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被拒绝的如此痛快决绝,让王驰有些绝望。
“没事,你要真想借钱,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方刚还是把那颗高丽参收下,放在自己的抽屉里,说:“只不过利息比较高。”
王驰被欠债压的喘不过气来,听到有钱,即使是借也见到曙光,让方刚带着自己去。
方刚先是打电话预约了对方,在确定后,开着自己的路虎,载着王驰来到木城郊区一家名叫乐观的茶楼,停下车后,两个人走了进去。
王驰从来没有想到借钱这个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没有办法,现在事到临头只得硬着头皮上跟着方刚走进房间,见雅座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点腆胸迭肚,女的浓妆艳抹,年纪都在在四十岁往上,眼中透着精明。
方刚介绍男人名叫严奎,是专门借贷款的,但要是没有熟人做担保也是不借的。自己冒险给王驰做担保,也是仁至义尽了。
王驰把自己的事情说了,说希望借二十五万。
严奎淡然的摇摇头,说:“你刚毕业,没有抵押的房车,只能抵押你的身份证,我现在只能借你五万块,还是看方刚做担保人的份上。每个月四千的利息,半年总共还七万五。”
王驰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利息这么高。
方刚在一边对王驰零敲碎打:“除了这里,木城没有比这利息更低的了。”
王驰头脑有些发懵,想了想,有总比没有好,咬着牙在严奎开具的借款合同上签了字,跟着严奎来到外面取款机,
严奎从皮包里拿出来四五张银行卡,随便拿出一张插入了机器,点了点按键,显示里面有六百多万,接着就取了五万块,递给了王驰。
王驰拿在手中,五百张的大红纸币,真是沉甸甸的让人难以背负。
“现在去哪?”方刚问他。
王驰想来想去,说自己想要回自己的住处。
方刚就开车把王驰送到所住的小区,停在小区门外。
王驰并未下车,而是说:“我现在拿这几万块钱当工钱,你再介绍给我点工程,我想用新的工程款项弥补上要偿还的赔偿金。”
“这样不行。”
方刚对王驰摇头:“你现在身上背着劣迹,有负面信息。不会有人再给你工程了,除非你偿还赔偿款,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保住自己的信用。”
没有办法,方刚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王驰只得说一声谢谢,拿着钱走出汽车,往自己房间走去。
等王驰走远了,方刚接到一条短信,严奎把介绍借贷的手续费一万块钱,转到他的银行卡里。
王驰回到自己的房间,手里头攥着钱开动脑筋。自己一直对信用满不在乎,觉得有钱就能解决一切,没想到最终自己还要保持信用,只有信用才能有钱。没有办法,别人现在都不信任自己,自己只能找最熟悉的人,就打电话给自己的两个手下,让他们去冀州大学外面的一个饭店,自己要请他们吃饭,不见不散。
王驰先来到那家饭店,点了四个硬菜,要了一瓶三百多的木城老窖,等了半个小时,只见两个手下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脚步甚是小心。
两个手下是冀州大学艺术学院下一届的学弟,他们在方刚的别墅没有支持王驰,而跑了出来。现在,再见到他,心中都是忐忑。
“姜舒,莫磊,你们随便坐。”
王驰示意他们坐下,立刻就把五万块钱分给他们,算是他们的劳务费。
“这?”
两个手下望着王驰,没想到他没有钱了还拿钱来给自己,自己以为他欠了那么多的钱不会给了呢。
王驰对他们苦笑一声:“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不可能让你们白干。”
两个手下顿时眼中流泪,说:“师哥,无论怎么样,我都和你坚持倒最后。”
王驰笑了笑,让他们畅快的喝酒。三个人喝了四个小时,喝完之后,王驰让他们回家先等自己的消息,自己不久就会有新的工程继续赚钱了。
两个手下都点头,对王驰充满了信心。
等他们走后,王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抽着烟盘算整件事,料定了方刚让严奎借给自己钱,他一定在中间赚了抽成。自己不如来一个釜底抽薪。就自顾自的香甜的睡了一晚上养足精神。第二天一早,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又来到乐观茶楼,私自找到严奎借钱。
“我不能这么做。”
严奎说不能这样,这样就坏了规矩。直接拒绝了王驰,并要求他快点准备偿还每个月的利息,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严肃的好像是家长训孩子。
王驰再一次吃到了闭门羹,他感觉自己一辈子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委屈,也突然发现,自己在这帮老油子的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想到这些,就倍感失落,就打电话给了自己两个相好的女孩,想和她们聊聊心里话。
“不行啊,我们有事。”她们一个说自己要考试,一个说自己在陪父母,都以比较重要的事拒绝了王驰。
王驰成为了孤家寡人,顿然心灰意冷,一个人又来到了昨天来到的酒店,喝了半夜的酒,一直喝到酒店打烊。一个人提着一瓶酒游走在木城的大街上,心中越来越绝望,甚至想到去死。牟然间,他发现在即来到木城的护城河边,前面就是一个一座石头栏杆的桥。
王驰纵身往上一跳,双脚站在只有十厘米宽的栏杆上。身体摇摇摆摆的眺望整个城市,整个城市灯光璀璨,车水马龙,但是现在自己却陷入了绝境,自己太孤单了。他孤单的看到了绝望,想着自己应该纵然一跳,一下跳进河水里,就什么都结束了。
赵朋站在自己家的窗台,遥望灯光通明的木城,以及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喝着闷酒,在这繁华的夜里,一个人确实有点孤单,心中难以平静。
当当当。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赵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精钢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个时间谁来打搅自己?就决定继续喝酒而不开门,哪知道等了十分钟,外面又响起敲门声,声音很执着。
“嘶。”
赵朋气愤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发现自己的父母竟然在这么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