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一 大战前夕

中军大纛之下。

吴世先骑在马上,抬眸看向身后的楚军,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和黑色的军服恍若黑风刮遍山野,浩浩荡荡,蔚然壮观。看書菈

就在这时,一名哨兵前来禀告,说后面有探子跟踪。

吴世先眉头一挑,让己军假装没有发现,不用打草惊蛇。

然后将亲兵找来一名体型最像镇西王的老兵,将老兵打扮成镇西王的模样,骑在高头大马上。

经过一出山坡时,吴世先下令全军原地休息,他则带着老兵所扮的镇西王,登上了山坡顶。

然后吴世先翻身下马,给老兵所扮的镇西方牵马。

此处视野开阔,更别说站在高点的吴世先、「镇西王」两人。

南周的探子,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幕,见没有异常,也是选择了不动声色。

之后一路上,吴世先都是带着假的镇西王,一路前进,就摆着让后面的南周探子看。

在这般掩饰下,大军抵达的桥水镇。

陈墨都不知道镇西王分兵渡河的事,以为吴世先是同镇西王一同赶来了。

收到消息后,带着全体将领,出城迎接。

当看到「镇西王」时。

陈墨、徐烈、枯木等人,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知道这个「镇西王」是假的。

正疑惑的时候,吴世先疯狂的给他们使眼色。zuqi.org 葡萄小说网

陈墨几人都是人精,立马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着上前迎接「镇西王」,就和迎接真的镇西王一样。

等进了城,来到了军帐中。

陈墨还没开口,徐烈第一个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烈也是镇西王的老部将了,比陈墨更关心镇西王。

吴世先见军帐里的都是熟人,也就不隐瞒了,道:「这是王爷的主意,在凤仙城的时候,王爷就和我们分开了,他要带军渡河,绕到南周军后方去,等墨北王和南周军决战的时候,王爷就可以趁其不备,给对方一记重创。」

「渡河?」

陈墨一愣,沉声道:「镇西王哪来的船?」

「没有船,王爷说带人游过去。」吴世先说道。

闻言,陈墨瞪大了双眼。

淮河又不是那种小河流,来桥水镇之前,他还特意去淮河边看过,水流湍急,就和前世的黄河一般。

若说镇西王能过去,陈墨没有丝毫怀疑,可他还带着大军,那军队里,大多都是普通人,能游过去?

「淮河水里湍急,普通人想游过去,根本不可能,一道浪就能把人卷走,镇西王这不胡来吗?」陈墨皱了皱眉。

「老吴,王爷这是疯了,你怎么不阻止他?而且淮河边那么多敌军眼线,一旦让南周军知道,不就成活靶子了。」徐烈心急的对吴世先发起了脾气。

「王爷什么性格,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谁拦的了,而且我也劝过,可王爷说凤仙城这一段的淮河水流平缓,且两岸距离最短,可以游过去。」吴世先叹了口气,道。

不仅是徐烈心急,他也心急了,毕竟都是镇西王的老部下,彼此间的感情是十分浓厚的。

陈墨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按照镇西王的打算布局了。

他拿出南周的地图,画出了凤仙城的位置,还有南周主力军的位置以及目前他们所在的位置,道:

「既然镇西王打算绕到南周军的后方,那我们必须得提前行动了,而且还必须把动静闹得最大,这样才能把南周军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我们这边,从而忽略了后方。」

「王爷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吴世先道。

陈墨面色沉静,断喝一声:「吴世先、徐烈二将何在?」

「末将在!」

吴世先、徐烈齐声应喝,面色振奋,大声说道。

既然要把动静搞得够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分两翼一同进攻。

陈墨沉声道:「明日,你们率领黑骑军、镇西王,随枯木、东皇太一,进攻敌军的右翼,能弄出多大声势,就弄出多大声势。」

「诺。」

「李晚秋、叶伊人、南宫锦瑟何在?」

「末将在。」身穿轻甲,打扮得飒爽英姿的三女其声应是。

「率领诸军将校,越军各部将校,明日随本王一同出击,一战定乾坤。」

「诺。」

夜色降临。

天穹之上,一轮明月高悬,万千匹练月光照耀而下,笼罩整座桥水镇。

厢房之内烛火亮起,橘黄烛光照耀在整个室内,静谧无声。

一袭丹红长裙的杜子衿,俏生生立身在窗扉之前,眺望着外间的明月,一双眸子微微有些失神,不头不由涌起一股怅然若失来。

从李晚秋的嘴里,杜子衿得知了父王的事。

父王年纪大了,且身边除了他自己外,没有别的宗师强者了,现在却要渡河偷袭南周大军的后方,还是采用游的方式过河,这岂能让杜子衿不担心。

一家人,大哥、二姐战死。

天儿也漂泊在外。

这让杜子衿对身边的亲人,比起别人,更加的担心,挂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可正在为镇西王祈祷的杜子衿,根本就没有听见。

直到房门打开,陈墨走了进来,杜子衿方才回过神,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夫君,你来了。」

陈墨叹了口气:「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嗯。」杜子衿点了点头:「父王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点没变,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

陈墨听出了杜子衿话语中的担心,关上房门,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柔夷,将之握在手心,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后背,道:「放心,不会有事的,镇西王是老将了,肯定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而且我们明日便动身进军,定然能将敌军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杜子衿抱着陈墨,脑袋贴在陈墨的怀中,道:「道理我都明白,但这做儿女的,知道父亲去冒险,哪有不担心的。」

对此,陈墨只能让她放宽心,握着丽人的纤纤素手,滑嫩的肌肤在指尖流溢,陈墨拥着她来到床边坐下,替她脱去绣鞋,吹灭了灯火,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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