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霞只感到一股腥味直冲脑门,刺激得她一阵阵晕眩,同时还有着强烈的恶心感。
晚烟霞吐出那话儿,这一次易海潮倒是没有再按着她,晚烟霞将头撇至一旁,不停地干呕着。
就算晚烟霞不嫌弃易海潮,但也免不了女人的身份,在这个时候有此反应,实在太过正常。
晚烟霞将口中的浑浊液体尽皆吐了出来,饶是如此,晚烟霞还是一阵阵反胃,趴在床边,眼泪顺着俏脸流下,与那些浑浊液体相互混杂。
晚烟霞怒视着易海潮,嚎啕大哭,道:“混蛋,易海潮,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
易海潮此刻已然清醒了许多,心中欲火虽未被完全熄灭,但也完全能压制得住,易海潮见晚烟霞哭得这般梨花带雨,本是不解,但回想起适才自己昏头之时所做的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颠了还是疯了,竟对晚烟霞做出这等事?
说实话,晚烟霞没当场暴起对他出手,易海潮就已经感到很不可思议了,更别说像现在这般,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几乎是什么都做了。
良久,易海潮瞥见晚烟霞的赤裸的身体,脸色一红,扯过被子,稍稍起身,披在了晚烟霞身上,再是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易海潮伤势极重,浑身上下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气,再加上适才他对晚烟霞所做的事,更是令他手脚发软,此刻他还能动弹,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烟霞,我不是故意的。”
晚烟霞闻言,知道易海潮已经清醒了过来,顿时哭得更厉害了,道:“不是故意的?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就可以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吗?如果只是这样,为了你的伤势,我尚且能忍,但就是因为我容忍,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把那些肮脏玩意留在我嘴里吗?!”
易海潮勉强抬手,替晚烟霞盖好了被子,不让春光外泄,道:“烟霞,你若是有火气,便撒将出来吧。即便你要杀了我,我也认了。”
晚烟霞怒视着易海潮,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但晚烟霞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真的下手。
晚烟霞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而已,并非真的有多恼怒。
晚烟霞此时,是羞涩多于恼怒,尤其是见易海潮把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之时,更是不敢去面对他,只能先声夺人,不让易海潮有提起那件事的机会。
其实,就算晚烟霞不这样说,易海潮也是不会提起的。他做出了如此失礼的举动,又怎么敢主动提起?晚烟霞的脾气也算不得好,他强行与她做了那种事,还要主动说起,易海潮是嫌自己伤得还不够重么?
晚烟霞逐渐止住哭泣,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嘴硬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易海潮,我从不趁人之危,等你伤好了,我再杀了你。”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此刻易海潮的身体情况确实是好了许多,自己受些委屈,也勉强能接受。
晚烟霞看着易海潮,忽地间又回想起那股腥味,晚烟霞捂住嘴唇,再度呕起来。
晚烟霞几乎是将昨晚吃的饭食皆吐了出来,然而,晚烟霞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食物吐完了,便开始吐酸水,最后连酸水也吐不出来,只能趴在床边干呕着。
易海潮心疼无比,轻拍晚烟霞后背,希望能借此让晚烟霞好受些。
易海潮也是深怪自己定力不够,不然,只是一根银针,又怎能让自己乱性?
易海潮哪里知道钟玲的用意?
钟玲就是要让易海潮通过这种方式,将易海潮体内一些难以驱散的外来内力给排出体外,虽说晚烟霞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但好在确实管用。
钟玲在针灸之时,便已然给易海潮吸入了不少烈性春药,且那春药无色无味,对造化高手也能起着作用,易海潮毫无防备,自是中招了。
吸了那么多春药,又被扎了涌泉穴,易海潮做出这般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钟玲,我绝不会放过你!”
晚烟霞好不容易停了一阵,怒骂了一句,便又忍受不住,再度开始干呕起来。
钟玲实在是畜生中的畜生,知道易海潮会这样,但作为神医,也不教她应对之策,分明是在报复晚烟霞。
晚烟霞先前对钟玲那般无礼,钟玲以眼还眼,让易海潮对晚烟霞无礼,而且还是大大的无礼,算是彻底报复了回来。
晚烟霞可不信,钟玲没有更好的办法,非要用这等下流法子。
晚烟霞以己之心渡人,实在是错怪了钟玲。钟玲实实在在没有这般心思。
医者悬壶济世,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斤斤计较,甚至是为了报复别人,不惜拿患者的性命开玩笑。钟玲用针灸之法,是因为在深思熟虑之下,觉得针灸最适合易海潮。
然而,其中的理由,关系太多医理,钟玲根本不可能给晚烟霞这个对医理一窍不通的人讲解清楚,只能不说。
扶风殿的钟玲被晚烟霞一念叨,微颤了一下,算了算时间,想来也是差不离了,笑了笑,拿着一卷竹简,朝项澜房间走去。
不知那两人此刻会是何等状况,想来该很是甜蜜才是。
她这算不算当了一回月下老人?
晚烟霞干呕了一阵,缓了几缓,好容易缓过气来,但再是不敢看见易海潮,只是别过头去。易海潮见她耳根都在微微发红,更别说脸色了。
易海潮柔声道:“烟霞,别这样,钟谷主确实是神医,我的伤势的确缓解了不少,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找她麻烦了,好么?”
晚烟霞在易海潮大腿上狠掐了一下,易海潮疼得倒吸冷气,却也是不敢反抗。
晚烟霞正在气头上,易海潮又自知理亏,哪里敢反抗?
晚烟霞怒道:“都是那钟玲害的,我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自然是要帮她说话了,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现在重伤,我非要让你试试我落雨宗的剑法!”
易海潮苦笑,见晚烟霞那哭得红肿的眼睛,也没有再打趣晚烟霞,只是点头称是。
晚烟霞为他做了这么多,要是易海潮还要在这个时候说些玩笑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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