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如此大惊失色，实在是被单霞的报价给吓到了。
一个亿签约费是什么概念？
就拿旗下邓子琪这个级别来说，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亿多，如果公司抽佣的比例是百分之十。
那么，也就是说，公司需要七八年才能收回成本。
这还不算公司自己耗费的资源，公关，营销，包装，服务等等费用。
如果算上这些，可能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回本。
除此之外，还要考虑随着年龄增大价值下降，还有突发风险等等问题。
不是每个明星都能一直保持巅峰的。
这么大的投入，却与产出完全不成正比，这样的生意能做？
显而易见。
——不能。
而这……
还是建立在邓子琪这个级别的一线顶流歌手的基础上。
张宸一个刚刚出道的新人，只是凭借崭露头角的才气，就想要一个亿的签约费？
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三千万……不！一千万都嫌多了。
“我也觉得这个张宸是疯了，不过……他确实很有才气，创作出来的几首歌，质量都堪称上乘，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是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周大才子的。”
单霞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琪姐挺看好他的。”
“他又写了几首歌了？”
雷老虎一听这话，不由怦然心动。
写出来的歌可以与周大才子相提并论，那么要价三千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主要是创作型歌手这个写歌收入，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最低限度也有个基本盘托着，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抽佣比例必须要达到百分之二十，否则风险太大，很可能亏到裤衩子都没了。
“对，他卖了两首歌给琪姐。”
单霞回道。
“看来……这个张宸肚子里还是有些斤两的。”
雷老虎大脑急速飞转，想着该怎么以最低代价，把这个发光的银山收归旗下。
“肚子里确实有货，我听琪姐说，张宸就在吃饭的间隙，就写下了两首歌。”
单霞事无巨细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么厉害？”
雷老虎再次惊了。
这是天才啊！
如果以这样的创作速度，那么……五千万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确实厉害，录歌的时候，他对细节把控也非常到位，就好像……那些歌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有什么问题，他立马就能发现，并且纠正过来。”
单霞又道。
“你觉得以五千万的价钱签下他，风险有多大？”
雷老虎沉吟片刻，低沉着声音问。
“雷总，这……”
这次轮到单霞惊了。
还真打算以五千万的天价，签这样一个崭露才气的新人？
这也太疯狂了吧？
“没事，只是一个可能性，说说你的看法……”
雷老虎轻笑一声。
“他才创作了四首歌，质量确实上乘，堪称惊才艳艳之辈，但样本实在太少了，以此佐证和判断他的前途，意义并不大。”
这可是五千万的签约费啊，单霞哪里敢发表意见，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所以……雷总，我给不了太确切的意见。”
“好的，我知道了，你与他保持联系。”
雷老虎又沉默了一会，才道。
“好的，雷总。”
单霞满口答应，但下一秒话锋一转，“不过，以他现在的风头，应该有不少公司想要签下他，我怕……”
“不用担心，不会被人捷足先登的。”
雷老虎自信满满地道，“你安心与他接触就行，探听清楚他的心理价位，以及底线在哪。”
“明白……”
虽然满腔疑问，但单霞没有多问。
她很清楚以她现在的地位，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不该问的东西，就不要过问。
……
……
翌日。
朝阳高升。
张宸又睡到了自然醒。
他再也没有被人催着起床的烦恼，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幸福？
第一时间摸手机。
解锁屏幕，入目一看，大学同学群，竟然有无数个艾特他的信息。
“张宸，宸哥，网上爆火的那个张宸是不是你？”
“这还用说吗？必须是我宸哥啊张宸。”
“没错！打小我就觉得宸哥能行，这不……起个好名字一下子就出名了，哈哈……”
“张宸，听说你冲上了头条，可喜可贺啊，不摆两桌冲冲喜？”
“哎呀！宸哥你不厚道啊，火了就不搭理我们这些老同学了（偷笑）。”
“我们班还有多少人在搞音乐的？都站出来向我宸哥学习。”
“没错！向我宸哥学习学习怎么去大卖场唱情歌，对了，宸哥，版权费交了没有啊？”
“还别说，三年前我在盛世花园广场超市大门前，就亲眼目睹过宸哥的风采，不减当年呐！张宸，还记得不？”
“我们班好像就出了个李鹏飞，现在在娱乐圈也算有名有姓了，李鹏飞。”
“怎么滴，看不起我们宸哥是吧？”
“鹏飞哥确实混得不错，但跟我宸哥比还差远了，毕竟我宸哥可是能冲上热搜榜榜首的人，真正的大佬（斜眼看）”
………
几乎是清一色的讥讽和调侃。
没人相信，冲上围脖热搜榜榜首的那个张宸，就是他们的老同学。
毕竟……
都毕业十几年了，该混出来的早就混出来了，混不出来都向社会妥协了。
哪里还会搞什么音乐？
——搵食啊大佬。
而同学群里，大多都知道张宸什么情况。
除了在大卖场卖唱，就是去酒吧晃悠，谁敢想象一只鸡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拍电影。
哪里有那么多传奇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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