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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师妹,大师兄这伤还能治吗?不会留下后遗症……吧?”看着浑身浴血仿佛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的纪墨,秦小凡忧心忡忡的问道。
花依依正在施展灵雨术。法诀捏起,控制在两米以内,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住纪墨,开始冲刷他身上淋漓的鲜血。不过片刻,雨水冲刷流下的血水弯弯延延汇成了一条血溪慢慢流向四周。
“师妹,花师妹。要不先给大师兄吃颗止血丸?再这么下去,大师兄就算不残也会流血过多而死的。”秦小凡坐立不安,干脆围着纪墨转来转去地查看。
“花师妹,大师兄伤口都泛白了,肯定是失血过多了啊!花师妹你快点用你的水疗术给大师兄止止血。”秦小凡围着纪墨转几圈,又跑到花依依身边唠叨几句,再回到纪墨身边转圈,来来回回忙个不停。
灵雨,本身就有滋养肉身植被的功效。因而一方面雨水一直在冲刷纪墨身上的血迹血污,另一方面却也在一点一点将少量的灵力通过极温和的方式渗透进他千疮百孔的肉体内。
一刻钟连续不断地施放灵雨术,并且为了保持效果还要控制在两米以内,对花依依炼气期的修为而言,依然是个不小的工作量,要不是她前些日子突破了练气九层,怕是怎么也撑不过一刻钟的。
长长的舒了口气,掏出一颗补灵丹吃下,花依依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好了,初步完成。”
“是嘛!”秦小凡屁颠颠地向躺尸中的纪墨跑过去。
花依依面无表情,冲过去抬起一条腿对着秦小凡屁股上就是狠狠一脚。秦小凡啊的一声惊叫,直直飞出去三四米远啪的摔在一个水洼里,溅起一身的烂泥。
“花师妹你做什么!”秦小凡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本来好好的衣服又脏了,现在又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花师妹是疯了还是怎么地。
花依依狠狠的白了秦小凡一眼,随手释放了个灵雨术浇了他一头一脸一身,倒是把他身上的泥水又给冲干净了。
“秦师兄你太烦了。”花依依一边检查死鱼一样躺尸的纪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刚刚我法诀控制得有多艰难吗?一直在我耳朵边吵吵吵,我有好几次差点法诀失控反噬啊师兄!只是踹你一脚还是看在咱俩关系好的份儿上。”末了,花依依还加上了一个俞白式的冷哼。
秦小凡这下有点诺诺的说不出话了。所谓关心则乱,他也是过于担心纪墨才会一下子忘了这个忌讳。他自己也修炼过五行法术,知道法术一旦失控,轻则伤及五脏六腑,重则有重伤神识的危险。这下,原本的气恼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是安静的在一边看花依依摆弄。
“秦师兄,我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花依依突然脸红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问题?”
花依依搓了搓手,尴尬道:“我从前只给灵羊灵鸟看过,还没治过人呐。”
“水疗术用在灵兽身上跟用在人身上不是都一样吗?我的好师妹,你再磨蹭大师兄真要死了!”秦小凡恨不得自己就能使出水疗术,花师妹太不靠谱了。
“才不一样!”花依依吼回去,气呼呼的嘟囔道,“使用水疗术的时候得先用灵力查探身体,然后才能对症用术。羊能让我随便查,大师兄他是羊吗?他是男人!被我这么灵力一看,不是什么都被看光光了。”
这个……听了花依依的话,秦小凡也有点头疼。照理说,花师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清白小姑娘,确实不该这样随便查探男人的身体,可大师兄的伤再拖下去就只能把死师兄带回去了。
想了一下,他一脸淡然笃定地说道:“花师妹,你着相了。我修真之人,求的是长生,悟的是天道,是男是女在我们眼里有什么区别?你别把大师兄当男人,就当他是只羊,照平时的来就可以了。”
花依依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师妹,救了大师兄,门里会奖励五颗三品晶石啊。五颗可不是小数目……”
话音还没落,花依依已经快速地开始剥纪墨身上的外套衣服了。瞟了一眼还站在水洼里有点发傻的秦小凡,花依依急吼吼的催促道:“秦师兄你真墨迹,再不治疗大师兄会死的。还不快点来帮我脱衣服。”
秦小凡鼻子都要气歪了,到底是谁一直在墨迹啊!
秦小凡一面手脚麻利地将纪墨片条状的衣服扯下来,一面疑惑的问道:“花师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觉得这样不大好……”
“你懂什么。”花依依手上不停,麻溜的剥剥剥,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水疗术才三层,只是个入门而已,还做不到隔着衣服检查治疗呢。你没见请我过去看灵羊的都是在羊剪过羊毛之后才来的?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纠结来着。哼,这次我亏大了……要不是为了救大师兄我才不看不摸呢。”
你是为了五颗三品晶石吧!
秦小凡默默的想道,没想到大师兄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要葬送在花师妹手里。以大师兄固执认真的性格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对,我绝对不能告诉大师兄真相,绝对不说!
大概是幻境里被锻炼得太狠,花依依真做起来居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这么一寸一寸地摸过纪墨身体上每一个角落,连脚指头都没放过。摸到断骨就用灵力续接起来,动作流畅得如行云流水。这是男人吗?这明明是只白色的褪毛灵羊。
“秦师兄,你小心点别乱移动,万一骨头错位了还得打断再接上,很麻烦的。”花依依动作快速地接着一根根断骨,顺便慎重的叮嘱了秦小凡一句。“话说,大师兄真不愧是大师兄。这样满身都是伤,骨头断了一百多根居然都不死,运气真是太好了。”
花依依确实没说错,断了一百多根骨头,竟然一根都没刺中心啊肝啊肺啊之类的内脏,除了运气她只能觉得是白毛手下留情了。不过,白毛那个变态会手下留情?打断了一百多根骨头也叫手下留情的话,好吧,它确实留情了。
治疗工作一直在持续。这期间纪墨倒是配合度极高,一直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也不见挣扎乱动之类的,让花依依省了不少事。高兴之余,她不得不大大感叹了一声,从前不知道,人果然比灵羊怕死多了。
半晌,接骨工作终于粗略完成。接下去就是灵力温养加灵草灵药的药疗了。花依依毕竟只是个非专业的半调子,能完完整整的把骨头拼出来已经要偷笑了,对于之后的治疗她也是无能为力。给纪墨塞了颗一品的疗伤丸,花依依也累得瘫坐在地爬不起来了。
查探身体,灵力接骨,水疗术治愈,这哪一样不靠神识啊?更何况之前还借用了绿儿的力量,又被白毛侵入过神识,花依依只觉得浑身上下疲惫得要命,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动,神识透支的后遗症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啪嗒啪嗒,当小纸鹤第五次慢悠悠地扇着小翅膀飞走,花依依靠坐在树下终于忍不住问道:“秦师兄,你除了谷师姐以外另外又找了别的女人?”
秦小凡正想给纪墨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大跳,手上一个不稳差点又把纪墨的骨头弄断。他紧张兮兮的说道:“花师妹,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我对东歌的心意天地可表,师祖作证呐!”
“我哪有乱说!”花依依睁大眼睛怒瞪着他,恶狠狠的说道,“你别否认,刚刚那个小纸鹤我看得很清楚,明明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姚师兄分明跟我说过,他还用那个硬换了我一柄法宝飞剑!它化成灰我都认得,你骗不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要去告诉谷师姐。亏得师姐天天担心你,吃不下睡不好的抹眼泪,你太过分了!”
“姑奶奶,我给你跪下了!”秦小凡真的要哭了,“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啊,这明明是姚师兄特制的千里传书小飞鸟,是专门与门内师兄弟联系的符篆。要是骗你,让我天雷轰顶,形神俱灭,不得好死!”顿了一下他抑郁的说道,“花师妹,姚师兄的话你也信?”
……
姐错了。
姐又天真了。
花依依默默的转过身内牛满面……
“唉,花师妹,我们现在就等在这儿吧。师兄们一会儿就过来,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把大师兄带回去。”秦小凡被花依依折磨得有点心力交瘁,有气无力的说道,“对了,花师妹,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完好无损进到这里来的?这周围全是禁制,连只鸟都没见飞进来过。”
花依依一愣,我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