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被你下去之前你怎么不说放过我?要不是被救了,我脑袋都得摔瓢了!’’
白黎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手时不时的松一松,吓的首席以为自己要被丢下去了,吱哇乱叫。
一头被发胶整理的蚊子停上面都站不住脚的头发,此时乱七八糟,见自己求饶也没用,首席转换目标,‘‘沈年!沈年救我!我可是你的父亲啊,是我从小捡到的你,辛苦养大的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嘛!你要看着这个疯女人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嘛!’’
厄西斯单膝跪地,手捂着脑袋,用力甩了甩,白黎见状一把就把人甩在了地上,‘‘你怎么了?’’
厄西斯抬起头望着附身担忧的看着他的白黎,微微叹息,‘‘我要走了,再呆下去就要惊动那条鱼了。’’
厄西斯长臂一伸,把白黎拦进怀里,声音缱绻,‘‘阿黎,再见。’’
话落,整个人就软了下去,沈年的衣服重新变回他那白色的衬衣。
白黎内心有一些不舍,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点,毕竟她从小到大的座右铭可是钱和自由两不辜负,怎么可能就为区区男人的离开伤怀了。
沈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的茫然,他明明记得他好像看见白黎被他那所谓的父亲给推下楼了,可,可接下来是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待目光聚焦到白黎身上,沈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凑上前去看白黎有没有出事,待见人连块皮都没有破,这才放下心来。
顺着她的目光,就看见一脸愤恨望着他们的首席,‘‘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就应该让你死在那场大雪里。’’
沈年眸色暗淡,眼睫微垂,可下一刻,薄唇轻轻勾起,‘‘要早知道当初跟着你是现在这种日子,我宁可当时就死在那场大雪里!’’神色讥讽。
‘‘你!’’首席被气的一个踉跄,‘‘为了培养你,我付出了多少,平日里你忤逆我的主意和她们混在一起。’’
‘‘还要帮助她们研发香水,这些我现在都可以不和你计较,只要你帮我拦着她,以后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我也可以不再强迫你去做。’’
“呵,培养?”沈年低着脑袋,一把拉开双手的衣袖,触目惊心,老伤添加旧伤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你说的培养就是在你制作香水时没有灵感,抓着我打?还是发现我制作香水天赋后,一个不满意,没有饭吃,没有觉睡,还被强迫在调香室里,时刻警惕着鞭子落下的恐惧?”
首席一脸固执,“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现在已经可以调制出世界上最出色的香了,这都是我的功劳!”
“为了我好?”沈年呢喃,“你的为我好就是盗窃我的创作,把我的作品属上你的名字进行发布!”
“这些年,我一直身活在水深火热之下,我想反抗你,可是我不敢,我已经到达了泥潭,满身的泥泞拉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