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寅时,探子来探过舒城的虚实,那时舒城的大门便是大开着的了。”王信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海人族对于他们决定这几日攻城的事早有防备,“每日都有探子在附近打探,昨日舒城所有城门还是紧闭的。”
偏偏是今日,四处城门全部都被打开了。也就是说,这门上的术法很可能是昨日晚上或是今日凌晨才布下的,那么要等这门上的术法减弱或是消失,起码要等三天。
许晟一拳砸在一旁的枯树干上,枯树颤颤巍巍的发出一声响声。
王信瞥了他一眼。
许晟道:“难道不能翻墙或是用轻功越过这墙?”
寒时执起弓,搭箭,对准城内,三箭齐发。
三支箭羽快速的飞过,却在要入城内的那一瞬间,齐齐被一股光吞没,化为齑粉落下,再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哇,这么厉害!”慕容白用手搭在眼前,看着化为粉沫的箭羽,“不知道翻墙,不攻击能不能过。”
“不能。”寒时摇头,看着城墙,有些凝重:“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放在这门上和墙上的术法应该是防御盾和湮灭两种术法杂糅在一齐的。”
“嗯?”慕容白有些不明白,“术法也能套在一齐用的吗?”
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是最基础最简单的术法也难以理解,更何况是使用了,就如同他当年。但是慕容白见多识广也没能听说过这个大陆有谁把两种术法套用在一齐,实施出来,并且威力强大。
许晟道:“要不,我去爬墙试一试?说不定那人术法套用不成,我爬进去了呢。”
寒时摇头,不赞成许晟去冒险:“湮灭,从字面上就能知道这个术法的毁灭性有多强了。”
“那怎么办?”许晟脸上纠结成一团:“难不成要无功而返?”
王信脸上也变得纠结,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要是将军在就好了。
王信忍不住想到。
以前无论有多大的难题,彷佛只要有将军在,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不成问题。
只是惜人不再,以后的路只能自己来摸索了。
许晟趁着寒时王信没注意,偷偷的把手伸到城墙上,在摸到的一瞬间,之间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仿若浇了油,放在了烈火上灼烧!
“嗷!”
许晟撒了手,蹦跶身子着想后退,却惊了马匹,马儿一声长鸣,翘起了前腿,把背上的许晟摔到了地上。
因为没抓缰绳,许晟一下子被摔了出去,屁股摔在地上,他顾不得身上发疼痛,拼命的摔着手,尖叫:“什么鬼,痛死我了!”
“许晟!”
“许大哥!”
寒时和王信同时翻身下马去查看许晟的情况。
慕容白也下了马走过去。
寒时和王信同时把许晟搀扶起来。
许晟还在鬼叫:“好痛,好痛啊……”眼眶都红了。
王信和寒时对视一眼,同时皱眉。
当年许晟的手差点断了,骨头没接好,重新打断接骨都没喊过痛。
许晟痛的满头是汗,他感觉到手指的灼烧仿若也将灵魂一齐炙烤着,这是他从没受过的痛苦。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象过他会有一天因为疼痛而想哭!
真是太痛了!
“许晟!”王信见他神色不对,连忙抱住他的身体:“你想干嘛?”
许晟几乎满脸狰狞,他的眼眶通红,“我好痛啊!”
寒时一把夺过许晟腰上的剑,对慕容白道:“帮忙打晕他!”
慕容白连忙一个手刀下去,砍晕了痛苦挣扎的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