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趣的敌人。
狂暴心里这么想着。
但电光火石之间,交手转瞬之时,狂暴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去面对眼前的敌人。
狂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横起胳膊去挡陈关西的大脚,陈关西也很快踢到了狂暴的胳膊上。
“嘭!”
脚掌和臂弯交合的地方震出一道闷响。
狂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倒是陈关西被震的倒飞出去,在地上蹬蹬蹬的踩了数脚才勉勉强强的化解掉了狂暴的弹力。
陈关西落在地面,脚掌却已发麻。
陈关西的脸色凝重起来,心中暗暗叫苦,看来他是真的遇到劲敌了,眼前的狂暴拥有的力量简直比陈关西见过的任何敌人都要迅猛,这个两米高的大块头没有什么招式,但就凭着肉体的狂暴力量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陈关西。
有句古话讲,一力降万汇,面对狂暴这个力量凶悍的大块头,陈关西一时还真没有降服他的办法。
可就在陈关西暗自揣测应敌之策的时候,狂暴却猛地动起手来,狂暴低吼一声:“这次,轮到我了,吃我一拳。”
狂暴快头巨大,但速度却是不慢,狂暴话音刚一落下,一个巨大的拳头却在陈关西的眼中越来越大,呼啸杀来。
已经测试出狂暴巨大力量的陈关西不敢硬接这一拳,他急忙一个闪步滑了半步绕到一旁,而那狂暴拳锋依旧,一只拳头直直的打在了铁笼子上。
“轰!”
一拳砸上,婴儿手臂粗的铁柱子居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陈关西倒抽一口冷气,不及多想,狂暴却已然抽出身来挥出一拳砸来。
这一次,陈关西躲闪不及,只好飞出一拳去拦狂暴的拳头,两拳相撞,只听咔擦一声,陈关西的五指俱折,而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迅猛的力量狂涌进入陈关西的身体,陈关西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头给撞了一样,他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铁笼子上。
玛德!野兽!这个狂暴,是人不是人的?怎么那么大力气?是尼玛吃猪饲料长大的吧。
陈关西暗咬牙根,忍住剧痛,冷汗扑簌簌的落下额头,他一声不吭的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这一次,陈关西已深深知道狂暴这个大块头是非人类,硬碰硬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赢。
站起身来的陈关西刚刚稳住身形,那边的狂暴得势不饶人的再次撞来,狂暴的攻击手段很简单,要么是用拳头砸,要么是用头撞,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招在他凶残肌肉的爆发力的加持下也是杀伤力巨大,让陈关西根本不敢与他正面抗衡。
陈关西很明智的选择了暂避锋芒,不再硬碰硬。
陈关西急忙起身,他身影灵活,如同长臂灵猿一样迅速的跳上了铁笼子,那只没有受伤的左臂抓住了铁柱子。
狂暴这厮居然又是一招猛兽冲撞直接撞在了铁柱子上,将柱子撞成了一个弯形弧度。
这么大力的撞击,陈关西都替狂暴觉着脑门疼,可狂暴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他一击不成又见陈关西蹿上了铁笼子,这厮将那数十公分长的胳膊向上一抓,竟是想抓住陈关西脚踝。
陈关西已是废了一手,若是再废一脚,陈关西只有被宰杀的份儿,关键时刻,陈关西急忙移身,整个人又灵活的跳跃到了旁边的铁笼子上。
狂暴怒吼一声,大手蒲扇一般再次抓来。
他来抓,陈关西就跑。
陈关西跑,他就继续抓。
陈关西像灵活的猿猴一般施展身法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不与狂暴正面抗衡,而狂暴却像是一个愤怒的野牛来回冲撞,可就是抓不住陈关西。
对付蛮力,只能用巧劲,这就叫避其锋芒。
陈关西和狂暴折腾了一阵,反倒引得笼子外的一帮看客嘘声一片,他们都在喝倒彩,也都在嘲讽陈关西,“吁~~~~”
“懦夫!”
“垃圾!”
“你他么倒是干啊。”
陈关西充耳不闻那帮傻叉的叫嚷,这帮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想要看到的是陈关西被狂暴撕碎的场面,血腥和暴力才能满足这帮人变态的快感。
陈关西不与狂暴正面抗衡,也不准备与狂暴打遭遇战,他现在想的是想要用拖延战术消耗狂暴的体力,等到狂暴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陈关西或许就能找到打败狂暴的机会。
而,此时,笼子外,那个西装革履的光头大汉牛信却皱起了眉头。
牛信看着上蹿下跳的陈关西,眯着的眼睛里,既有惊讶,也有寒冷,他以为陈关西这弱小的身板在面对狂暴的时候会一击即败,可陈关西却偏偏靠着灵活的身法坚持了好几分钟,牛信虽然不信陈关西的上蹿下跳能够打败狂暴,但是同样失去耐心的他冷哼一声,推了一把身边的皮启冲,道:“小冲,去,帮他一把。”
皮启冲眼神大亮,闪烁着变态的兴奋,他搓搓手急不可耐的跑到了铁笼子外面,找到了笼子外的一个插头,直接插在了插座上。
插头通电,通到铁笼子上......
陈关西正抓着笼子左右来回的躲闪,他没有精力去看笼子外的情况,也没有看到皮启冲给铁笼子通了电。
铁是完美的导电物质,人体也是。
220伏特的电压打在了铁笼子上,也打在了陈关西的手上,陈关西那抓在铁笼子上的手一麻,痛苦的灼烧感瞬间传遍全身,陈关西打了个冷颤,哀嚎一声丢开了铁笼子,身体以自由落地动作轰的一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
“啪!”陈关西脑袋先落地,摔倒满脸伤痕,头脑轰鸣。
此时,见笼子内的陈关西倒地,笼子外顿时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杀!杀了他!狂暴!”
“撕碎他,把他撕成碎片!”
陈关西使劲的甩了甩头,直觉眼前模糊一片,汗水混着血水遮蔽了他的眼睛,陈关西艰难的想要撑起身体,却觉着他的身体现在仿佛有千斤重,头是沉的,脚是沉的,身体是沉的,眼皮都是沉的。
就在陈关西摔的朦胧之际,狂暴见势,轰然出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