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老板叫人喊小马哥去谈话。说他四叔打电话和他谈了很久,希望能把他留下。
“行,那就留下。”小马哥说完便继续回到工作岗位。
小马哥原本一直一个人住一间宿舍,突然有一天同事薛军提出来要搬去同住。于是晚上小马哥加完班回去便开始整理宿舍,同事薛军更是催个不停,在混乱中小马哥把在窗台上的几节七号电池由五楼的窗口扔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小时,卫生算是打扫干净。薛军正欲去搬行李时,从门外猛地闯进几个人来。他们一边大声谩骂着,一边气匆匆地质问道:“是谁?是谁刚才往楼下扔东西?”
薛军没见过这场合,于是吓得半句话也不敢说,从门角处溜回原来的宿舍。
小马哥听到外边的吵闹便想出去看看,到了客厅,那几人便蜂拥而至。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他们是同事胡师傅的三个徒弟。其中一个叫罗辉的一把揪住小马哥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电池是你扔的吗?”
小马哥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架式惊住了,吞吞吐吐地轻声回答:“什么电池?我没有扔呀!”
“没有扔?这边就你这个窗户是亮着灯的。”
小马哥一边挣脱,一边否认道:“那就能说明是我扔的吗?有证据吗?”
“电池把人的头打了一个洞,我们当时看到电池从这个开着灯的窗户扔出去的。”胡师傅另一徒弟胡军说着就来了火气,一把掐住小马哥的脖子。
“凭什么说是我扔的?”小马哥用力挣脱对方的手,“你妈的个B”
罗辉见小马哥骂开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你他妈的,我看见一个头的,就是你这种发型。”
“你他妈的,看见头发就能证明什么了吗?”
说时,周峰挤了进来,“想干什么?别动手呀!”
“动手了又怎么样?你他妈的湖南仔!”罗辉骂开了,并动起手来。
周峰一点也不弱,身子一闪,一转头便是一拳打向罗辉的脸。罗辉来不及闪,左脸便被重重地一击,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这下可惹恼了与他同来的师兄弟,于是五个人扭打起来。
打了一会儿,周峰被其它的同事拉开并被挡在门外,而小马哥被紧紧地围攻。
肉搏了许久,小马哥已经鼻青脸肿。他们仿佛是打够了,只听罗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走,跟我们走!我师傅现在在医院缝针,头被电池打了一个大洞,一路都在流血。”
到了医院,胡师傅正在接受伤口缝合,上身衣物已经完全被血浸透。那伤口处的头发被剪了个精光,露出婴儿嘴大小的口子。
见那医生一边缝着针,一边不停地往伤口上浇着酒精,而胡师傅惨白的脸随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而不停地抽搐。
“对不起,胡师傅!真的很抱歉,打扫卫生时太不小心了!”小马哥一边说着,一边向胡师傅鞠了一躬。
胡师傅惨白的脸动了一动,道:“算了,下次别这样了!”
“真的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算了,这没什么。你等下把医药费给结了吧!”
“行行行!”
……
第二天,小马哥仍旧照常去上班。玩得好的同事都关切地前来打听消息,小马哥不愿提起,于是一一沉默。
到了中午,小马哥正欲下班,迎头赶来一人。他见是罗辉,便想闪开,此时罗辉说话了,“对不起,昨天打了你!”
小马哥心中极度地不快,但自己也算是有点素质的人,所以极不情愿地回答道:“算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罗辉几乎惊住了,夸张地张大着嘴巴望着离去的小马哥的背影,除了把双肩往上提了提之外再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下午,小马哥没有去上班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需要安静更需要调整心态。他哪里也没去,把自己锁在宿舍里。回想起打工以来的点点滴滴便悲从心来,几次眼泪都到了眼角又被赶了回去。他不愿去想这些岁月的苦难,于是把思索转向远方的故乡。他知道自己此刻对家乡的那份思念已经深入骨髓,正如他的诗歌《故乡在远方》写的那样:
遥远的思念
如今更加忧愁
那字字句句的叮嘱
那一声声祝福
更有那一针针相思
故乡就远了!
思念----无限忧愁-----!
越往南方越“冷”
唯有想家的时候才有暖意
啊,故乡
看何时才能盼我回归来
慰安脆弱的心啦!
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再做下去了。小马哥终于还是辞了职,他需要好好休息,或者他需要彻底地换一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