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关一怔,不解地看着江凝竹。他是听说过这件事情,可是江凝竹为何要说呢?
“他也曾邀我入邪道,毕竟我的血脉可是这世间最适合修邪道了,呵......”江凝竹说着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你觉得我入了吗?你觉得我在生死前选择了邪道吗!”
江凝竹忽然的大声让江关怔住了。
深深地呼吸一次,江关认真地看着江凝竹,眼中满是黑丝,“江凝竹,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悔的。”
江凝竹闻言嘴角笑意加深,“这件事在刚刚一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江关便忽得向后倒飞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江关狠狠地撞在了一个树上,连人带树倒了下去。
还没等江关起身,江凝竹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前,右手的翠竹早已回到了腰间,取代而之的是把冰蓝色的短剑,闪着微光抵在江关的颚下。
江关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他感到自己体内的邪气在不停地跳动着。
“少主!”
一位戴着兜帽的黑袍人手握利剑从江凝竹身后向她劈来,江凝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动了指尖,那向她而来的邪修瞬间就被火焰侵蚀全身。
“啊啊啊!”
随着他喊叫声的减少,几处打斗都渐渐静了下来,皆是看向江凝竹与江关。
江凝竹冷着脸,手中柔水剑上燃起了火焰,沿着江关的身体开始燃烧。
随着身上火焰的蔓延,江关的脸上满是惊恐,瞪大着眼睛看着江凝竹,“啊厄......你,要杀了......我吗?”
看着江关眼中的那一分不相信,江凝竹轻轻笑了一下,道:“你成为现在这样,我也有着责任,所以我只是解决一下我当年的错误。”
江凝竹只是燃烧着江关体内的邪气,若是他能挺过来,那就会是个没有一丝修为的普通人,可若是他没有挺过来......那就永远留在了这万兽林中。
江关皱起了眉,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火焰在他身上产生的灼烧感让他无法张嘴,只能是死死盯着江凝竹。
江凝竹看出了江关的不服气,轻轻叹了口气后,她挥起自己的手。瞬间,她身后修为在接单初期的四个邪修身上瞬间燃起了火。
“别不服,你看,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江凝竹轻轻直起身子,收起柔水剑,“我知道你想说觉得你的选择没有错误,我也没有说你错了,我只是说我要弥补我当年的失误罢了。
看你们这阵势也不想跟着江老怪一起来的,在这里等着丧命是要干什么呢?”
说完,江凝竹从江关身边走过,向着他出来的地方走去,那里就是万兽林灵力怪异地地方。
此时峨瑛也已落地,看着自己接触邪气没有关系后,开心地跳着跟上江凝竹,西风元和小紫解决完手边的邪修后,也紧跟上去。
江关虚弱地看着自己视线中被树枝遮挡了大半的天空,对着自己体内的疼痛和邪气的流失。心里满是无力感。
他的确不是与江老怪一起来的,他甚至是没见过江老怪,只认识江老怪身旁的丹定。说白了,就是他还没有通过丹定见到江老怪。
当他收到丹定的传信从西疆赶过来时,丹定和江老怪已经进了这万兽林隐蔽的遗迹之中。为了躲避那几位真君的搜捕,他们几个一直躲在遗迹的入口前,等待着江老怪出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等来却是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师父的人......
体内的灼烧感慢慢减弱了,苦笑一声,江关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失去了意识......
......
江凝竹站在一棵树前,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西风元看着已经在树前待了许久的江凝竹,他觉得江凝竹多半是又走神了,于是轻轻出声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江凝竹指尖一顿,微微后退一步,对着西风元说道:“你来看看这纹路像什么?”
西风元上前,但是并没有像江凝竹那样触摸,只是单纯地看着那树纹,几秒后便开口道:“涵月宫的标志。”
“什么?”峨瑛一听立即兴奋地上前,“哇,真的是!”
江凝竹默默地拿出自己的两枚令牌,在树前比划着。
看着江凝竹手中不是只有火战殿的殿主令牌,眼睛都瞪大了,崇拜地看着江凝竹。
西风元看着江凝竹的行为,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他抬手搭在江凝竹的肩膀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另一之后握住她拿着火战殿令牌的手的手腕。
“认真点啊,别再走神了。”
西风元无奈地说道,拿着江凝竹的手腕向着树干的某一处放去。
听到头上传来的声音,江凝竹才缓缓回神,看到自己手中令牌的正前方,是树干上一处没有纹路的地方。
“......这么简单就能进去?”
“那就试试。”西风元说着,轻握着江凝竹的手腕就向那空白处靠近。
下一秒,火光闪现,众人眼前的树林变成了虚幻的宫殿。
“啊!是赏堂!”峨瑛看着那隔着一层屏障的宫殿,兴奋地叫道。
“什么糖?”江凝竹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峨瑛。
“先进去先进去!”峨瑛说完就率先跑进了那层还未稳定的屏障,小紫看了眼江凝竹,也跟着峨瑛跑了进去。
“喂......”江凝竹笑了一下,拿下放在树干上的令牌,拉着西风元踏入屏障。
待几人进入之后,那屏障慢慢消失,再次恢复成树林的样子,原本那个树干上的图案也消失不见。
眼前的宫殿看上去并没有多宏伟,但还算完整,比当初江凝竹看到的残破到没型的木羽殿不知好了多少。
“峨瑛,你刚刚说这里是哪?”江凝竹问道。
“涵月宫里除了五大殿,三兽圃,还有着二堂:赏堂和罚堂。这里,便是赏堂。”峨瑛一边解释着,一边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宫殿,眼里满了怀念,“我当年经常来这里领赏,殿里其他人还经常因为我领到的东西多而背地里说我,还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