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小马哥进了中阳市某中等职业学校,成了一名普通的没有前途的中专生;而曾情顺利地考取了中阳市某省重点高中。
两人之间的差距,使得小马哥不敢去想将来的事情,而他的梦想也因毕业的失利宣告破裂。但是他并没有放弃那段纯真的情感,他坚信爱是可以永恒的,虽然他们并不懂爱。
在中专的这段岁月,他无论是喜或是忧都会给对方写信,飞鸿不断却完全看不到希望。她曾告诉小马哥,她的父母拆看她信件,质问她关于小马哥的事情。然后,就是断然不允许他们的来往。为此,小马哥曾不止一次地想知道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总是得不到直面的回答,她总是说:“你的理解能力太差了!”
他曾到学校看过她不止一次,也承诺高考完了会去接她。可是那天,他只能在远处目送着她在父母的陪同下离开学校。
就是那年,曾情离开了中阳奔向远在重庆市的大学;而小马哥为了谋求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背起了南下打工的行囊。从此,两人各奔天崖,但中间断断断续续还是有些联系,可是后来,因为她父母的直接干预,从而将这段情感实质性地折断。
那一年,曾情的父母做出了一件非常人所为的事。
一天,他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找到了小马哥的爸爸。小马哥的爸爸是个生意人,在菜市场做小买卖,过去说是屠夫,现在称为杀猪的。那时,他正在切肉,突然两夫妻出现在面前,心中正纳闷。
曾情的爸爸开口问道:“你是马远铭的爸爸?”
小马哥的爸爸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倍感莫明其妙,于是微微笑着,道:“是呀,请问您们二位是?”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请你回家好好教育你家的儿子!”,曾情的妈妈高傲地说着,眼睛成45度看着小马哥爸爸的头顶,仿佛她比任何人都高一等。
“什么事?他惹什么事了?”,小马哥的爸爸老马同志声音不高,也很随和。
“你不知道吗?”,还是曾情的妈妈说。
“还真不知道?”
这时候曾情的爸爸开始说话了,他压低了嗓门,道:“你家马远铭和我女儿是同学,但他老是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
“您这话从何说起?”小马哥的爸爸不解地问道,满脸的疑惑。
那女人此时按耐不住了,高声嚷道:“叫你儿子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的女儿,他们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你儿子连正规的学校的大门都没进,我的女儿现在是大学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菜市场那些买菜和卖菜的听到有女人仿佛在吵架,于是纷纷围了过来,于是小马哥的爸爸感觉无比的难堪和尴尬,只得陪着笑脸,道:“有理不在声高嘛!听您这么一说,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您说的有道理,但整个事情我也不清楚,况且现在也是新社会嘛!年青人恋爱是自由的,我们当大人的也不好加以干预。不过,你们今天说的话,我会转告犬子,劝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让你的儿子子承父业了?”女人很是得意,完全忘了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
“好了,麻烦你们二位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劝他不要再和你们家女儿来往。”
“好,这样很好!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曾情的爸爸说着拉着他老婆的手便要挤出人群。
“慢走呀!给您们添麻烦了。”,老马轻声说着,好像他欠了他们一大笔钱似地。
那女人一边往人群外挤,一边扭过头来,道:“记住,叫他别再来缠着我女儿,否则,对他不客气!”
当晚,爸爸就打电话给小马哥,把白天的事说了。小马哥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更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了,于是决定放弃这段恋情,并且下定决心要混个人样出来。
可是,突然一天,白光斗主管对小马哥说:“马远铭,明天你不用来了,放你假,好好休息!”
第二天,小马哥拿着部门文员开出的离职条到总部办了离职手续。又过了几天拿着总部开出的离职书到总部财务部领了工资。
从此,小马哥与西江厂的缘份到了尽头。而他又将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西江,他并没有走远,就住在胡二家里。每天早早的出门,到四和人才市场碰碰运气。那些忙于找工作的人,比上班的人还要累,每天疲于各个工厂与人才市场之间,一天到晚都在重复地画着不规则的弧线。累了,就在地上坐会儿;渴了,就买瓶水喝;饿了,就吃一个炒粉;没有钱了,就省着花,省着花还是没钱时,他们就打起灯笼满世界地借钱,满世界地“捡便宜”。
小马哥在胡二那里住,楼下有一家网吧,为了找工作多条路和打发时间,于是他常光顾。网吧并不大,来来往往的网客都是些熟悉的面容。一回生,二回熟,胡玲就是这样由陌生人变成了熟人。
起初,小马哥觉着胡玲有点胖。后来,觉着她也并不是那么胖,只是有点丰满。再后来,觉着她颇具唐人之风,遂有几分好感。
于是,隔三差五便送点小东西给她,偶尔还请她吃个饭。
一日,胡二上班去了。小马哥一人闲着无事,躺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好不烦闷。遂给胡玲打了电话,约她到家里来玩。
一会儿,胡玲来了。
一进门,她那女人特有的体味和着身上散发的香水味便飘撒满屋,让小马哥亢奋不止。遂关了门,抱她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