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C朋友，我以为你失踪了呢，急得我们直播间里的好多人想报警。”
邓子琪倒是没有责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咯咯地笑了起来。
“呃……刚才去接水，不好意思。”
张宸如是道。
心里越发纳闷，系统霸霸这是想要干什么？
正在这时。
系统霸霸好像感应到了似的，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向邓子琪演唱歌曲《小丑女》，奖励**元】
下一秒。
脑海里充斥着《小丑女》这首歌的全部信息，仿佛演奏过无数遍一样，那种熟悉感刻入了DNA里。
张宸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这后面一连串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一个亿？
唱一首歌，就能收获一个亿？
那如果唱一百首歌，自己定的小目标，不就反手完成了吗？
这一刻。
张宸激动了。
就他这个条件，还去当什么综合市场管理员啊，安心数钱才是王道。
正在这时，机械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特别提示：你的阶段性目标还剩99首歌】
【注解：阶段性目标，需要完成后，才能把金额提现】
嗯？
需要完成阶段性目标才能提现？
也就是说，这钱还不属于他的？
张宸整张脸都铁青了，好大一盆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刚才他还想着，自己这个小目标定小了，现在幡然回看，这简直不能再大了。
一百首歌啊，什么时候才能出完？
不过转念一想，三天出一首歌，也就一年时间。
一年赚个一百亿，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冒昧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啊？”
邓子琪的声音再次传来，把张宸拉回现实。
“广府。”
张宸砸巴着嘴，不咸不淡地回道。
“真的假的？那我们算是半个老乡了。”
邓子琪一听张宸来自广府，咧开嘴笑颜逐开，直接用粤语打了一声招呼，“雷猴啊！那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想送首歌给你。”
张宸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拉关系啊！
守着宝藏，却不能用，这种感觉很痛苦。
“谢谢！谢谢！”
邓子琪根本不知道这些，听到有粉丝要送歌给自己，她没有太意外，毕竟以前连线也有粉丝这么做。
她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致意，笑容格外灿烂，“叫什么呢？”
“小丑女。”
说完后，张宸本来郁闷的心情，微微缓解了一些。
这歌名，听着就像在骂人，他有些期待邓子琪黑脸的样子。
果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
听到这三个字，邓子琪的脸瞬间垮了，瞳孔徒然收缩，生动地上演了一出笑容逐渐消失术。
换了任何一个女生，被人说是丑女，脸色都不可能会好看到哪里去。
何况是邓子琪这样的大明星。
最重要的是，网上黑她又丑又胖就算了，她只当是黑粉，可以直接过滤掉。
张宸这是当着数百万粉丝的面，直接说她是丑女。
真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心底的怒火，噌的一下冒出来。
隔着屏幕如果可以掐死人，她一定毫不犹豫伸手穿过屏幕，掐死这个混蛋。
“我说歌名叫《小丑女》。”
张宸露出了浅笑。
能把一个大明星惹急眼，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了不得的成就？
算不算其实也无关紧要，主要是他的心情好多了。
有人陪着他不开心，那他就会很开心。
“歌曲？”
邓子琪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依旧板着脸。
她在网上时常被说丑，现在粉丝又送她一首《小丑女》，这不摆明是来羞辱她的吗？
她不破防都算好的了，心情怎么可能美丽得起来？
郁闷归郁闷，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在大脑迅速过滤一遍，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有这么一首叫《小丑女》的歌曲。
至少这首歌并不那么耳熟能详。
连她这样专业做音乐的人都没听说过，可想而知它有多冷门。
“这是我自己平日里瞎写的一首歌。”
看着屏幕前一脸迷惑的邓子琪，张宸嘿嘿一笑。
《小丑女》是地球上的歌曲，在整个流行音乐里，不算出名，但在华语rap界，那是相当有水平的一首歌。
至于水平有多高？
应该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距离经典之作，也就咫尺之遥。
“你原创的？”
邓子琪稍微怔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
因为版权意识束缚，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创作歌曲的能力。
但能自主创作音乐的人，还是有点水平的。
再反过来说，单纯的野路子，水平再高也有限。
甚至，很多人都是闹着玩的，难登大雅之堂，更有甚者鬼哭狼嚎，简直就是侮辱耳朵。
她提这一嘴，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对，这首歌是我原创的，如果唱得不好，还请多多包涵。”
张宸早就预料到邓子琪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会，相信自己，加油……”
邓子琪摆摆手，尔后微微握拳以示鼓励。
没人注意到她嘴角正微微上扬。
糟糕的创作和死亡歌颂者，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坏事。
对比，是最好的衬托方式。
直播尾声，她会唱三首歌进行最后的谢幕，而经过这个ZC的百万人车祸现场，她的演唱才会更显惊艳。
她怎么可能拒绝这种好事呢？
“那就好，我去拿一下吉他，稍等片刻。”
丢下这句话。
张宸起身走到墙角边，拿起那把破吉他，掂量了一下，还算趁手。
当他回到电脑前，弹幕已经杀疯了。
“《小丑女》？侮辱谁呢？”
“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创作歌曲，哗众取宠的玩意。”
“就是，浪费时间，我们是来听邓宝唱歌的，不是来听你鬼哭狼嚎的。”
“搞快点，赶紧下去吧。”
“当我听到原创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汹涌而至。”
“哈哈……我当场就惊了，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原创了。”
这场面，看来不但邓子琪心理预期低，屏幕前的粉丝们，预期更低。
甚至是没有预期。
很显然，大家都不看好张宸所谓的原创，一致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
“不好意思，久等了，《小丑女》送给你，邓子琪小姐，也送给在座的各位朋友。”
张宸端坐下来后，率先告了个罪。
轻轻撩拨了几声试音，他迅速进入状态。
至少阶段性目标这个伟大工程，已经被他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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