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和宇文嫣小心翼翼潜入密道,火折映照下,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
宇文嫣瞧着影子发了一会愣,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心想他们也算是跟密道有缘了,曾三番两次携手通过密道。
密道很窄,单次仅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二人一前一后缓缓前行。
李羽坤举着火折走在前面,心想在如此狭窄的密道中若是遭遇突然袭击,实难应付,若是触动什么要命的机关,那就更加糟糕。
二人行出一刻钟的工夫,密道便到了头,此处显然少有人来,且不通风,甚是气闷。
宇文嫣施展玄妙手法,不费吹灰之力启动了一处机关。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石门之后是另一个通道,隐隐有微风徐徐吹来。
有风就表示通道那头有出入口。
这条通道比方才那条宽敞得多,二人可以并排进入,只走出片刻,转过一个弯便又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堵厚墙,李羽坤出掌拍击之后笑道:“樯那头果然是空的。”
“是打穿它还是找机关?”宇文嫣笑问。
她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墙壁倒坍,尘土滚滚。
二人均抬起一臂掩住口鼻,用另一条手臂舞动衣袖扇飞尘土。
片刻之后,有人沉声问道:“是谁打坏了这堵墙啊!是要让老道我没地方住啊?”
李羽坤和宇文嫣哑然失笑,急忙穿了过去,李羽坤举起火折照亮四下,果见那白云道人靠在石壁上,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珠盯着他们。
“又是你们啊!今晚你们是专程来拆真武观的吧?吵得老道睡不好觉。”叶秋离埋怨道,“这真武观虽说眼下不在贫道手上,可想当年修建它的时候,可花了贫道好些银子和精力哩!”
李羽坤尴尬笑道:“看来凌云道长时常通过这密道来看前辈。”
叶秋离淡淡道:“那是自然,这条密道只怕连飞云子都不知道。飞云师弟偶尔才会来看我,都是通过先前你们被关的那个密室的圆孔跟我说话的。”
他似是考虑了一番才又道:“飞云师弟没你们聪明,打不开机关。”
宇文嫣笑道:“道长,您被关在这里三年多了,可曾想过出去之后做点什么?”
叶秋离沉吟半晌后说道:“贫道早已跟你们说过,贫道要设法揭穿凌云子的真面目,千方百计保住真武观,还要为被他迫害的弟子讨回公道。”
“凌云子有没有什么外应?”宇文嫣又问,“道长在真武观的势力根深蒂固,凌云子怎能轻而易举扳倒了道长?”
李羽坤心中一动,暗想嫣儿是在套话了。
岂知叶秋离很肯定的摇头说道:“没有,他是骤然发难的,怪贫道太糊涂,之前并没有什么防备,才终于着了他的道儿。”
李羽坤哦了一声,心想连恩师都与凌云子有关,真武观之事也变得更加复杂,自己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但必须妥善处理。稍有不慎掉入敌人的陷阱不说,还可能累及恩师清誉。
叶秋离见李羽坤面色有异,以为他是在为赢救自己而操心,正色说道:“少侠无需为贫道担忧,正所谓生死由命,贫道已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