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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报国骤得利器,满脑子想地都是为李学明报仇,一套疯魔刀法使将出来,如旋风一般从大厅门口直冲战场,逢着龙国涛那边的人就剁,立时将龙国涛一伙儿冲得连连后退。起先,倒是有人提了板凳就上去逞英雄,结果被胡报国一刀斩在板凳上定住了身子,另一刀反手就朝着那人提着凳tui的手剁去,孰料刀法不精,没剁着手,倒把凳tui剁下一截,唬得那人提了手中的半截凳tui,怔怔愣了一会儿,忽而,哭爹叫娘地朝龙国涛那边奔去,再也不当英雄了。边跑边念叨:英雄真是个高危职业,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谁爱当谁去,爷们儿不shi候了。

龙国涛这边早窥见胡报国来势汹汹,先前还有人跃跃yu试,争着出头,结果见了抢着先出头的兄弟那般惨状,再没人叫嚣了,边后退边喊着“对面拿菜刀的,丫还要不要脸,也不看看爷们儿手中拿的什么家伙,还讲不讲武德。”

胡报国砍得疯了,对这些聒噪,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朝龙国涛这边猛冲。他正冲到兴头上,忽而听到“呜哇,呜哇”的警笛声,方才回过神来,招呼陈为民一伙儿闪身就撤。

龙国涛一伙儿自也不傻,公安来了还硬ting,那是脑子有毛病。虽说他们这帮衙内不怕公安,可进局子总归是件丢脸的事儿。龙国涛见陈为民那伙儿先撤了,冲身边的青年们吆喝一声“咱爷们儿胜了,那边的孙子先逃了,风紧,咱也扯乎”。他这精神胜利法用得拙劣,倒也没人较真,众人跟着他学着陈为民一伙儿也跳窗走了,留下满地狼藉,外加yu哭无泪的胖经理和喊着“还没结账”的服务员。

龙国涛走到半路就发现不对劲儿,胯下一阵生疼,再走几步,ku档磨得小鸟一阵火辣辣。他也顾不得众人在场,寻了一处路灯,就解下ku子,观察小鸟,这一观察,就发现事情坏了。小鸟倒是依旧软小,两颗鸟蛋却膨大了不少,se呈乌青,状近乒球,根根血筋透皮凸起,在这浑暗的路灯下也清晰可见。龙国涛面se大变,边嘶嘶地抽冷气,边吆喝了众人送他去医院。

本来按龙国涛的衙内作风,当然是要去最好的红旗医院。奈何即使众人架着他奔行,他也觉得那命根子疼得厉害,也就顾不得摆谱,直奔最近且最好的长征医院来了。龙国涛的纨绔xing子自不会去挂什么号,奔着急诊室就冲,领头的锤子一脚踹开急诊室大门,还没进门,众人就发现先前在新侨打架的陈为民一伙儿赫然在内。

原来陈为民一伙儿架起昏mi的李学明,跳窗出了新侨饭店后,一路上怎么喊叫,李学明也是不醒。众人这下才知道事情恐怕不妙,七手八脚地抬了李学明,就奔了长征来。急诊室的医生自然是手段高超,一个浸过酒精的尖锥轻轻在李学明人中点出一滴血来,李学明就悠悠转醒。医生刚对李学民交代说要打几针,急诊室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双方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龙国涛刹时眼珠子就通红了,断子绝孙之仇岂能不报?他顾不上命根子痛得厉害,推开搀扶他的两人,吆喝着众人就要开打。急诊室内两名医生和三名护士哪见过这种阵仗,先前见了人人带伤的陈为民一伙儿,心中就忍不住嘀咕,这会儿见又冲进来十多位个个挂彩的青年,心中猜测多半要糟。果然,两拨人一对上,便斗鸡般地互相瞪着,眼看一场ji烈的打斗马上就要爆发。众医生护士心急如焚,池鱼之殃就在眼前,急诊室的大门却被堵得死死地,夺门而逃那是妄想,几人互相打了个颜se,便要齐齐开口呼救。就在这时,长征医院的王副院长领着医院的保安队长费红星等四五个保安浩浩dangdang地就冲了过来。众白衣天使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星,以为终于可以离开这战乱之地了,哪知道这两拨青年人人有背景,个个有来头,一阵喝斥外加把自己某某局长,厅长,部长老爹的字号一报,就将还未来得及开口但已展现出汹汹气势的王副院长和费大队长吼得面红耳赤,羞答答地躲在一边怯懦不语了。

龙国涛和陈为民两拨人虽然收拾了来掺和的王大院长和费大队长,可气势终归是颓了,架是干不起来了。毕竟再闹下去肯定会惊动院方最高层,说不定待会儿来的就不是公安和保安,而是部队了,要知道这里是长征医院,挂着军方的牌子呢。龙国涛见陈为民这边没了动手的意思,他也不愿多生纠葛,此刻他蛋疼得厉害,再加上他对成为共和国最后一个太监表示毫无兴趣,抬了脚就朝急诊室的行动病chuang走去。龙国涛边走边嚷嚷着来个漂亮女医生给他检查检查身体,直将陈为民一伙儿视若无物。

李学明刚醒过来,现在方才回过神儿来,挠头思索一会儿,方才记起自己他妈的居然被人干晕了,这脸可丢到了什刹海了。这会儿,他见龙国涛还在自己面前装大个儿,羞愤和怒火一下扑了出来。他猛地一下子从行动病chuang上翻身跳了下来,指着龙国涛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接着,接着一把扯掉手臂上的吊针,摆开架势,就要开打。

李学明这番举动,骇得装了半天孙子的王副院长,赶紧招呼费大队长领了众保安,将两拨人隔开。王副院长几经辛苦,好说歹说,才将两拨人劝消停了,自己却累得弯了粗腰连连喘气儿。

其实,这两拨纨绔们多是早息了动手的心思,至少不想现在马上开打。一来,双方在新侨战得伤痕累累,体力和冲动尽消,满身的伤痛正急着治疗;二来,长征医院到底不比普通医院,纵使众人不惧公安和大兵,若是让在此就医的“熟人”看见自己在这边大打出手,恐怕又是一阵绕舌,个别舌长的说不定还告到老头子那儿去,总归丢脸不是?

两拨人刚偃旗息鼓,王院长一口气还没喘匀。不知道谁先扯起了就医顺序,双方又开始为谁先治谁后治,闹将开来。接着,就有了的龙国涛踹翻长凳后说的那番话了。

…………….

“姓龙的,你丫第一天来京城吧?土豹子一个,也不打听听咱爷们儿是谁,还要找人灭你爷爷,丫也不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狼狈模样。先前,在新侨是谁被爷用菜刀撵得乱窜?这会儿你还涨行市了,要是不服,咱找地儿单练。再说,爷们儿就是喜欢自称老兵又怎得?丫管得着吗?满四九城的顽主们都没意见,岂由得你聒躁!咱爷们儿也不跟你讲什么先来后到的俗礼,虽然本就是咱爷们儿先来的,可我向来认为排队那是娘们儿才讲的规矩。咱爷们儿到哪儿都没排队的习惯,啥时去就啥时办,利索着呢。”陈为民离京多年,和现在的四九城的青年们行事有些脱节,虽然此刻他在胡报国这帮人中年纪最长,但出来回击龙国涛的却是胡报国。

胡报国的这番话说得痞气十足,不讲理十足,气势十足,却真真切切摆出了一副蛮横的嘴脸,听得李学明一伙儿哄然叫好“咱爷们儿从来就是这么霸道”。龙国涛却听得眼前一阵发晕,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胡报国说别的还好,居然骂他土豹子,这话算是戳中他痛脚了。

龙在田虽不是老京城,可建国后一直在京城工作,“huan妻”亦在京城,生子却被老家的老母按农村的规矩拉回了老家。所以龙国涛不算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身上终究沾了土腥气,比不得别的大院子弟硬气。他最在意别人拿他的出身说事儿,老头子外调后,他又跟着老头子出去“落魄”了几年,心中对这出身亦发敏感,生怕别人说他混得不如人,满身磕碜气。胡报国这声“土豹子”一出,听在他耳里,他就觉得自个儿已被这帮大院子弟开出京籍一般,完全不入流了。

龙国涛这几年跟着老头子,虽说也没怎么受委屈,可总觉得混得不沾贵气儿,在地方上再威风,心中总不得劲儿。好不容易老头子又杀回京城,且官升权涨,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过过衙内瘾了吧,居然刚到京,就被人骂土豹子,这,这打人不打脸都不知道?

龙国涛被胡报国挑动了敏感的神经,顾不上蛋疼,立时状若疯颠,隔着王副院长和费大队长一帮保安就朝胡报国飞扑过去。龙国涛这一动作自然就点燃了导火索,双方隔着众保安就开了战,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衣服,皮带满天飞,手术刀、精钢钳隔空洒。两拨人打得热闹,可苦了王大院长和众保安了,一帮人战也不是,逃也不是,就捂了头,傻站在中间,成了战壕一般,王八拳,无影脚更是生受了不少。仨医生、俩护士不愧是文化人,脑子就是活络,一看风向不对,就寻了角落就各自散开、蹲下,倒是没遭池鱼之殃。

就在急诊室沸反盈天之际,一声巨响,急诊室的大门挨上今天的第三脚,终于在这最猛烈的一脚下轰然倒塌,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众人齐齐停了动作。接着,从门外跳进一个怀抱女郎的高大男子,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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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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