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扩手拿新买的横刀,眸中全是惊惧。
“遇到怪事了,你小子可要小心了!”郭炎武面色冰冷,打量着周边那道道诡异的身影。
“师祖,那些人你以前遇到过没有?”
“没有,老夫走南撞北,头一遭遇到这等奇事!”
本因事发突然,惊慌的众人被这郭炎武一声怒喝所叫醒。
下意识朝老剑客所在聚拢过来,王婉儿等人亦是来到郭炎武身旁。
就见王婉儿蹙眉道:“前辈,这些个僵尸,袭击了马匹,代步工具已经没了,这会该怎么办?”
“僵尸?!”
郭炎武闻言惊奇,随即问道:“僵尸是谁告诉你的?”
“是药老!”
听到此话,他看向不远处正严阵以待的药老,反倒是没说什么。
随即讲到:“看情形,这些邪物不知有多少头,最好还是突出重围再做打算,王家闺女,带好你的人,随老头我一起杀出去!”
话毕,郭炎武也不废话,拿着手中短剑,朝所谓僵尸杀去。
就见数只僵尸,面目狰狞,迅捷如豹朝郭炎武扑咬而来。
剑鸣起,寒光闪!
郭炎武手中短剑,罡风凛冽,一记横扫快速使出,朝这几头似人非人之物斩去!
金铁作响间,拦腰将这些僵尸斩断,只是刚刚挥出一击的郭炎武,却是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中兵刃。
他心底吃惊到:“好硬的躯体,怕是如石木一般,难以劈开!”
而那王邈见郭炎武轻易将这所谓僵尸劈开,心底恐慌便去了大半,暗自嘀咕:“搞了半天模样挺唬人的,不过和寻常之人一样,还不是被一剑劈成两半!”
于是举剑一挥:“诸位,随我诛邪!”
众人见郭炎武刚刚如此神勇,加之王邈怂恿,所有人都是士气大振,一个个嘴里怒吼,朝着尸群杀去。
王邈提剑一马当先,似疾风朝一头向他扑咬而来的僵尸砍去!
就见他脚下用力高高跃起,朝僵尸一记斜劈!
咔咔两声!
这剑没入这僵尸肩膀,入到胸腹处却顿住,王邈大惊立刻想要抽剑退去。
只是这剑竟然卡在僵尸身体里根本拔不出,再看这僵尸忽然利爪探出,死死抓住王邈双肩。
如野兽般的利爪深入皮肉,疼得他大叫,与此同时,这僵尸双目猩红,张开大嘴,獠牙狰狞,一股血腥贯鼻,熏的王邈头昏脑胀!
眼看就要一嘴朝他脖颈处咬去,王邈吓得正不知所措之时。
忽然,一把如风雪铸就的长剑划过,鼓鼓霜雪袭来,似有一道嘹亮兽鸣响起!
只见那王婉儿,人如浮萍在王邈身旁划过,一剑挥出,霜雾交错,阵阵寒气随风飘荡,叫人宛若身处冰窖。
她只一剑,挥出了风霜漫天!
且看随着王婉儿的这一挥,霜雾冰寒有道狐影,似雾非雾,随风飘散。
而那抓住王邈,准备啃咬的僵尸,周身泛白,竟成了一尊冰雕。
王邈趁机拔出长剑,一脚踹翻这具活尸!
清脆声随僵尸倒地发出,这本来差点要了王邈小命的存在,竟如瓷器被摔得粉碎。
劫后余生的王邈,额前冷汗密布,大口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忙朝一旁王婉儿致谢:“多谢大姐出手相助!”
王婉儿面色凝重:“小心了,这些僵尸不好对付!”
王邈是幸运的,可是随他一同杀出的众人却是倒霉的。
就听一声声哀嚎响起,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有不少人发现自己一剑挥出后,竟然砍不动眼前僵尸,一个不留神被咬住喉咙,瞬间气绝而亡。
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中,有人倒下有人还在苦苦支撑。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闻声而来的僵尸越来越多。
一个时辰后……
所剩之人越来越少,郭炎武也好,王婉儿也罢,在这浓雾、心跳声、呼吸、剑意、杀气嘈杂的地界,不知厮杀了多久……
剑弧冷冽,茫茫尸群里,鸣铁交击声铮然。
一个个活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抽搐后面目狰狞起身,反倒加入了尸群里
,像只癫狂的野兽,朝着剩余的活人扑咬而去。
转眼间,原本上百人的队伍,此时就只剩寥寥七人。
就见郭炎武,一手扶着受伤的赵扩,另一只手中短剑剑气似狂风吹袭,孤傲威严,雄然不灭朝不断扑咬而来的邪物杀去!
同样的王婉儿脸色凛然,手中弄雪,此时不似之前那般冰洁玉清,早就被血污沾染。
一股股寒气随剑回荡而出,而那药老自始至终,都被他两个看不清容貌的随从护在中间,至于他本人却从未出手过。
几人且战且走,脚下奔逃,身后脚步声如千军万马袭来,一眼看去如洪流般的尸群,像一头头饿狼死咬众人不放。
他们逃出荒村,徒步疾走,待步入一处密林时,就见那隐于林间黑暗中的道道血红眸子,像鬼火密密麻麻不住闪烁。
王邈看了看周遭,此刻的他是强撑着一口气走到了现在,身上早被血污侵染,不由抬头看了看暗沉不见月明的上苍。
不由苦笑:“呵呵,完了完了,这沧澜哪是闹瘟疫,这沧澜是闹尸潮了!”
心生绝望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面露颓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药老犹自不甘,咬了咬牙:“诸位,这回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搏,坚持到天亮这尸群自会退去!”
郭炎武闻言看向这周边密密麻麻的诡异身影,道了声:“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看天色,怕是没两三个时辰是等不到天亮了!”
而王婉儿叹息一声,随即说到:“我本不想用此法,看来今天不用是不行了,诸位待会我会施展我王家所传秘法,只是到最后可能会神智不清。
若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还请诸位别忘了送我一程!”
说着拿起手中弄雪,看模样是在打算着什么!
紧随其后,就见无数尸群,再次朝着几人扑咬而来,就在众人苦苦支撑时。
忽然赵扩指着郭炎武讲到:“师祖你这腰间布袋里是什么,我怎看到有一物在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