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离身子一僵,浑身的气势又有了起来的势头。
“前辈可莫要生气。”江凝竹见状连忙说道,“您要是生气了,不就说明我的话是真的了吗!这样您多没面子啊。”
凤腾庚一怔,憋着笑看了眼笑得温和的江凝竹。
白信离听完更是生气,怒道:“小辈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不是花花肠子。”江凝竹忽然又变得了严肃,“是在阐述事实。我不信前辈您当真是一点都没察觉白信生这些年的恶行。”
“他没有恶行。”白信离说得坚定。
“那么前辈,可否告知我这是什么?”江凝竹拿出一块白玉令牌,脸色阴沉地看着白信离。
白信离微微皱眉,道:“这是库里的东西?你竟是随便拿取?”
“不,这不是这间库里的,不是白家的,更不是白信生的。”
江凝竹的声音染上了冰冷,听得凤腾庚也是皱起眉来看着那块白玉令牌。
白信离沉默片刻,道:“你是何......”
“大哥!”白信和忽然是急急忙忙地从房间中冲出。
见着白信和慌张的样子,白信离皱起了眉:“怎么了?”
“他......”白信和看了眼江凝竹和凤腾庚,声音猛地变小了,“大哥你最好是自己过去看看......”
但是还没等白信离动身,这厅中又进来了一个意外之客,但说是意外......其实也是在意料之中。
“这是怎么了?”来人没了平时温顺和善的笑容,面上全是冰冷。
“白信生......”凤腾庚见到白信生,慢慢挺直了背,眼中闪着冷芒。
“腾庚兄。”白新生冷着脸行礼,“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您还活着。”
“你想得到的,凤腾夜肯定和你们说过我。”
“是嘛......呵呵......还真是这样。”白信生诡异地笑了两声,让江凝竹胳膊上都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凤腾庚皱起了眉,这样的白信生他是第一次见。就算是百年间白信生的性格有所变化,也不见得变得如此诡异。
白信离和白信和还倒是淡定,只是轻声唤了声“家主”,似乎是对于白信生的变化已是习惯了。
白信生看向开着门的宝库的门,问道:“这里面是谁啊?信和信离你俩也不看着点,这要是丢了东西可是怎么办?”
说着,白信生便向那门内走去。
江凝竹咬了咬牙,在其余三人诧异的目光中拦住了白信生。
“白家主。”
白信生停下脚步,冷眼看着江凝竹:“何事?”
江凝竹抿了抿嘴,随后一笑,向着白信生举起手中的白玉令牌:“此物,我想问白家主是从哪里得到的。”
白信生看了看江凝竹手中的令牌,嘴角一咧,道:“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这里面大多数的东西都是我从被我杀掉的人身上拿下来的,说不定......”
还没等白信生说完,江凝竹的拳头便近了他的脸。
只是......白信生是什么实力,江凝竹又是什么实力?两人实力相距如此之大,江凝竹的这一小拳头还没等碰到白信生,她本人便倒飞出去,被重重地摔进了墙中。
“小竹!”凤腾庚大惊,连忙上前扶起江凝竹。
“咳,咳咳......”江凝竹被凤腾庚扶着慢慢战了起来,但她似乎还是想继续向白信生冲去,生生被凤腾庚拽住了。
“小竹你在做什么?疯了?”凤腾庚小声呵诉道,他的实力也仅是和白信生打个平手,江凝竹如何可以和白信生做对手?
“那也不能让他进去!”江凝竹皱眉,轻声道。
紧接着,她便化作了一阵青烟,脱离了凤腾庚的双手,又向着白信生冲去。
凤腾庚暗骂一声“臭丫头”,也是忽然没了身影。
只见是白信生忽然在空中一抓手,拽着江凝竹的手臂就将她甩到了地上。紧接着白信生身子忽然向后仰去,但是他双手虚空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脚一蹬转了一圈后又站直了身子。
虽然是凤腾庚没有现行,但也是被摔倒了地上,刚刚和白信离的争斗已是耗费了几乎与全部的体力。
“就算是你们不如此拦我......我也是猜到了里面是谁。”白信生又是诡异地笑了起来,“是那个孽子啊,是那个孽子在里面。”
“家主。”这一次,白信和忽然挡在了白信生身前,“老奴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信和有什么话问就是。”
“家主您可是......有认信物为主?”
白信离听到这个问题一愣,连忙看向白信和,看到白信和严肃的表情后,他突然是知道了刚刚白信和叫自己进去是为了什么。白信离再次看向白信生,只觉得自己心中有着一个万斤中的秤砣,带着他的心不停地向下坠去。
白信生似是没有听清问题一般,说道:“我是白家家主。”
“所以家主,我问您,有没有认过信物为主?”这一遍,白信和说得坚定。
江凝竹攥紧了手中的白玉令牌,坐起身子来,冷笑道:“呵,白信生你这是不敢直面回答吧。要是真的认主,怎么会放在这种宝库?还用这些法器遮掩?”
白信生侧头看着江凝竹,眼中的锋芒异常尖锐。
“轰!”
就在大厅中几人僵持之际,宝库中忽然是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大的气波从宝库内冲向大厅,还有着几声木架倒底之声。
白信生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立马向着宝库中冲去。白信离和白信和对视一眼,立即跟上白信生冲进宝库。
江凝竹一咬牙,忍痛站了起来。
“小竹,你待着,我进去。”凤腾庚走上前按住江凝竹,厉声道。
“不行,外公你也......”江凝竹忽然是停住了声,顿了几瞬后看向凤腾庚,“外公,我们都不用进去了。”
宝库内已满是了烟雾,看不清法器,也找不到白慕山。也不知是木架倒地引起的,还是白慕山做了什么。
就算是有着碍路的烟雾,白信生这一路还是没有停,按照记忆走向那熟悉的木架,只是那木架,也已是倒底,法器撒了一地,可就是没有他熟悉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