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是片面之词,难道陈彬的就不是了?”说到这,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你们相信他不相信我?”
温苒看得出来,这两名警察摆明了是在刁难自己。
也不知道他们是忌惮陈家还是受人之托非要给她定个罪名,明明她是受害者,现在却在这里被他们逼问的像个罪人。
接下来,不管那两名警察怎么问,她都没再回答一个字。
警察见她固执至此,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暂停了审问。
当晚,温苒被关在了拘留室里。
里面的条件比不得厉家,空间狭小又逼仄,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除了门之外,四面都是墙壁,连一扇小窗户都没有。
温苒坐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
不是不害怕,但就是觉得这件事不用她自己担心,有个人会为她解决。
她笃定,厉景宴不会放任她在里面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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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陈彬头上缠着绷带,几乎要气炸了毛。
那天他离开树林后也没回学校,直接回了家。
头破了还好说,但被人弄伤下体这种事,说出来实在丢人,所以他谁也没告诉,更没去看医生,就在家里养着。
结果过了两天,下体疼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渐严重。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得出的检查报告结果很糟,医生说他拖得太久,耽误了治疗,以后的生育率极低。
头上也缝了好几针,那道伤口一直蜿蜒到了眉毛,以后留疤也是肯定的。
他父亲给请了一位锦城有名的律师,处理过多起这种案子,很有经验。
警局那边也已经打好了招呼,副局长是他们的一个远方亲戚,怎么也得暗中帮点小忙。
温苒如今孤立无援,温荣延躺在医院里,就连霍非驰都不帮她了,她进去后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但他仍然觉得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他们陈家可就他一个儿子,以后要是真的生不了,杀了她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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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温苒才有了点困意。
刚要睡着的时候,拘留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
有两名警察将她带出去,再次将她带进了审讯室。
这一次的审讯情况比上次更要严肃,对面坐了整整六个警察,还有两个看起来像是领导。
审讯的内容跟从前一样,从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开始,问完这些之后才开始问案子的细节。
后面旁听的两位领导一直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意。
审讯的警察暗中揣摩着他们的脸色,见状心情不由变得焦躁起来,口吻也严厉了不少。
温苒不厌其烦的听着,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接踵而至,想方设法的引诱她认罪。
一个警察问累了换另一个,他们人多,自然有耗不尽的耐心。
审讯持续到接近黎明,她又累又困,饿得眼前一阵眩晕。
轮到第四个警察,他先是拍了拍桌子,随之质问:“温苒,你打伤陈彬是因为你们没有谈拢价格,不是因为他对你图谋不轨在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