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四十四)

(四十四)

李大龙早市上买点菜回来,刘建设打来了电话问:“李大龙,你在哪里?”

“在家里,”李大龙说。

“我买了一张床,把原来的床换掉了,有个床垫子,新新的,我舍不得扔,你来拉了去?”

“行,我下午去拉。”

“行。”

一会儿,张招弟回来了,李大龙把这事说了。

“我三点钟下班再拉去,我问一下陈丽丽,她的三轮车再不在?”张招弟说。

张招弟打电话,陈丽丽说在,让张招弟自己骑三轮车去,她说三点下班再去骑,陈丽丽说让李大龙去骑,张招弟说李大龙不会开三轮车。陈丽丽说小车都会开,三轮车不会开?张招弟说自己下班了去骑,挂了电话。

“我下班来了去骑三轮车,我也不会骑,上次拉冰箱,是找人送来的,我可能也不会骑,下班来了再说,”张招弟说。

张招弟三点钟下班回来,进来说:“赶紧走刘建设家,去了看一下床垫,然后再拉。”

“行,”李大龙说。

两人出来,骑车来到刘建设家,大姐上班去了,刘建设在家。

“床垫子好好的,我说你们来拉了去,”刘建设说:“过去的床垫,我当时买的最好的,大秀又买了一张双人床,这个床垫小了,你看看?”

两人一看,好好新新的床垫立在墙边。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李大龙赶紧出去找个三龙车来,拉了去,还有个柜子也拉了去?”

“你去找个三轮车,”张招弟对李大龙说。

李大龙出来,找了个三轮车,一起把床垫,柜子抬上车,李大龙坐在三轮车上,张招弟骑上电车子回家。

昨天天就阴了,今天早上起来,李大龙推开门一看,天下着雨。

“下雨着呢?”李大龙说。

“我还要去驾校学车去,”阳阳说。

“你爸送你去?”张招弟说。

“不了,我坐车去。”

“你不知道在哪里?”张招弟说。

“我给我同学打了电话,没打通,可能还没起床呢?”

“能行,自己认认路,不然,我没在,你考试的时候再不认识路了怎么办?”李大龙说。

阳阳给同学打电话,又出去看了看天气说:“我爸送我去?”

“你同学在哪里?”李大龙问。

“我同学已去了车站,坐公交车去。”

“我拉上你走。”

“把雨拿上,”张招弟说着,把雨伞找出来,递给李大龙和阳阳一人一把说:“我走大姐家看看去,看还有什么忙要帮?”

“行,你去,我到十二点钟回来,”李大龙说着,和阳阳出来,开车去驾校。

雨越下越大,驾校训练场地远的很,阳阳打开导航,李大龙按阳阳指的路线开去。来到驾校门口,阳阳下车进去了,李大龙把车停到路边的空位上,路边树下停满了车。

李大龙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出来,雨下的大,他赶紧把伞拿出来撑起。有的学员练了一把车回家,有的还往来来,大门口保安指挥进出的车辆。李大龙打着伞进了驾校大门,看见阳阳站在人堆里,天凉,抱着膀子,他走过去。

“下一趟就是我上车,”阳阳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说。

“行,”李大龙说。

交警指挥来往的人靠边,不要乱走动。下着雨,还刮着风,李大龙站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就对阳阳说:“我去车上等你?”

“行。”

李大龙又去车上坐着去,外面的雨打的车身‘啪啪’响,外面凉,车内热,车内玻璃被雾气包裹了,看不清外面的一切。他把车门打开,雨扑了进来,赶紧关住车门,坐了一会儿,他下车去把车后备箱打开,冷空气进去,车内温度和车外一样,雾没有了,车玻璃也清晰了能看见外面了,他把后备箱门关了,雨一直不停,他赶紧又进车里坐着。

阳阳来了,说摸拟完了。

“你同学回不回家,拉上?”李大龙问。

“我问一下,”阳阳说着拿出手机给他同学发微信。

一会儿,阳阳说:“我们走,我同学说他排到了最后,还等很长时间。”

李大龙开车回家,回来,张招弟在屋里已把饭做好。

“我去大姐家,帮着擦玻璃,擦桌子,擦完赶紧回来做饭,刘建设让我下午再去,”张招弟说:“让你也去,我下午去染发,你饭吃了赶紧去?”

“行,”李大龙说。

吃了饭,李大龙来到大姐家,谢亮也来了。

“弯弯早上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李大秀说。

“早都干什么?该干的事不早干完,今天才急燎燎的去做?”刘建设说。

“你怎么不对你丫头说?就知道跟我喊?”

“饭店那里打电话,说两点钟去看看彩排,都碰个头,商量一下,都啥时候了?”

“弯弯还没有回来?婚庆公司的人要弯弯去按顿一下,她不去,我们去不是白去?”

“给打电话?”

“打不通,”李大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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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打一下?”说着,又给弯弯打电话。

“来了,马上到家,”李大秀说,挂了电话。

一会儿,弯弯来了。

“家里也没有啥事?一起都走饭店,跟亲家碰个头,十桌不够再预备两桌。星期天,人多,我们家又是头一次婚事,请的人可能都来?”刘建设说。

“赶紧走,不要让亲家说话了,都在餐厅等着呢?”李大秀说:“弯弯收拾好赶紧走?”

“好了,”弯弯在屋里说。

一起出来,开车去饭店。

路上,刘建设说:“今天是‘七夕’,明天是好日子,都赶在明天结婚,找饭店找不上,都满了,只好找在这个旮旯处。两个月就找的饭店,路说一个月修好,到现在还没有修好,真气人?”

“我就说明天要把手机电充足,不然,来客都找不见,要打电话问?”李大秀说。

“就是。”

来到饭店,亲家已经在饭店,双方商量了典礼在一楼大厅,大厅里设十桌,双方各五桌,二楼各五桌,说好了,下来。刘建设又对亲家说:“你们明天迎亲的车到我们小区门口,从南门进去,从正门出?”

“行,我们按排,”亲家说。

“谁负责迎亲,让他今天就去我们小区看一下,我给他按顿一下,明天就来不及了?”刘建设说。

“我回去说。”

“谢亮,你跟你叔叔去,”刘建设说:“谢亮领着你按排的人,今天就把进的门,出的门看好,明天就顺着进去,顺着走了。”

“行,”亲家说,谢亮跟亲家走了。

他们回来,刘建设家门中的亲戚也来了,都来看看有没有事干?扯了一会儿磨,都站起了说走。刘建设说:“明天早早来,迟了,迎亲的人来了,你们还没有来,人家一看没人?”

“知道,”他们说着出去走了。

第二天,小区里面井盖子上,大树上,电杆上都贴上了红纸,大门上贴上了‘喜’字。

一会儿,迎亲的车来了,六两奥迪车来了,车上面挂着大红喜字,保安指挥进来,迎亲的车来去不重路,不回头,按顺时针方向转到楼门口。早早做好了长面,亲家还带来了一只羊,两个青年人抬了进去。

谢亮,阳阳,星星,多多,乐乐都来了,在弯弯屋里顶着门,不让新郞进去,新郞带来的几个小伙子在外面推门,里面说话,让新郞猜谁在说话?猜对了,塞进去一个红包,猜不对,继续推门,里面继续顶着门不让进去。外面进不去,就想办法说话,吸引里面的注意力,听里面有缓和的时候,几个小伙子乘势推门,门稍有缝隙,小伙子们赶紧让新郞把脚伸进去,乘势把门推开,冲进去。进去以后,还要找新娘上轿穿的什么鞋?找对了,才能给新娘穿上,背新娘走。新郞背新娘下了楼出来,楼下放炮,新娘上了车。打头的车让李大龙上车给指出去的路,李大龙上去,摄影师也上去,打开车后门子,在车上边走边拍摄。听那几个小伙子在车上说着话,其中一个说:“我还以为是穿高跟鞋,应该是穿高跟鞋的,怎么会是平跟鞋?我咋都没想到?”另一个说:“穿的是唐朝合服,就应该是唐朝鞋。”

“我总认为是高跟鞋,是跟合服风俗穿的鞋。”

婚车出了大门,李大龙下来,婚车走了。

随后,大家都跟着去了饭店。

婚宴大厅中间是走廊,一边是男方的嘉宾;一边是女方的嘉宾,婚宴大厅里坐满了双方来的嘉宾,还没有位置的站在后面看。婚礼开始了,婚庆典礼形式基本上都一样,先是新郞上台,然后去迎新娘,父亲把女儿亲手交给女婿,随后都是婚庆公司按他们的编排进行下去。李大龙出来进去的迎接来宾,按顿就坐。

宴罢,宾客陆续走了,李大龙对张招弟说:“走,回家。”

“等一会儿,大姐下来了走,”张招弟说:“大姐忙了一天,跟亲家在吃饭,新郞,新娘也在吃饭,他们吃完了再一起走。”

谢子栓喝的半醉,他对李大龙说:“李大龙,倒杯水来,你是服务员,快倒杯水来?”

李大龙去倒水,茶壶,水壶都是空的,没有水,他对谢子栓说:“你问服务员要去,茶壶里没有水。”

“倒杯白开水来,”谢子栓说。

“白开水都没有。”

“我去找服务员,”谢子栓摇晃着身子说,他看见服务员在擦桌子,就喊服务员,说倒杯白开水来,服务员去厨房,提了一暖壶水来。“放下,我自己倒,”谢子栓说。服务员放下暖壶,李大龙赶紧给谢子栓倒了一杯开水。

“我在包间跟他们喝酒,哪么一大杯酒我都干了?刘建设的弟兄们不服,又跟我干。我还没有喝好,李大龙,我们再喝?”

“我开车,我不喝,”李大龙说。

“你把车锁好,打的回去,明天来开,”谢子栓说。

“饭店没有院子,放在路上不安全。”

“每次你都不喝,看来你是再也不喝酒了。”

“你和李小龙喝?”

“李小龙,喝酒,”谢子栓说。

“不敢喝,晕车,坐到车上就吐了,”李小龙说:“上次,坐到车上,差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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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乘客一身,正好刚停车,车门一开,就喷了出去,哈哈哈……。”

“啥车?”

“坐的公交车,一车人,哈哈哈……。”

“我上去看大姐怎么还没有下来?”李二秀说着上楼去了。

一会儿,李二秀下来说:“大姐和亲家正在结账,马上就走。”

“我还没有喝好,我们一起都走大姐夫家里再喝,不醉不归,”谢子栓说。

刘建设来了,他说:“都走我家,我们再好好喝。”

大家出来,站在门前面,弯弯出来了,新郞给托着婚礼裙子跟着,她走过来跟刘建设拥抱,刘建设流泪了,拥抱过后,弯弯跟新郞走了。

“走,都走我家,妈坐我的车,没车的打的,都去我家,我们再喝,”刘建设说。

妈一走,大家跟上就走。

来到刘建设家,大家又开始喝酒,谢子栓装醉,喝的少,李大龙把车开回去,又来喝酒,也喝不少。

“二秀,三秀,帮你大姐去做饭?”妈说。

“我们不吃,吃席了还吃饭?”二秀说。

“下面条,都吃了再走,”刘建设说。

“二舅喝好了吗?”谢亮问李小龙。

“你说的废话,在酒店喝了,回来又喝,你说喝好了没有?”谢子栓说。

“我问一下不行?”谢亮说。

“你问的废话吗?”

“我说一句话都不行?”谢亮说,谢亮也喝了酒,突然爆发了脾气,跟谢子栓顶撞了起来说:“我每次说啥您都说我不对?看不惯我说话,我压抑了三十年。三十年来您打我,骂我,您啥都有理?我什么都做的不对?我怎样做事都不对?我说什么话都不对?您把我管的定定的,我隐忍了三十年,您还想咋呢?您还想打我?”

“你说哪么多废话干什么?小小年龄,听长辈说话,直听你说,讨厌不讨厌?”谢子栓说。

“您不让我说话了?我说话的权力都被您剥夺了?您啥都对?我说什么都不对?从小打我,到现在还想打我,您打?”谢亮说着伸脖子让谢子栓打,被李大龙拉住了。

“你喊啥着呢?今天是弯弯大喜的日子,跑来喊啥呢?回去喊去?”李二秀气的说。

谢亮扭头出去走了。

“亮亮,吃饭,”李大秀喊,亮亮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二秀赶紧穿上衣服,跟上走了。

“不论啥场面?他都嘴不停的说,别人看了也笑话呢?”谢子栓说。

“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总不能让坐在哪里当哑巴吧!”刘建设说:“要让他们冒尖呢?不出头,能做大事吗?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要做大事,他们心里想说什么就让说什么?想干啥就让干啥?你由着他干,不要管制。年轻人跟我们想的根本不一样,让他们按他们的想法干,他想干啥就干啥?我们不要多嘴,我们一辈子啥事都没有干成?说明我们的想法根本不对,我们怎么教育后代跟我们一样呢?社会大家庭教育一个人成长,我们狭隘的思想根本教育不了一个人,他们有他们的思想想法。他也是随嘴说的话,也想说个笑,就由着他,不要我们看不惯就指责,我们由着他们发展。我们都上年龄了,想干事情也干不动了,都是年轻人在干了。人生一晃二十年,你只管制他,他们缩手缩脚,让我们把他们的峰芒磨平了,把他们的闯劲磨没了,他们二十年以后跟我们一样怎么办?我们让他们大胆的说,大胆的干,由着他们,不要阻碍他们。”

“你是说我说的不对?”谢子栓说:“长辈们在一起,别人的娃娃都坐在那里安安稳稳的听,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听别人说话,他就不行,直听他说,说不到正点子上。你先要听别人说,长辈在一起,要尊重长辈,不要说话,听别人说。你连长辈都不尊重,还干什么事业?”

大家都没有吭声。

“你看今天,做为当哥哥的,弯弯是妹妹,你要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你又不是弟弟,玩玩也可以。新郞来了,适可而止,你领着闹新郞,别人看了会怎么说?你最大,再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谢子栓说。

大家都不吭声。

“回家,不早了,”张招弟说。

“妈留下来住,”李大秀说。

“李小龙一家都走我家,”三秀说。

“我打的走,”谢子栓说。

“行。”

出来回家。

李大龙回到家里。

“我说不去,你要去,在酒店喝了酒,再去刘建设家喝酒,再打扰人家,酒店哪么多菜,不喝够,吃够,再去大姐家喝,多没意思?”张招弟说。

“本来我不去,谢子栓非要让我去,”李大龙说。

“谢子栓没一点脸皮,去厨房里还说分羊腿子呢?大姐听了都不好意思?”

“人家亲家迎亲送来了一只羊,你去分羊腿子,还以为在妈家呢?砍给你一只羊腿子。”

“亮亮没有找对象,心里也苦?”

“就是。”

“要是不去,也闹不出这么个事来?”

“就是。”

“我明天早班,赶紧休息。”

赶紧休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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