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北此次来为的是锦绣阁之事。
自是温江两家重回江南一带的商界,锦绣阁就再也没有过动静,之前吃的亏也像是自己真的接受一般没有再提。
“是五灵那边有动静了吧。”江凝竹道。
“嗯。”温羽北点头,“我之前也和方之说过这件事情,五灵那边一直有着动静,但实际上有没有人来就不得而知了。”
江凝竹闻言微微点头,“应该只是放了消息罢,如是月如那边有了人来,我应是会知道的。”
这世间一直是有一件怪得很的事情,每每提到一个人,这个人便总是会在很短时间内出现。
江凝竹笑着送温羽北出门时,发现了一位站在江家大门不远处皱眉思索的红衣女子。
见着江凝竹意外地看着那位女子,温羽北问道:“朋友?”
温羽北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思考的红衣女子,她转过头来,看到江凝竹后眼中满是惊喜,“我可真是聪慧!果然找对了!”
江凝竹无奈地笑了笑,道:“阿锦,你要是寻我家,那不是在丹城里随便找个人问问便是?以你的容貌想必不会有人拒绝的。”
“大师你就知道调侃我!”
此女子正是曳序阁阿锦。
“说来也是巧啊,刚才刚说了......”江凝竹笑着向温羽北介绍,“温伯伯,这位是曳序阁的阿锦姑娘,想来就是月如让她过来的了。”
温羽北闻言眼中很是意外,还有着笑意,“竟是如此巧!”
“那温伯伯要不再聊会儿再走?”江凝竹问道。
温羽北看了眼听了江凝竹的话皱起眉的阿锦,冲着江凝竹笑道:“不必了,你与月如姑娘关系好,这才使了人来,你们姑娘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偷听可不太好。”
江凝竹闻言心下了然,笑着送出温羽北一段路后转身走向还站在原地的阿锦。
“阿锦啊,刚刚皱眉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啊?”江凝竹一边推开门,一边调侃道。
“人家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阿锦小碎步地跟在江凝竹身后,笑嘻嘻道。
“是吗?”江凝竹笑着半倚在门上,留着阿锦进来的空隙,“刚刚那是凤家家主她爹,你将要告诉我的事情他怎么着也会知道大概的。”
阿锦一呆,随后皱起眉头双手掐腰道:“大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江凝竹耸了耸肩,道:“我都叫‘温伯伯’了......行了快进来吧,没什么的。”
阿锦努了努嘴,走进江家。
刚刚在温羽北走之前,江方之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于是江凝竹冲着亦明说道:“阿亦,去和小老头说一声曳序阁来人了,我招待一下。”
“啊?哦!好嘞!”亦明看着风情万种的阿锦愣了两秒,才匆匆转身离去。
看到亦明红了的耳尖,江凝竹没有转头,只是说道:“阿锦啊,稍稍收敛一下子,这里可不是念月院。”
阿锦闻言顿了顿,随后轻笑两声,快走两步来到江凝竹身侧,笑眯了眼看着江凝竹,细声道:“含竹大师?您赏赏脸,转头看看我呗。”
江凝竹脚步一听,微笑地转头看着阿锦,“阿锦姑娘,您是想刚进来就出去吗?”
见着江凝竹标准的“竹公子式微笑”,阿锦忽然感到脚底传来寒意,立即散了自己的法术,嘴上还小声抱怨道:“好啦好啦,知道了,阁主果然没说错,和大师玩笑不能开太过......”
阁主?
江凝竹身形一顿,转头皱眉看着阿锦,“月如已经是阁主了?那曳语前辈......进来再说。”
江凝竹说着快走两步推开了自己房门。
阿锦愣了一瞬,才立即跟上。
......
“也就是说......”江凝竹将茶杯放在阿锦身前,“曳语前辈在曳序阁内部通知将位子传给了月如,已经是不管所有事情,但对外还是她主权?”
“是的。”阿锦接过茶杯,“谢谢大师。”
“不用这么客气。”江凝竹笑了笑,坐了下来,“那你就可以这么告诉我?”
“阁主说要告诉你,因为老阁主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为了在九霄的事情,万一有了不测......”阿锦说着,双手握紧了茶杯。
江凝竹一顿,想到那钱晋害怕的存在,心里有些明了了,“曳语前辈竟都是如此想。”
“为此,阁主让我前来告知大师......”阿锦说着摆正了身子,“锦绣阁一事还请大师不要过多出手,老阁主对此已经有了对策。”
“呵......”江凝竹轻笑一声,“有了对策?都已经把后事准备好了,可不就是有了对策吗。”
阿锦闻言抿紧了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江凝竹看了消沉的阿锦一眼,出声问道:“月如说不要过多出手,也就是说我可以搞些事情,对吧?”
阿锦抬头看着江凝竹脸上的笑,有些怔愣地点了点头。
“那可以。”江凝竹笑了起来,“月如和曳语前辈什么时候到?”
“大约十几日,我走的时候她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嗯......”看着阿锦依旧是一副郁闷的样子,江凝竹双肘撑在桌子上,笑看着她,“你还想说什么?”
阿锦皱起眉,神色中有些为难,“大师,阁主说这件事不必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
“你说便是,我不告诉月如。”
阿锦皱眉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道:“唉......不知大师可还记得宁瑜桐此人?”
宁瑜桐?
江凝竹想了几瞬,记忆中那个刁蛮娇媚的小姑娘显现出来。
“自是记得......”江凝竹摇了摇头,“之前还听说她是阁主候补,可是那么刁蛮无理之人......她怎么了?”
“那日......就是大师与殷老怪决斗那日,我们曳序阁去晚正是因为她的阻拦。”阿锦说着低下头,低垂着的眸子中满是愤怒与自责,“她不知何时改了院中的阵法,将我们困在院中......自那之后她也彻底失去踪迹,直到是几日前,阁主才找到她......她已是入了邪道......再加上她还做了不少对我阁有害的事情,所以老阁主直接将她处死了......”
江凝竹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那姑娘会入了邪道。宁瑜桐虽说是刁蛮,但江凝竹记得她也是自负至极,怎会容忍自己走邪道呢!
“......这样啊,这样也算是除了祸害吧。”江凝竹叹了口气,“月如也真是,这有什么告诉不得我的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阿锦说着站了起来,冲江凝竹笑了笑,“阿锦的话传到了,请问阿锦应该住在哪里?”
江凝竹闻言一顿,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阿锦,“你问我?”
“嗯!”阿锦笑得灿烂,“阁主说大师您肯定会给我地方住的,所以我就没有找地方。”
“......”
月如那个死丫头!
江凝竹虽是这样想,但还是让亦明收拾出来了一件客房让阿锦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