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麻五的底细徐连成知道的并不多,在询问一番无果后沈烟桥行至徐连成身前,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他将塞子打开倒出一粒棕褐色药丸。
见到眼前一幕徐连成面露惊恐之色,刚准备起身逃脱,沈烟桥手疾眼快用拇指和食指扼住了徐连成的咽喉,紧接着手腕上提。
徐连成由于无法呼吸只得张大嘴巴,沈烟桥顺势将药丸放入其口中,用手指向下一捋,徐连成直接将药丸吞入腹中。
咳嗽几声后徐连成缓过劲来,神色慌乱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不过就是跗骨散而已,这是苗疆万蛊门独门秘药,七日之内如果不服解药的话周身骨头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疼痛难当,皮肤奇痒无比,到时候你会用手使劲抓挠,直到露出白骨为止。”沈烟桥说话之时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话徐连成浑身剧烈颤抖,他连忙将手伸入喉咙用力搅动,看样子他是想将药丸催吐出来。
“别白费功夫了,这跗骨散在进入你身体数秒之内便会溶解,即便你利用催吐也无法将其吐出,我给你吃这跗骨散不是想要你的命,而是想让你闭上嘴,从现在开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要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你要是告诉其他人,那么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对了,你的那几名手下你最好也让他们管住嘴,如果他们要是走漏半点风声,到时候你就让你家里人等着收尸吧!”沈烟桥冷声说道。
“兄弟,你……你七天之内可一定……一定要给我解药啊,我还不想死!”
徐连成被沈烟桥这番话吓得结巴起来,浑身更是抖若筛糠,哪里还有警局警长的派头。
“你放心,只要七天之内事情没有走漏,我肯定会给你解药,现在我们去市南找麻五,你这几日最好老实点,如果活动的太多也会加快毒性的发作,若我到时候赶不回来你可别怪我!”
沈烟桥说完之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见其走后我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徐连成,冷声道:“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自求多福吧!”
离开警局之后我和沈烟桥来到路边准备打车前往市南,就在等候出租车的时候我转头看向沈烟桥,问他刚才给徐连成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按照我的推测来看应该不会是什么有毒的东西,毕竟徐连成是警局警长,虽说官衔不大但若是身死恐怕我们也会吃上官司,再说阳间索命使的规矩就是不能杀人,一旦要是七日时间已过徐连成毒发身亡,那沈烟桥岂不是坏了规矩。
沈烟桥听后冲我邪魅一笑,说道:“秦兄弟,那药丸的确不是什么跗骨散,是一种补气丹,吃了之后对自身体质会有好处,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吓唬一下徐连成罢了,要不然的话他真将此事抖搂出去咱们两个在南京城中也是危险。”
“沈大哥还真有你的,随便用个补气丹就封住了徐连成的口,对了,有件事情我还不太明白,既然徐连成认识麻五,就说明麻五并非是姚肆川的人,你说咱们之前的推测会不会有误,这李振东的死跟姚肆川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巧合罢了?”我看着沈烟桥疑惑问道。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姚肆川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估计这其中应该有些牵扯,咱们先去市南找到麻五再说,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线索。”沈烟桥沉声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二人乘坐出租车来到市南,虽说大体方位已经确定,可市南足有上千平方千米,若在此处寻找一人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
下车后我刚想询问沈烟桥有何打算,这时沈烟桥却抬手一挥,领着我朝着街对面一条胡同中走去。
刚进入胡同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抬头一看,胡同中霓虹闪烁,花花绿绿的灯牌悬挂墙壁之上。
灯牌下方还站着不少身穿性感衣着的年轻靓丽女人,这些女人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左右,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涂抹着厚重的化妆品,身上的衣衫更是淡薄,有些不堪入目。
我虽说先前身在农村,但在县城工作的时候也见过这种风月场所,这地方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失足少女,用肉体来换取钱财,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沈烟桥为何要带我来这里,难不成他还好这一口?
“沈大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咱们不是要去找麻五吗?”我跟在沈烟桥身后疑惑问道。
“混社会的青皮跟按摩店的鸡头没什么区别,一般来说都会相互认识,在这里打听麻五的下落再好不过,等会儿你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我来处理。”
说话间沈烟桥已经将我带到一家门店前,隔着窗户朝着屋中看去,屋中灯光呈现粉红色,十分暧昧,屋中只有一张简单的双人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两位帅哥进来玩玩吧,我们这里的姑娘条顺盘靓,包你们满意!”
一名打扮妖艳的女人凑到我和沈烟桥身边,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这女人长得模样倒是靓丽,只是身上的香水味太过浓重,令人闻后有些上头。
“我们来这不是玩姑娘的,你赶紧给你们鸡头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沈烟桥言语冷淡,不为所动。
女人听到沈烟桥要找鸡头后连忙后退两步,上下打量我们一番,随即警惕道:“你们是条子?”
“不是,我们找鸡头有事,你赶紧打电话!”沈烟桥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女人闻言转身便要逃脱,沈烟桥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扣住女人脉门,女人疼的吱呀乱叫,这叫喊声传遍整条胡同,原本站立在灯牌下的女人全部转身回到门店中,不多时便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我不想对女人动粗,但你别逼我,赶紧给你们鸡头打电话,要不然我废掉你这条胳膊!”沈烟桥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女人听后连忙点头,随即用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然后给鸡头打去了电话。
约莫十几分钟后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从胡同口出现,这男子年龄在三十二三岁左右,身上描龙画虎,留着一个寸头,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百姓。
“哥们,几个意思,我听说你们找我?”男子说话时从口袋中掏出一盒苏烟,随后递到我们面前,看样子在没有弄清楚底细之前他还没准备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