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低头沉思,总觉十分不解,这些江湖门派甘愿冒险坐上玄天门这条船,与朝廷为敌,必然存在十分诱人的利益驱使。
可是这些二三流门派攀附的玄天门实力再强,也无法与当今朝廷抗衡。
这就好比蚍蜉撼大树,大唐就是参天大树,而这些门派只不过是蚍蜉,玄天门虽然强大,但最多也只是停在大树上的老鹰罢了。
二人离开热闹的街道,拐上一条偏僻的小巷,宇文嫣压低声音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有人要造反,大唐马上将会大乱。”
李羽坤倒吸一口凉气,正想问造反的人是谁,却见小巷彼端五十步外有两名官差摇摇晃晃走来,似乎是喝多了酒。
李羽坤拉着宇文嫣让在一旁,那两名官差越走越近,酒气越来越浓。
其中一名个子稍高的官差打了个饱嗝,一股难闻的酒气四溢。
宇文嫣皱眉以手掩鼻。
此人看到了宇文嫣,双目放光,快走几步过来,淫笑道:“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啊?”
个子稍矮的那名官差较为清醒,瞟了一眼李羽坤,见他气度不凡,急忙过来拉住高个子官差。
高个子官差醉意正浓,被同伴一拉之下差点跌倒,只是不是往后跌,而是往宇文嫣身上靠。
这真的是叫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宇文嫣还未出手,李羽坤右掌轻拂,那高个子官差倒飞出去,背脊重重地撞在了高墙之上,又顺着墙壁下滑,软瘫在地。
另外一名官差打了个冷战,酒意全无,踉跄后退去扶那倒地的同伴,一探鼻息之下心中一宽。他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李羽坤和宇文嫣,嘴唇微动却未说出一个字来。八壹中文網
“崔三、刘正,你俩……你俩在干啥?”
“啊,刘正坐在地上……地上……做什么?莫非真的喝多了?”
两名大着舌头的官差跌跌撞撞走来。
李羽坤心想没必要跟他们周旋,拉起宇文嫣便走。
谁知那两名官差黄汤灌饱胆气十足,一人拔出腰刀迈步追来,嘴上喊道:“好小子,打伤……了……呃……人,还想……呃……还想逃!”舌头虽然打结,步子迈得倒是很大,追近之后举刀就劈。
李羽坤也不回头,落后一步右足反踢两下,一下踢飞腰刀,一下踢在那官差侧臀,将他踢了出去。
官差挣扎着爬起,不知是喝多了不知疼痛还是怎么,骂骂咧咧挥舞拳头再上。
李羽坤索性出手震晕了他,之后不想再跟余人纠缠,拉起宇文嫣腾身而起,跃上一道高墙掠出一段路之后落入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他之所以是震晕那人而非封他穴道,是因为震晕了容易被同伴救醒,若是封住穴道,只怕一时半会没人能解开。
他们本想穿过这宅院从另一头出去,谁知刚一踏足院中,只听有人轻啊一声,随即颤声问道:“段郎,是你来了吗?”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
李羽坤甚是尴尬,望向宇文嫣,示意一走了之。
谁知厢房门打开,一白衣女子急跨出房,到了院中见到李羽坤和宇文嫣之后一呆,继而面露惊疑,侧身皱眉问道:“二位好生面生,不知来我家里做什么?”
白衣女子长得甚是秀丽,话语中多是责问并无惊慌。
宇文嫣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姐姐,我与阿哥为了躲避几条恶犬不请自来,闯入了姐姐家中,请姐姐莫要怪责。”
白衣女子面色转缓,淡淡道:“原来如此,这附近养有恶犬吗?我倒是不知道。”
“想来是别的地方游荡到这里来的。”宇文嫣笑道,“坤哥,我们走吧,莫要打扰姐姐。”
“好。”李羽坤朝那女子拱了拱手,环顾左右找门,心想总不能当着女子的面跃出墙去。
谁知那女子忽然啊了一声,对着二人一顿打量,接着又掩住樱桃小口,满脸惊愕。
宇文嫣笑问:“怎么了?”
“你们……你们是李羽坤和宇文嫣?”白衣女子皱眉问道。
这次轮到李羽坤和宇文嫣吃惊了,他们互望一眼,心中想得一样:这陌生女子怎么认得我们?
就在此时,正门上传来三下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你们快走吧!莫要让段郎瞧见了你们,否则便要大大的不妙了。”白衣女子说道,随即拂袖而去,显然是去开门,而敲门的人自然便是他口中的“段郎”了。
只是不知为何让“段郎”瞧见了,会大大的不妙?这“段郎”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