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浅听到谢暮的话,不由抬起了头看向的他玩味却又深沉的眼眸。
“鹰骑,你的意思是说,他手中还掌握着鹰骑,这怎么可能,若是掌握鹰骑的话,他怎么会成为了他应该最痛恨土匪。”
江清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然后就看向了韩致文,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但是谢暮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满脸的不在意。
“这当然就要问我们心思深沉的韩大公子了。”
这些事情并非是谢暮瞎猜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两年前羚南出事的时候,谢暮刚刚成为惊血冥的首领,成为新一代的暗夜冥主,正是需要服众的时候。
当时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便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在意。
不过等到谢暮有时间的时候,却让人查过当年之事,当时却没有什么收获,毕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当时谢暮却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到现在谢暮的心中都存有疑惑。
好像羚南似乎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安稳。
羚南两万鹰骑是羚南名扬天下的法宝和制胜关键,但是最近两年,羚南鹰骑好像不太听武屏的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鹰骑并没有驻扎在羚南,而是羚南傍边的城池,渭城。zuqi.org 葡萄小说网
羚南鹰骑可是韩士奇大将军一手建立起来的,对韩家衷心不二,对于韩士奇的话,甚至比皇帝还要重上三分。
所以此时谢暮有理由怀疑鹰骑其实还是一直在等着韩家后人,他们忠诚的是韩致文。
“你想多了吧,鹰骑要是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会和为龟缩在此,像她说的一样,土匪可是我最讨厌的人,但是我如今却成为了这种人,你觉得我这难道不是被武屏逼得吗?”
韩致文并没有愤怒急切,而是很冷静的看了谢暮和江清浅一眼,眼中很明显的在说谢暮是在说天方夜谭。
“所以说这才是你韩致文的高明之处。”
谢暮没有开口,但是此时江清浅却忍不住说话。
没想英豪将门的韩大将军,素称武夫,却生出了这样一个善于谋划,心思深沉的儿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江清浅心中感叹,但是也不得不赞一句,韩士奇其余的儿子号称英雄,但是只有这个不曾被他放在心上,喜好文章的儿子,能为他报仇。
“两万鹰骑,即使再如何是骁勇善战,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也不可能是整个羚南军的对手,而且武屏早有谋划,肯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清楚你不可能是韩致文的对手,便没有带着两万鹰骑报仇。”
江清浅看着韩致文说道。
“你想等时机,等一个好时机,而且没有鹰骑的帮助,你肯定是要被武屏追杀的,所以你就将计就计,逃亡来了这里,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强大自己,还有你是不是已经联系上了你父亲的生前好友,毕竟你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扳倒如今已经强大的武屏。”
当年骤然之下,家中巨变,亲人皆死,韩致文一个文弱书生,能抱住自己的性命,还带着弟弟逃出已经着实不易了。
“而且你人虽然不在渭城,但是你却已经和鹰骑有了联系吧,不然不会两年的时间,武屏还没有收服鹰骑。”
江清浅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在江清浅说话的时候,韩致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默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秀,性格张扬的少女。
这真的是他此生所见过的最不一样的女子,如此聪明,如此张扬恣意,又如此与众不同。
谢暮本来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江清浅说话,浅浅可真是聪明,幸好娶了浅浅的是他,不然其他人如何配得上。
但是感觉到了韩致文直愣愣看着江清浅的表情,谢暮就有些不高兴了,拍拍手边的小几,满脸的不乐意。
“嘿,嘿,往我这里看,查到你这些事情的是我,而且这是我媳妇,再聪明好看,和你也是没有关系的。”
谢暮果然是谢暮,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江清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却什么都不说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韩致文看着两人,很认真的问道。
真不是他有眼不识泰山,看不清真人,而是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如此年轻的人,竟然不仅仅有如此高的武功,还有如此聪明的头脑,而且知道的事情还那么多。
“我们是谁你先不要管,我家浅浅说你联络了你父亲的生气前好友,先让我猜猜你联系的到底是谁?”
谢暮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慢慢踱了两步,神情沉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江清浅的牙疼。
而这两人却都没有在意,好像他们已经知道对方越来越多的事情,而且两人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顺畅,没有一点的违和。
“当年和你父交好之人,很多人都知道,无非也就是那几人,首先就不是漠北江家,因为和你父交好的原漠北王已经去世,如今的漠北王是他的儿子江清晖,传言江清晖的其父沙场勇武,但是自身却很沉稳,你和他不熟,也没有交情,所以漠北江家便可以排除。”
说道漠北的时候,谢暮将目光看向了江清浅,有时间的话,他真想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就独自撑起漠北的大舅哥,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其次便是临西王家和东城安氏了,你父亲和东城安大将军一向不和,也很看不上对方,所以你的选择便只剩下一个,那便是临西十五万大军的统帅,王当心。”
说道王当心的名字,谢暮目光肯定的看着韩致文。
“你们果然厉害,我在你们的面前,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
这是在变相的承认谢暮和江清浅说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
“和你比,我觉得自己还是稍稍厉害一些的。”
谢暮恬不知耻的样子,让江清浅很是无语,这人可真不知道谦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