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九回 竹林有仙乐,穗山有七侠

旭日东升,琅琊郡城的街道上。

有四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个名字,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后面有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还有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这三人叫喊着,

“张悦!”

“我的女儿!”

“妹妹!”

..........

街道上,有一只毛驴正在嚼着一个菜贩卖的菠菜,那菜贩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敲打那驴子,那驴子含了一口菠菜便一溜烟跑了。

菜贩一边骂娘一边追,但是两腿难敌四蹄,最后也是没有追上。

林子中,破屋内。

张悦穿着朱顺的外套,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朱顺正在点着篝火,烤着两个地瓜,他吹了吹递给了张悦一个。

“谢谢朱大侠。”张悦拿下了朱顺递过来的地瓜。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吃完地瓜,咱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张悦回道:

“好的朱大侠。”

他们吃完地瓜,便走出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

这里三面环山,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远方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看不到尽头,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划着轻舟的老者,缓缓划行在这条河上。

朱顺在岸上大声喊道:

“大爷,过来一下!”

张悦跟着朱顺一齐大声喊着:

“大爷,过来一下!”

那划着轻舟的老者听闻此声,便缓缓向朱顺这里划来。

那老者的轻舟缓缓靠岸,朱顺问道:

“大爷,这是哪里?”

老者回道:

“这里是汶水,你们迷路了吗?”

朱顺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琅琊郡城的,确是迷路了。”

老者说道:

“琅琊郡城离这里六十里路呢,我捎你们一段路吧。”

朱顺抱拳说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上了船,那老者便划着船而行。

群山万壑,汶水一舟。

周边重峦叠嶂,群山青一色。

不知划了多久,不远处缓缓显现一片竹林。

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老者划到岸边说道:

“过了这个林子不远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我先走了。”

朱顺抱拳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便下了船,老者便继续划着轻舟行这山清水秀之处,划行着,划行着......

慢慢身影便消失了。

在这幽寂的竹林深处,有七个男子正在竹林谈天说地,林中传来了优雅、动人、柔美、清淡的乐声。

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坐在地上下棋,对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笑眯眯的望向棋局。

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地上吹奏着萧,还有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坐在吹奏萧男子的旁边吹奏着竹笛。

他们对面坐有一位两鬓微白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长发飘飘,正在弹奏着古筝。

弹奏古筝男子旁边还有一位身体结实的胖子,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正在弹着琵琶,优美的乐声响彻林间。

还有一个赤膊的青年正在醉醺醺的躺在酒缸旁边。

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张悦和朱顺缓缓走在这个幽寂竹林中,不知走了多久,朱顺耳边传来优美的乐声。

朱顺看向张悦问道:

“张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张悦回道:

“朱大侠,我貌似听到了,这乐声很美。”

朱顺说道:

“咱们看看去,走。”

然后张悦跟在朱顺后面便缓缓朝有乐音的附近走去,一会儿过后,他们两个便停步下来,望向那七个男子。

朱顺领着张悦继续缓步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离他们很久的地方,然后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之下。

朱顺道:

“他们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我们谨慎一点。”

那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貌似发现了他们,然后转瞬间跃到朱顺他们旁边,只见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们何人!”

然后朱顺左手握刀,显得非常提防回道: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只是好奇才走了过来。”

竹林众人纷纷停起手中的活,望向这里。

那身穿白色长袍男子注意到朱顺左手,然后跃向半空,双掌向朱顺袭来,朱顺喊道:

“张悦你先走远一点!”

那长袍青年一只右手泛起黑色雾气,左手泛起白色雾气。

朱顺在和山匪纠缠时,不幸右臂受伤。

朱顺左手拔起横刀,格挡这掌,但是被击退数丈,翻滚数圈,刀罡震颤,朱顺艰难格挡。

持笛男子说道:

“这青年的刀法,还有刀罡有点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衣青年回道:

“有点像那位前辈的刀法,再看看吧。”

长袍青年停下进攻,双手背在身后。

朱顺说道:

“前辈,我真是路过啊!”

那长袍青年回问到:

“如果真是路过,为何如此提防,还要拔刀呢?”

朱顺回道:

“前辈,这不废话啊!你突然向我袭来,我不挡的话就废了啊。”

长袍男子眯着眼,回道:

“我看你也是江湖武人,我好久没有练手了,咱们试一试!”

朱顺左手艰难格挡,只是格挡,长袍青年看到他不要双手格挡,便停止了进攻,便问:

“为何要左手持刀?”

朱顺回道:

“我右臂有伤,不敢发力啊。”

长袍男子停下进攻,说道:

“我也单手怎么样?”

随后长袍男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泛起一个阴阳八卦,便站在原地,一掌过后,顿时一个雾气般的阴阳八卦瞬间炸裂,顿时长袍男子为中心,周围顿时飘出雾气,自上而下犹如阴阳八卦,长袍男子站在中心,顿时竹林震荡,大片竹叶缓缓飘落,竹叶纷纷落下,像黄莺展翅飞舞。

张悦被震出数尺,朱顺收刀入鞘,快速跃向张悦,抱住了了她,被一同震出数尺。

那个白衣青年看不下去了骂道:

“陆亦可,他奶奶的太欺负后生了吧,他们这么年轻,可能真是路过呢。”

这个白衣青年竟然是宋云志。

原来这个道士装扮男子名为陆亦可。

白衣青年又骂道:

“别盯着这两个青年了,回头咱们干一架!”

然后白衣青年瞬间移到朱顺身旁,看到满是伤痕的朱顺正在紧紧护住那姑娘,不由心疼。

白衣青年扶起来了朱顺,张悦看到朱顺伤成这样,顿时眼眶微红,说道:

“朱大哥,真的对不起你,为了把我送回家,遭罪了。”

白衣青年问道:

“伤的重不重?”

朱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道:

“问题不大,只是这个前辈下手太狠。”

朱顺看向张悦,笑道:

“没事的。”

张悦哭着抱住朱顺,朱顺脸颊又是通红。

白衣男子说道:

“你们跟我过来吧。”

然后朱顺和张悦便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缓来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边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酒。

那个赤膊的男子其实早就醒酒,他看到这场面便怒气冲冲跑到陆亦可身前:

“陆亦可,你不知道吗?老子就看不得姑娘哭!咱们打一打怎么样,别只敢欺负小辈!”

陆亦可斜眼看向那个赤膊男子说道:

“来啊!”

随后那个赤膊男子摆出拳架盯着那个名叫陆亦可的长袍男子,陆亦可也摆了拳架。

转瞬间赤膊男子挥拳朝陆亦可锤去,瞬间气势如洪,周边竹子摆动了几下。

陆亦可挥舞手掌,瞬间陆亦可脚下生成一个阴阳八卦,然后双掌在前,瞬间炸裂,周围再次泛起白黑相交的雾气。

赤膊男子打散雾气,拳罡震慑,如同猛虎怒吼。

两人扭打数合,那赤膊男子手中缓缓飞出一把剑,剑把如猛虎咬住剑身,泛起金色光彩,陆亦可拿出浮尘,便缠住了赤膊男子的持剑手臂。

随后陆亦可拔出背着的宝剑,便朝赤膊男子挥砍,顿时陆亦可剑锋震慑。赤膊男子持剑格挡,赤膊男子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陆亦可。

转瞬间,一个两鬓微白,长发飘飘的男子飞跃向他们二人,然后双手握住他们二人手臂,一个翻转,便强行打断他们二人的纠缠,瞬间周边竹子如同被飓风吹斜一般。

两鬓微白的男子怒道:

“你们师兄弟,还要拼命吗??有没有出息?”

两人瞬间站在两鬓微白男子身前低头抱拳:

“嵇师兄。”

这个两鬓微白的男子正是穗山七侠的大师兄,叫嵇思筝。

嵇思筝说道:

“阮庆,陆亦可你们二人到了穗山亲自和师父认错,我如果不出手,真的会闹出人命。”

嵇思筝缓步走到朱顺身边低头抱拳:

“后生,受惊了。”

陆亦可缓步走到朱顺身边抱拳:

“对不住,怪我。”

赤膊男子名为阮庆。

阮庆斜眼望向陆亦可贱兮兮的轻声道:

“对不起~~怪我~~”

嵇思筝问道:

“后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要去何处啊。”

朱顺回道:

“前辈,我们准备去琅琊郡城的,但是迷路了,被一个老者稍到这里的,然后好奇就来到了这里。”

嵇思筝说道:

“这样啊,真对不住。”

白衣青年坐到朱顺旁边问道:

“兄弟,我看你刀法眼熟,不知道师承何人啊?”

朱顺回道:

“没有师傅,这是十年前一个叔叔教给我的,给了我一个刀诀抄本,然后我便自己练了起来。”

白衣青年又道:

“叔叔?是不是一个大髯汉子啊?”

朱顺回道:

“正是,难不成哥哥认识我那个叔叔啊?”

白衣青年仰头大笑说道:

“当然认识,有过一次误会,不过前辈很好的一个人。”

朱顺疑惑:“什么误会啊?”

白衣青年正是宋云志,便给朱顺讲起了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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