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哥们因太阳大,在树荫下歇凉。不想,谢道喜恶习不改调戏妇女,结果被骂,心中极度不爽。
小马哥劝他,要他别和女人一般见识,他觉着有道理,便罢了。
一会儿,歇够了,哥们开始工作。
原先,小马哥刷胶水,现在谢道喜刷。刷了大约半里地长的街道,哥们正谈笑甚欢,突然有人从后背来抢东西。哥们以为是熟人,便若无其事,小马哥还开着玩笑:“没见大爷正忙呢吗?”
谁知背后兄弟也不含糊,道:“大爷忙什么?”
哥们听这声音和说话语调觉着不是熟人,大吃一惊,心想着,不会是城管的吧?遂各自回头望,见果然是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拔腿便跑。
领头的见哥们逃跑,便大喊,“站住,不然开枪了!”
这话,把哥们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正停步把双手举至肩头,突然顿悟,城管的没有枪。便同时大喊:“他们没有枪他们没有枪。”
城管的大哥们见马谢二人没有完全上当,便死命地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站住站住!”
兄弟们自然不能站住,所以只管跑,也不答话。
街上的行人见哥们没命地跑,先是以为二人是小偷,欲追,但见后边追来的城管便收了脚,骂道:“土匪!”
城管哥听见骂声,很是生气,便有一人停了脚,问骂人者:“谁是土匪?”
骂人者可不怕他,只听他道:“谁抢别人东西,谁就是土匪。”
城管哥无言以对,只好生着气继续追马谢二人。
马谢二人又怕又累,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实在是跑不动了,便站了脚,转过头去冲还在追来的城管哥们大口喘气。小马哥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便大喊:“城管兄弟,犯得着追我们追成这样吗?”
城管哥们也没有了气力,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了脚,双手撑着腰没命地大口喘气,领头的一边用他那大盖冒拼命地扇着风,一边急促地道:“找你们好几天了,不能让你们给跑了。”说时向哥们走来。
哥们听了这话,感觉很是严重,所以没敢停,继续往前走,保持步伐和城管哥们的一致。但生怕他们从后边搞突然袭击,所以边走边往后望。
这样,又走了一两里地。城管们像是恢复了元气,又跑了起来,哥们也只好又跑。没几分钟,谢道喜半点力气也没有,便往路沿上瘫坐了去,嘴里还说着:“不跑了不跑了,要抓就抓吧。”
小马哥见谢道喜投降,在心里骂他:真是没用!本想拉他,但见城管们已经到了他近前,而且他本人也放弃了抵抗,所以也停了脚步,摇着头道:“算了算了。”
一会儿,城管们把马谢二人带到城管局。先是对二人进行了问讯,得知哥们系打工者,所以来得干脆,要求拿钱走人。哥们不解这拿钱走人为何状,便问城管哥,城管哥本就很烦,再加之他已经习惯了对人大吼,所以面对哥们的疑问火冒三丈,吼道:“别啰嗦,要不交钱,要不拘留,任选!”
“要交多少钱?”小马哥试探着问,心想如果是两三百块钱也就二人凑一凑罢。
城管哥坐在对面,嘴里叨着眼,突然伸出一根食指来,然后还在哥们眼前晃了晃,意思是这么多。
兄弟不解这一根食指到底是多少钱,所以小马哥又问,“一百?”
城管哥得意地笑着,头也得意地摇着。
谢道喜见城管哥摇头,知道这钱肯定不止这么多,所以有点怕,轻轻地道:“不会是一千吧?”
城管点了点头,道:“不多不少,就是一千。”
看情形,这钱是非交不可了,所以哥们都急了,小马哥商量着道:“领导,您看,能不能少交点?”
城管哥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我们不是要罚你们钱,我们是要教育你们,从教育出发。”
没法,只好交。可二人一翻口袋,全凑一起还不足三百块,遂拿着钱要递给城管哥。
城管哥没接,只道,“不交钱,那就只好把你们送派出所拘留。”说时拿起桌上电话要打电话。
谢道喜急了,忙起身,道:“别别别,我们真没钱。”
“那给你们单位打电话,让公司拿钱来赎人。”
没法,哥们只好给梁总们打了电话。梁总们说马上就来,让哥们先在城管局呆着,哪儿也别去。
等了个把小时,梁总和谢总来了,先是和城管哥们说了些抱歉的话,尔后交了一千块钱罚款,领了马谢二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