为生的天地灵物之人,就像是江凝竹曾在木羽殿闯关木塔前见过的一样。

那人见着江凝竹,忽然变得惊讶起来,“你到底是哪一殿的殿主?”

江凝竹一愣,一时没能明白此人的意思,于是问道:“阁下此话怎讲?”

“她说你是火战殿殿主。”这人伸手指了指峨瑛,“但是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木羽殿的气息。”

西风元和江凝竹闻言相识一眼,紧接着江凝竹指着西风元问道:“那你觉得他身上有吗?”

绿衣之人疑惑地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西风元,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可能是因为曾经拿过一段时间木羽殿的临时殿主令牌吧。”江凝竹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延零......”延零顿了顿,忽然皱起了眉,“不对啊,我木羽殿可没有什么临时殿主令牌一说,整个涵月宫也没有啊。”

江凝竹一惊,迟疑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延零皱起眉,双手掐腰,有些生气地看着江凝竹,“我可是一直在殿主房里伺候的人!”

听着这有些别扭的话,江凝竹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心里对木羽殿殿主此事存下了疑虑,她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现在解决赏堂的事情最要紧。

“那么延零,你是为什么在赏堂呢?”江凝竹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你在那片小世界形成就在里面了吗?”

延零迟疑了片刻,开口道:“我......我本来是帮殿主大人去赏堂拿东西,结果没想到竟是有邪修攻来,我就......我就躲到了之前为了吓唬赏堂长老偷偷开的密室里面......”

江凝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涵月宫内竟是如此欢乐,还能与长老如此开玩笑。

峨瑛此时笑了起来,解释道:“赏堂的长老都很好说话的,经常和我们弟子闹着玩的,但是罚堂的长老就不一样了......”

江凝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问道:“那你在那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密室吗?”

“我,我是......是一年前才又进了那间密室。”延零双手攥紧抓着身前的衣角,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

江凝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为何如此紧张?”

延零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江凝竹盯了他片刻,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不必紧张,也不必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赏堂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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