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在担心诚意伯暴怒,哪知道刘孔昭竟然红着脸强忍住又做了个揖,“敢问诸位可是名震天下的神兵卫大人?”毛海峰笑了笑,也没站起来,就随口道“名震天下不敢当,我们的确是神兵卫的”,一语出口,几个古代人都愣住了,这些人神兵卫的?就是大街小巷传说中的神仙?皇帝亲自下旨见官不拜,面圣不跪的超级贵族?难怪难怪,如此无礼,对着南京老勋贵连半点礼数都不给,他们是神仙啊,别说马士英李贞丽,就是见事不妙跟上来的几个伙计也愣住了,马士英是听说过神兵传奇的,但根本不当回事,以为是那些贪生怕死的武将编出来哄骗皇上的,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要是自己刚才愣是冲上来,看这丝毫没把超品官员放在眼里的架势,今天肯定要倒大霉,还好还好,李贞丽则是惊喜交加,惊得是这传说中的神仙要是发起怒来,岂不是地动山摇?而且这小房间一下子来了二十个神仙,怕是要把媚香楼撑破,喜的是三生有幸还能见到活神仙,平时烧香磕头谁见过真的神仙?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差点还想冲撞,咳,咳,刘孔昭则是立即满脸堆笑,“本爵早就听闻神兵卫大败建奴,诛杀伪王的威名,今日得见实乃平生所幸,本爵有意相交,芝凤先生这媚香楼地方狭小,容不下许多神仙,不知可否都去寒舍小坐?”这是在诚心相邀了,以诚意伯的身份,如此低声下气,那是够给面子了,连郑鸿逵这个主人都感到这个老狐狸的诚恳了。
“不去,不去,我们是应邀来这秦淮河游玩的,去你家府邸就失去味道了,李大家,你这里可还有更大地方,既然来了这么多人,不妨就在你们这里找个大点的地方,大家一起哈皮”说话的是孔丘,也不管古人听懂听不懂,半古文半现代的,接着十多个现代人也都说对,就在这里,还说一定要把李香君叫来,让大家开开眼,李贞丽是心花怒放,二十个神仙不走就要在这里,那是给媚香楼多大的面子,传出去恐怕整个南京城,不,整个大明都是佳话啊,只是这房间已经是最大,哪还有更大房间?就听一个神兵喊道“要什么房间,怪闷气的,我看来是那个门口庭院够大的,不如收拾收拾,就在当门摆上,大家一起腐化一回”这话一出,现代人都叫好,我们又不是来嫖赌的,要这个房间干嘛?外面月色当头,空气新鲜,地方宽敞,不如对酒当歌,岂不快活?就这样定了,你李大家赶快叫人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下去。
马士英刘孔昭郑鸿逵虽然不适应这帮神仙的举动,但觉得呆在这局促的房间里的确不如外面舒畅,从这些神兵豪放的举止看来,也没把他们当外人,这不正好乘热打铁顺杆往上爬吗,当即也是满脸堆笑,齐声说好好,大丈夫本该无拘无束,露天就露天,李大家赶紧去把香坠儿请出来,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啊。
李贞丽是脸色通红,兴奋异常,诶诶答应着,三步并作两步去安排,这里刘孔昭马士英郑鸿逵孔丘毛海峰互相介绍自己,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而亲切,全然没有了想找事打架的念头,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刚才说到哪了?你们神兵卫也出产火枪?说说看多少银子一杆,那蛮夷的火枪的确比大明的好,只是太贵,两百两一杆,不敢多买,才要了一百多,什么?你们只要一百两?保证比蛮夷的好?多买还打折扣?要!当然要,只要神兵大人说的的确是真,那我们至少要上千杆。
听说皇庄招收大明官员进学,不知道我这个革员可否有幸一往啊?钱不是问题,能增长见识,学习神仙法术才是要紧,马士英知道机会在眼前,以前自己是不屑一顾的,但看今天刘伯爷如此谦恭,明白自己可能是那只井底之蛙,不如前往天津等处游历一番,也好为自己以后东山再起铺铺路,刘孔昭则是拉着两位神兵提督和郑鸿逵,说请他们抽空去长江水师看看,能不能为他们添置些大船,或者在南京开个货栈,你们那些稀奇玩意早就在贵族中传开了,不如由他牵头来负责销售,分成什么的好说,神兵怎么说他怎么干。那场面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突然相见一样,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一刻钟的功夫,底下摆好了几桌,媚香楼几乎所有的男女都出来了,没事也要找事争着来看看神仙的摸样,二十多个人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样子让古代人思维发散,尤其好几个现代人嫌帽子难受,干脆脱了露出板寸头,更是让古人惊艳,一来营养好,二来卫生好,脸色红润,面孔白净,神情自如,看呆了众人,原来年轻小伙子没有长发也那么好看。
李香君闺房内,李大家正在神采飞扬地劝说,希望自己宝贝女儿能出去见见神仙,可是李香君就是不肯,她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天启年间被阉党陷害,以至于沦落风尘,幸好碰到李贞丽才不至于无声无息消逝,所以天生对与阉党势不两立的东林君子有好感,结交的也都是东林书生,神兵卫的传说听说过,但更多的是东林口中的妖魔邪道之类,因此干娘满脸兴奋进来要她去见神兵卫神仙,她一口就拒绝了,搞得李贞丽左右为难,自己这个女儿是秦淮河的摇钱树,就是脾气倔,多少慕名而来的富二代她都看不上眼,今天神仙金主来了,还是不给面子,外面那么多神仙外加诚意伯郑家老四,都是惹不起的角色,他们要是发起火来,地动山摇的,几个媚香楼也盖不住啊,为娘的今天求求你了,好歹出去应付一下,要不我给你跪下了,李贞丽真的跪下了,李香君赶忙也跪下,满眼含泪,说折杀我了,不是我不给面子,是听说这些神兵跟祸害朝廷的阉奴一伙的,我实在装不出这个笑脸来,与其出去丢干娘的脸,不如就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吧,李贞丽是真的没法子了,看来这干女儿是铁了心不见神兵,咳,作孽啊,这大起大落的,真要把我的小心脏吓破。
院落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主桌上孔丘毛海峰郑鸿逵刘孔昭马士英几个正在互相敬酒,马士英想去皇庄,刘孔昭希望神兵相助,郑鸿逵需要摸清神兵底细,个人都在努力表现,另外两桌则是人声鼎沸,都是二十上下年纪,正是青春勃发的时机,嫌旁边古乐节奏太慢,又单调,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在听里面的下载歌曲,其中就有一个把音量开到最大,放起了周杰伦的《青花瓷》,曲调优美,十几个现代人都在随着节拍和声而唱,声音越来越高,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古代现代人,一曲唱罢,整个院落竟然鸦雀无声,连主桌上的三个古人也被深深震撼,随即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二十个神兵都在拍手高呼,好!好!再来一个,当即在手机音乐的伴奏下,二十个神兵齐唱全中国风的《东风破》,那委婉高亢的歌声一下子飞过了几重屋檐,飞入了街巷,飞入了后堂,也飞入了李贞丽和李香君的耳朵里,这是什么新词?比之听怪了的琵琶曲优美,而且明显听出竟然是很多男人在高唱,真是奇怪!李贞丽听了一会,马上明白这肯定是神兵才会那么放肆,没有哪个书生会有如此放得开引亢高歌,看得出自己干女儿被吸引了,这是好事,平常都是女声轻歌曼舞,突然来了一群放浪不羁的男生高歌,还那么优美动听,异性相吸,自然让李香君心动不已,只是刚才自己话说绝了,再要出去恐怕下不了这个台,正犹豫间,又一曲《菊花台》传来,更显得深沉,荡气回肠,把所有人引得内心说不出的痒,这时下人匆匆前来,说好友卞玉京来了,正在门外。
卞玉京完全是被媚香楼的歌声引来的,平时这十里秦淮只有女声,哪有男声?而且听起来至少有十几个男声在唱,真是稀奇,听声音很像是不远处香君妹妹的媚香楼,肯定今天有古怪,年轻女子经不起诱惑,尤其是诗词歌赋一类的,于是她不管不顾来好友处打探一下,听的好朋友来访,李香君不再犹豫,马上三下两下梳妆完毕,说有请卞姐姐。
现在几桌都在院子里,媚香楼大门一开,卞玉京绕开门口探头探脑扎堆看热闹的人群,进来一看傻眼了,几十个怪人在那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在唱歌,一个个还长的那么英俊高大气度不凡,而且全然不似大明书生,她从他们身边走过,能明显感到火辣辣的眼光,肆无忌惮,这一刻就感觉自己像被拨了皮的鸡蛋一样,脸一下子绯红,她作为秦淮河名人各种场合都经历过,但这样的场面还是头一回看到,不由得心头扑扑直跳,深怕那个怪人扑身上前,这该如何应对?
李香君终于出来了,一到前面也被吓呆了,听他们整齐的歌声,以为都文质彬彬坐在那击节而歌,哪料到竟是毫无形状,毫无尊卑,咋一看还以为是在菜市场呢,主桌上除了郑鸿逵本来豪爽还有些适应,马士英和刘孔昭都是局促不安,笑容都那么勉强,而孔丘他们则是毫不为意,按古代人的标准看来就是粗俗不堪,李香君有心想回去,就见卞玉京非红着脸过来了,只得万福相迎,旁边一曲唱吧,稍微安静,立即有人高声说道“美女!这又是哪位美女啊?“李贞丽一看这架势,赶紧说道”回各位神兵老爷,伯爷,这位是卞玉京赛赛姑娘,是我们香君的好友,而这位就是贵客所提的香君姑娘了“话音落地,所有现代人都停止了嬉笑,一双双火辣辣的眼光直射两位美女,马上有人喊道”秦淮八艳,今天竟来了两个,难得难得!“又有人喊道”其他几个呢,董小宛,柳如是,顾横波~~呢?“这几声喊得所有明人都心头哆嗦,这都什么人啊?真是神仙?平常秦淮八艳一个都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这帮人还一个个点名要她们全来?
这帮子就是李妈妈口中的神仙?怎么和粗俗武夫那么类似,全然没有神仙应有的风度啊,卞玉京和李香君都有些失望,和平时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名士大相径庭,只是自己已在局中,想要退出恐怕很难了,果然,那边有心想结交神兵的郑鸿逵站了起来,说既然两位大家来了,这里都不是外人,还请两位姑娘不吝赐教,弹唱一曲,让各位神兵欣赏我大明风采,钱不是问题云云,前面说的还算过得去,后面这铜臭味真是大煞风景,马士英刘孔昭都是眉头紧皱,粗人就是粗人,走到哪都显得粗俗,今天要不是神兵卫露个脸,他两个早就远离郑鸿逵这个武夫了,不过听闻神兵个个才高八斗,怎么今天看来也都那么不堪入目的样子?咳,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吧。
孔丘毛海峰他们是不以为意,出来就是放松的,要装模做样,他们绝办不到,也没人会道貌岸然,几个现代人一直盯两个小美女,名不虚传,果然天姿国色,年纪太轻了,还没完全长开,就是中学生模样,这要在现代肯定还在上学,还有这小脚大煞风景,真怕她们走路一不小心就摔倒,“坐,请坐啊,两个小妹妹,那边桌上不是有位置吗”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李香君和卞玉京都吓了一跳,这个神兵让她们坐的可是主桌,在古代就是僭越了,哪有女人与男人平起平坐的?而且自己这身份,真的不敢啊,“坐啊,就坐那!”又有几个神兵在喊,主桌上的马士英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自己好歹曾是朝廷命官,难道要和烟花女子坐一起?这传出去老脸往哪搁?郑鸿逵也是脸红脖子粗,他们福建更封建,家中主母都没资格上桌,这帮神兵搞什么鬼?刘孔昭也是脸上肌肉直跳,要不是他为人见风使舵,估计光听这话就能拍屁股走人。
“对啊,来坐这,不用拘谨,就坐这,反正有座位”孔丘站起来朝她们招手,毛海峰也站起来赞同“来就坐这,我等不拘礼节,赶快坐下”根本不管身旁几个明人浑身不自在,还是刘孔昭脑袋灵活,立即反应过来,说道“既然两位神兵提督大人叫你们坐,就,就尽管坐下吧”马士英见诚意伯同意也跟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反倒是两个小美女脸色通红,忸怩着不敢坐,几个神兵站起来就要强扯她们坐下,李妈妈一看不对,马上小声说,两位姑娘既然几位大人赏脸让你们坐下,那你们就坐下吧,暗中给两个不知所措的美女使眼色,她是真怕得罪了这一帮神仙,李香君卞玉京见扭不过,只得各自施了个万福,到主桌下首坐下,当然她们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知道只能坐三分之一的座位,所有明人都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礼遇,只有现代人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李香君绯红着脸,甚至不敢抬头,小声找了个理由,说刚才听到诸位唱的歌曲,从未听过,感觉甚是奇妙,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新词?又是谁做的?
“周董~”“周杰伦啊”几个现代人抢着说道,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明朝,接着一个现代人站起拿着手机走过来,边走边说“既然两个妹妹感兴趣,那就让你们听听原唱”直奔两个美女身边,吓得两个美女赶紧起身,差点就要瑟瑟发抖,哪有这样的?孔丘毛海峰满脸堆笑,说坐下坐下,坐下好了,不必害怕,我们天生不拘礼节,不必介意,那现代人把手机往她们眼前桌上一放,一个色彩斑斓的画面呈现在两个美女面前,小画面上灯光闪烁,惟妙惟肖,歌声和人影栩栩如生,本来就是真人真唱,《菊花台》哀怨惆怅,旋律优美,本来惊奇万分的两个小美女,一会就被深深吸引了,不光她们,所有周遭的古人都被从未听过的歌曲吸引了,连马士英郑鸿逵都忘了自己刚才的不自在,刘孔昭甚至学者几个现代人一摇一晃和着节奏,一旁的李妈妈则是阴转多云,多云转晴,看这情形,多半不会有事。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待现代人收回手机,所有古人才醒过味来,神仙手段神仙手段啊,以前只听过传闻,今天光这一手就怔住了所有人,一个巴掌大的四四方方小盒子,竟然能唱歌还见有人在里面,活神仙啊,卞玉京在秦淮八艳中是比较开朗大方的,她知道这是仙家法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敢问神仙,是如何把人关在这个小盒子里的?”所有现代人都哈哈大笑,几个现代人也都拿出自己的手机,劈里啪啦一阵拍照,接着一个亮出自己的作品,笑着说“你们看,你们都被拍在里面了,这就是你们”几个古代人左看右看,一个个小画面上果然是他(她)们自己,大惊失色,马士英忍不住了,红着脸站了起来,对身旁的孔丘和毛海峰说“请问提督大人,我等好端端在这里坐着,怎么会一下子跑进这个盒子里,还是很多盒子里?“所有古人都望着两个大神仙,是啊,说的没错,我们刚才没动,怎么一下子全跑那些盒子里了?这盒子里真的是我吗?孔丘毛海峰和所有现代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咳,性急了,忘了这是在明朝,要解释,怎么解释?古人能听懂?
一个现代人站了起来,说这是他们制造的一种机械,能把周围人物景色声音都记录下来,自己都能看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乃是后世格物致知的作品,一众古代人似懂非懂,云里雾里,记录下来?还能看到自己?这是不是传说中仙镜?神兵见他们还是无法理解,索性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指着一个端菜上来的下人,说”你随便说两句,什么都可以,马上就能验证“那下人哆里哆嗦回到”你让小人说,说,说啥?“,好了,就这样,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只听盒子里面传出”你随便说两句,什么都可以,马上就能验证“另一个明显是小二的声音”你让小人说,说,说啥?“那小二当场就晕了过去,直接躺地上了,只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敢动一下,刚才一切都看清听清了,这个小盒子竟然能够把两个人刚说的话重复过来,匪夷所思,匪夷所思,你看神兵又点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又来一遍,难怪小儿被吓晕过去,神仙啊,真是神仙啊!周围有几个凑热闹的丫鬟家人已经跪了下来,口念哦弥陀佛,而拿着手机的现代人则是一脸懵逼,我是要你们明白,这是录下了声音,怎么还都跪下了?赶紧回座,快,再解释也说不清,说不定饭吃不成,真成了神仙庙观。
弄巧成拙,孔丘和毛海峰面面相嘘,一点小科技,解释起来这么麻烦,算了算了,咳,你们别显摆了,都收起来,收起来,你看都把人吓成啥样了?都起来吧,别跪着了,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真人,几个跪着磕头的丫鬟侍女听见喊声,习惯的站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是被人呼来喝去的,习惯性地叫她们怎么就怎么,所以听到呼喊才站了起来,不然的话还真站不起来,晕倒在地的下人也被现代人扶起悠悠醒来,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还露出黄黄的牙齿傻笑,被李贞丽一把拉到后面去了,众人这才醒过来,刘孔昭第一个高叫”神仙,真是神仙,刘某今天算是大开眼见,神兵传说果然名不虚传“旁边马士英,郑鸿逵也立即跟着起哄,说神仙就是真人,真人就是神仙,刚才神仙自己说了,里面住着真人,那就没错了,我说怎么会唱歌,原来里面住着真人啊,搞得几桌现代人哭笑不得,这古人的联想还真特么丰富,就是偏了,还是老实收起现代物品吧,在摆弄下去,恐怕很多人要找他们烧香拜佛算命测字了,这叫什么事?
毛海峰赶紧转移话题,刚才说到哪啦,哦,对了,请两位美女大家给我们唱一曲助兴,两位妹妹就勉为其难如何,我们洗耳恭听,来大家鼓掌,一阵啪啪响起,又把两个美女吓了一跳,总算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来,本能的接过琵琶,满脸绯红,轻轻调试,等神情稳定,开始献艺,一曲《琵琶记》在正主唱来委婉柔和,清脆动人,果然不是吹的,若有现代音乐伴奏,必然明星一枚,接着来访的冰山美人卞玉京一手古琴曲,也是意境悠远,玲珑剔透,引得众人仿佛置身高山古寺,小桥流水,都忘了手中还端着酒杯,两位少女时代所迫,命运多桀,咳,可叹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