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商川和柳小溪成婚的日子,没有鼓乐喧天,没有花轿大马,只是简简单单的仪式,来人也不多,和柳家兄妹关系不错的院奴、还有彭秀秀六人,共六桌。
当仪式完成后,酒老突然来了,令众人吃惊不已。
酒老进屋后,对着商川大叫:你结婚怎么不叫我?啊?臭小子,怕老子喝你的酒啊?咦?这酒不错啊,你小子挺有钱啊?!这是金百酿啊!!曲岛十大名酒之一啊,你小子行啊!行啊行!真行。
说完,酒老直接坐在桌前,打开一壶金百酿,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又拿起一壶……
商川看到酒老,一乐,说:慢点喝,酒管够,急什么急!
嘿嘿,小子今天是你二婚,来,咱俩喝个不醉不休!
今天我可不陪你,你自己喝吧!
唉?!小子,三天前你和汝儿成婚,咱们不是喝得挺高兴吗?怎么今天不能喝了?
我说不能喝就不能喝,来,再给酒老拿十壶酒。
彭秀秀六人答应了一声,给酒老桌上端上十壶酒,躬身一礼退到一边。
酒老一来,所有人都不敢坐,都恭敬的站着。
商川一皱眉,说:大家都坐,都坐,酒老是我朋友,今天是我婚礼,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对对对,都坐,这样喝,我不开心,来几个能喝的,陪我一起喝,来!酒老站起身,环视一圈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慢慢坐下,可是没一人敢坐在酒老那桌,酒老有些不开心。
商川几步来到几名能喝的院奴前,说:哥几个,去陪陪酒老,我跟你们说陪好了可有丹药吃,能增加武力的寻种。
几人一听,眼冒金光,纷纷起身来到酒才桌前,躬身大礼后,陪酒老喝了起来……
这时,曲星缈和曲星辰出现在门口。
阿四,你结婚也不叫我,咦?!叔祖爷也在?!拜见叔祖爷。曲星缈和曲星辰二人看到酒老,急忙施礼。
啰嗦!酒老嘟哝一句,一摆手对身边的院奴说:喝啊!我都干了,你喂鱼呢?!
那院奴已经喝高,听到酒老的话,说:谁喂鱼呢,干就干。说完,一口喝光碗里的酒,随后扑通一声倒在桌下,不省人事。
酒老哈哈大笑,喝光碗里的酒,指着桌下的人说:又倒一个,下一个,来!
曲星缈和曲星辰的到来,令众人又是一阵惊慌,纷纷下跪。
商川一把扶住柳小溪,对曲星缈和曲星辰说:欢迎二位,今天是婚礼,那些繁礼就给免了吧!?
好,免免免!大家不用施礼,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曲星辰笑呵呵的说。
众人纷纷起身。
正在这时,曲星桐又出现在门外,众人又是一愣,曲家十大美女,今天来了两个,而且……也来了?!这……众人一时不解。
柳小溪微皱眉头,转头看向商川,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
商川急忙说:星桐也来了,快,屋里请。
不了,今天你结婚,我送完礼就走。说完,曲星桐身边的一名院奴急忙走进屋内,双手托着一块石头,竟然是上等的玉石,大小如西瓜,浑圆自成,无一丝杂质。
众人看到玉石不由惊呼出声。
商川看着曲星桐,眉头微皱,说:那个,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吧!
曲星桐凝视着商川说:二婚快乐!
说完,曲星桐大步离去。
曲星缈和曲星辰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商川,商川也一脸迷然,对着二人摇了摇头。
走在路上,曲星桐回想着二祖的话,二祖曲一明是她的祖爷爷,前天二祖特意见了她,只说了一句话:曲家必散,你的转机是那个叫李阿四的人,此人不凡!
待曲星桐要细问时,二祖已经飘然离去。
二祖的话,曲星桐是信的,因为二祖对命数天生痴迷,一生之中,除了武法,就是命数之算。
听到二祖的话,又联想到见到商川后曲家发生的事,越分析越觉得二祖的话有理,所以,今天听说商川成婚,特意前来送礼,只希望商川能看到玉石下的纸条。
我们可没带礼物,你不会不高兴吧!曲星缈微微撅嘴说。
我是爱财的人吗?商川边说边摸着曲星桐送的玉石。
哼!看现在的样子,就是财迷一个。曲星缈手指商川说。
妹妹,今天是阿四的婚礼,那个,那个……曲星辰在怀里摸着,商川一脸希翼的盯着曲星辰,最后,曲星辰从怀里拿出一只蓝色的水晶杯,说:嘿嘿嘿,用这个水晶杯喝水,能容颜不老,容颜不老!
商川心里暗想:我信你个鬼!
多谢!多谢!商川笑眯眯的接过水晶杯,看了看,入手清凉丝滑,还算不错。
我什么都没有!曲星缈微微哼了一声说。
好好好!你能来就是最好。
好了!我们走了!曲星缈一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叔祖爷,我们走了,您慢慢喝。
啰嗦啰……嗦!酒老挥着手,口齿不清的说。
送走曲星缈和曲星辰二人,众人也散去,独有酒老沉睡在桌上。
柳大海奋力背起酒老,走向自己的房间。
洞房内,商川吹灭了烛火……
第二天近午,商川才醒,看了眼身旁的柳小溪,一脸宠溺的亲了一口,昨夜真是太辛苦了,比练武还辛苦。
柳小月溪还在沉沉的睡着。
商川出了屋,看到柳大海正坐在桌前,上前打了声招呼,开始吃饭。
曲星汝从丫头小玉嘴里得知商川和柳小溪已经成婚,微微有些不舒服,随即释然,一心修武,不再去想俗事……
武圣山,闻峰听完属下的汇报,豹眼怒睁,一拍桌子:什么?曲家竟然敢毁婚,还嫁给一院奴,真是……呵呵呵呵,好好好!我闻峰记下了,记下了!曲家,哼!真是不知死活,这种时刻还敢得罪我武圣山。
武圣山一处寂静之处,盖有一间草房,一个庭院,蒲阳正盘坐在院中,身上真气升腾,翻滚不休,真气时而幻化成龙,时而幻化成剑,威风无比。
许久之后,蒲阳收起功法,站起身,叹了口气,四年前他渡灵劫失败,此生再也无法飞升灵界成为灵士长生不老。
看着蓝色的天,蒲阳喃喃着:圣祖一直无讯,难道是已经飞升到灵界了?唉!南有雪獬王出世,每日屠杀数以千万城民,北有血魔出沉,吞噬无尽的魂魄,天洲大陆真是多灾多难啊!
师父!一名青年在院门外恭敬的施礼。
蒲阳看了一眼,是他的十八弟子左岑文,也是他的关门弟子,因为商川的原因,六年前收入门下。
进!
是,师父。左岑文走进院子,身材挺拔,丰姿傲人,已经是一个堂堂而立的青年。
岑文,找我有事?
师父,雪獬王又屠掉一个城,共一千三百七十万人,其中武者四万人,武师、大武师八千人,武宗二百六十三人,武王七十八人,武尊八人。
蒲阳点了点头,皱着眉不语。
师父,民间…有些传言,不知……
说。
民间各种传言都有,总体意思是武圣山为什么不出面杀掉雪獬王?是不是雪獬王已经无敌了?武圣山怕了?那要武圣山何用?而且……
说!蒲阳冷着脸。
而且……天机阁、昆仑和青玄三派已经正式宣告,不再唯从武圣山之令,也不朝贡。
说完,左岑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蒲阳。
蒲阳没有作声,淡淡的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只是圣山弟子派到血魔渊的人无一人生还。
天要亡天洲啊!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为师只有六十年的寿命了,只想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你下去吧!
是!左岑文回应一声,转身出了院。
走在路上,左岑文嘟囔一句:胆小鬼,怎么认了这个怕死的师父,连带自己都受牵连,被人瞧不起。
蒲阳坐在桌前,在杯子里倒了杯酒,小口喝了一口,闭着眼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