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现在的发书啦,到专门的机构去证明你就是这项发现的人,以后的人只要是用到这项材料就会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一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以前人们都不知道;
但话又说回来,不管谁发现的这个主观上是说不清的,所以你得有客观上的证明。”
“证明就是写书?”
小弟子很兴奋,他最喜欢扬名了,发现一样新东西,大家都没见识过的,也能够写书?不得不说,这个方式他喜欢;
“当然了,我觉得现在正是好机会,就研究一样东西都能够你吃好久,就比说我们呼吸的空气,里面的那些小东西,它在什么样的天气是什么样的状态,这些就够研究一辈子了;”
“是不是沐沐姑娘你送过来的化学书上面写的那种物质?”
“是啊。”小弟子的情绪变得低落了:
“可是,这些你都告诉我们了,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的!”
沐沐惊讶的张开嘴巴:“我告诉你们了,那你知道氧吗?或者说里面的其他成分,你能够提纯出来吗?
假如说,我现在就要某一种物质,不要空气中其他的成分混合在里面,该怎么做呢?这你知道吗?”
小弟子被问的一脸懵逼,其实这都是老传统,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就直接拿来用,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就像是问为什么人在水里活不了,为什么?当然就是因为没法呼吸,窒息死的呗;
可是后世之人不一样,他们会去探究为什么水里面呼吸不了,
到什么程度,死亡的状态,还有水温的影响;
简直就是要将这个自然界一粒尘埃都不放过,小弟子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他是静不下心来搞那些东西。
而且带给他的成就感实在是太少了,因为不能引起别人震撼的就算是新的发现好像也引起不了什么兴趣。
小弟子就是肤浅,他还是喜欢轰轰烈烈。
“换一个,沐沐姑娘你还有什么推荐?”
“不是,咱这又不是在选职业,你想要什么呢?”
小弟子思考,斩钉截铁的说:“我要所有人都惊叹的,要他们就算用不上也会很向往。
最起码很新奇,能够吸引大家讨论的!”
“你咋不上天呢!”沐沐吐槽,这家伙心真的很大。
而且不是说古人含蓄谦虚吗?这那有一点含蓄谦虚的样子。
恨不得拿个喇叭,到处的宣扬自己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有能力。
“上天?”小弟子若有所思,沐沐姑娘他们不就是可以上天吗?
不仅征服了天空,征服了海洋,甚至连月亮也给征服了。
那样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大事才是小弟子想要追求的。
够新奇够独特够引人瞩目,而且关键是做出来不管大家用不用的上,绝对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第一个上天的人啊。
想想就好激动。
小弟子看了看地上的三轮车,他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走老百姓的路线。
虽然说这条路线能够成功的话,那名声可是好几百年都能够传下去。
但是很难,见效低,速度好慢。
但是上天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他不能让别人成功,只要自己成功了,那就足够引人瞩目。
小弟子偷偷的瞥了师傅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偷偷的问沐沐姑娘。
“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上天?”
沐沐瞪大了眼睛,不是,这是什么要求,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刚刚自己的吐槽。
有些无语:“你认真的?”
“嗯!”小弟子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光芒,比他讨论三轮车的时候要亮多了。
明显就是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我这要是成功了,是不是史书上必定得写我一笔?”
妈耶,这个人的想法可真是宏大啊,一般人说实话上个县志都挺难的。
好家伙,这小子一开口,竟然就要奔着青史留名去的。
这可太嚣张了,沐沐仔细的打量,好家伙这小子还是认真的。
天呐沐沐也跟刚刚的小弟子一样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他师傅,也就是墨家的头头。
她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带坏了一个娃吧。
怎么回事,这群人和自己聊完天就变得怪怪的,怪可怕的,真敢想啊。
“我记得你们不是有那种可以带着人飞的像是大纸鸢的东西吗?”
古人可是从来都不缺少探险追求,他们可野多了。
总是想上天呢。
“那东西不行,条件十分的苛刻,而且……”小弟子想到什么脸有些黑,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成功过,带上动物在炫耀上面,风顺的时候一开始还好,风不顺的时候…”
“就悲剧了?”沐沐挑眉。
小弟子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他没有研究过,但是曾经见过一个发狂的师叔。
要不是师傅拦着,那师叔早就跟着纸鸢一起掉悬崖了。
早就尸骨无存。
以前小弟子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
基本上发明不存在,咋的你想飞,还要专门的去找个悬崖吗?
更何况那个时候大家具几乎都不怎么重视墨家,可以说墨家依托的就是百姓。
他们的生存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已经小的这种地步。
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追寻所谓的梦想,只不过只是大家需要什么就做什么,小弟子悲哀的想着,那个时候他们大约就像是匠人了吧。
不是后世夸赞的那种大国工匠,而是现在贬低的工匠。
没办法,就他们学派的理念,估计皇帝都不想用。
也没有想过竟然能走上这样一条路,什么思想不管了,就是埋头研发新事物,做利国利民的,不掺和政治。
虽然没有掺和,但是他们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低。
反而在不断的提高,看谁再敢贬低的说他们是匠人。
其实一般说工匠也不会生气,可是这些人每次说话都带着深深的恶意。
语气里的贬低和嘴巴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总是呼来喝去,明明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关系。
只是因为学派理念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