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也顺手把平板拿起来，想要交给侍者。
但是眼角余光一扫，他的眼珠子徒然瞪大，手中的动作直接停在了那里。
卧槽！
仙醇大红袍，一壶1888？
珍珠鱼子酱，一例12888？
清酒半头鲍，一例25888？
爆汁扣花胶，一例15800？
灼野生大响螺，一例9999？
鳄鱼尾上汤，一例12800？
帝王蟹刺身，一例6666？
“？？？”
张宸脑袋里只剩下一连串问号。
他以前一直不知道电视剧里说的山珍海味是什么，现在……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认识到了。
这特么的，吃的不是食物，吃的是人民币啊！
他也终于深刻认识，原来明星可以这么赚钱。
这一顿饭，能抵上普通家庭一年的开支了吧？
不！
各两份，那就是两年开支。
再想想自己囊中的几块大洋，打个滴都困难，他感觉胸口堵得慌，悬在空中的灵魂，哪里还飘得起来啊！
“先生，还要加点什么吗？”
侍者似乎看出张宸的震惊，但她没有像狗血剧那样表现出鄙夷，而是一脸微笑地询问道。
“额……不用了，谢谢！”
张宸回过神，把平板递了过去。
心底暗暗感叹。
高档餐厅之所以高档，不仅仅只是食材和环境，还有服务员的职业素养。
看到客人尴尬还能帮他解围，多贴心啊！
“好的，两位稍等。”
说罢，侍者就退出了卡座。
还顺手把门轻轻带上。
瞬间。
小卡座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第一次见面，而且见面之后也并不愉快，哪里还有威信上聊得那么欢快。
“这里的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贵。”
邓子琪摘下口罩和墨镜，打破了沉默。
“这不是有点贵，是死贵死贵的，如果可以，把我的那份折现吧。”
张宸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哈……”
邓子琪看着张宸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直接被逗乐了。
她瞬间感觉没那么肉疼了。
平日里其实她也舍不得这么花钱，主要是宴请张宸这样的才子，为了表示诚意，她才愿意下这么大血本。
毕竟等会有求于人嘛！
她哪里知道，张宸可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粗略算一下，这一顿饭得八万块。
只算他自己那份哟……
有这钱吃进肚子里，还不如折现让他带回家。
“你可真风趣。”
邓子琪笑容越发灿烂。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很多。
“风趣？”
张宸一脸无奈，感叹道，“风趣如果能变成钱就好了。”
“哈哈……大才子，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啊！”
邓子琪忍不住又乐了，不过，她不忘巧妙地切入话题，“一个人的才华，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咳……那我想请教一下，我的才华值几个钱？”
张宸眉毛一挑，隐隐感觉到邓子琪接下来想说什么了，很上道地问。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人的才华是无价的。”
邓子琪摆摆手道。
“我这个人比较庸俗，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是无价的，是个东西都有价格，如果一定要说无价的，那只能说明价钱还没到位。”
张宸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现在穷得叮当响，急需一笔钱来维持生活。
而毫无疑问，邓子琪就是他的财神爷。
“听起来又好像有点道理，那你觉得，你的才华值多少？”
邓子琪噙着笑意问道。
“我不懂行情，所以才问你的呀。”
“这个……”
“出个数吧。”
“按行情价的话，这个数。”
邓子琪缓缓伸起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
张宸眉精神一振。
一首歌二十万？
这也太低了吧？
系统霸霸让他唱一首歌，都给一个亿，他也不奢求有这么高。
但这才二十万，有点过分了！
“我说的是两万……”
邓子琪却苦笑地摇头。
“噗……”
张宸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两万块一首歌？
刚才点的半头鲍都不止这个数，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万恶的资本听了都得流泪。
特么的……带进坟墓都不卖给她，简直欺人太甚。
“是不是很惊讶？”
邓子琪笑着问道。
“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何止是惊讶啊，眼珠子快要掉地上了。
“按照市场行情，新人写的歌，一般是这个数，而且……还不一定卖得出去。”
邓子琪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嗯？”
张宸脸色稍稍好了点。
当然。
也只是好了点而已。
“《小丑女》和《夜曲》打包全版权，不二价，五百万。”
邓子琪脸色一正，郑重地说道。
这个价钱，可谓天价。
“五百万？”
张宸眼神终于活过来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依照《夜曲》的经典地位，他还是觉得亏了。
而且还是大亏特亏的那种。
这可是能当作成名之作的巅峰作品，五百万就想要全版权，那就是去抢。
“这个价钱，已经很高很高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听打听。”
见张宸一点都不激动，邓子琪反倒惊讶了，无比认真地道。
五百万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堪称顶尖的作曲作词大师的价格了。
而且那些顶级大师，也不过只有一两首歌能拿到这个价格。
她现在开出的价钱，可谓诚意满满。
她哪里知道，《夜曲》已经经过市场验证，价值可不是区区五百万可以买下的。
抛开钱，就它的影响力，也不是区区五百万可以衡量的。
“确实不低了，不过《夜曲》我并不打算卖。”
张宸如是道。
傻子才会把这么经典歌曲卖了。
而且还是全版权？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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