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寒彦的病有着落了。
韩阳松了一口气,他加了吴三恩的联系方式。
随后,吴三恩和胡老离开了别墅。
韩阳和钱寒彦聊了半天,看了看天色,也离开了别墅。
出了别墅,韩阳继续前往中山学府。
在书院,他借了几本书。
等到他回到太湖别墅区时,已经临近傍晚。
太湖别墅区,6号别墅。
“先生,您回来了。”
卢莲身上围上围裙,走向厨房:“我现在就去给你煮面吃。”
卢莲身材高挑,若是穿上军装,定然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如今,她穿上围裙,更有一种家庭主妇般的温柔与贤惠。
当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韩阳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
“先生,您吃面。”
卢莲递出一双筷子,放在盛着面条的瓷碗上。
韩阳拿起筷子,笑着说道:
“卢莲,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能上战场杀敌,又做了一手好菜。”
“将来谁娶了你定然是好福气。”
“怎么?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卢莲闻言,脸色微微泛红。
韩阳吃了一口面条,笑道:
“看来是有了,是谁啊?”
“你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做媒。”
“是李猛,还是奎文?还是卢龙?”
谁知。
卢莲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收,神情中竟然出现一丝小小的怨气。
她正色道:“先生,卢莲现在已经身许国家,没有心思男女之间的事情。”
韩阳喝了一口汤,动作一停,放下瓷碗,点头道:“不错,我们身许国家,怎能动儿女情长呢?”
他心中有些疑惑。
看卢莲先前的表情,明显是有了意中人。
怎么突然转换了表情呢?
不过韩阳也没有多想。
他吃过晚餐。
卢莲收拾了碗筷,进入厨房清洗。
韩阳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他掏出手机一看。
田梅仪。
他接通了电话。
“义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阳儿,还没睡啊,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我怕明天忘了。”
“义母,什么事情,你说。”
“你是不是住在别的女人家了?”
“唔,义母,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么说?”
“我听红月那丫头说,你在太湖别墅区,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红月还说,你是在吃......在吃软饭。”
“......义母,你别听红月瞎说,那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吗?阳儿啊,虽然现在咱们家境落魄,但我们有手有脚,不能吃别人的软饭。你要是吃了女人的软饭,这要是你义父还在世,他是会抽你屁股的!”
“......义母,我知道,我没有吃女人的软饭。”
“这样最好,阳儿,要不你明天来咱们家吃个饭吧。顺便给红月解释解释,那丫头这几天不知糟了什么风,天天郁闷不乐,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嗯,好的,义母,晚安。”
韩阳收到田梅仪的晚安后,挂断了电话。
望着电话,他不禁陷入沉思。
红月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怎么生活了。
在他的意想中,若是自己真的吃软饭,韩红月最多当着自己的面嘲讽几句,不至于回到家天天念叨。
就好比,韩红月从没有叫他一声哥哥。
他在韩红月的生活中根本是透明人。
韩阳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想法。
同时,另一个念头升了起来。
明天要不要带着徐清晴到义母家解释呢?
毕竟,引起韩红月误会的女人,就是徐清晴。
当初自己和徐清晴在太湖小巷中喂猫,被韩红月发现了,这才误会了。
若是徐清晴亲自解释,可信度无疑会增加的。
这么想了想,韩阳摇了摇头,压了下了这个想法。
算了,一点小事而已。
随后,韩阳看了一会儿书,到卧室中睡觉。
第二天。
天蒙蒙亮。
韩阳起床,简单洗漱,做完晨练。
他回到别墅吃过早餐,提着剩余早餐喂了巷中的小猫。
随后,他走到太湖区公交车站站牌,坐上公交车。
长河镇,槐花巷。
韩阳再次回到他长大的地方。
他轻轻嗅了嗅空气。
巷中槐花扑鼻,依旧如之前般芬芳。
他穿过小巷,再次来到田梅仪的居所。
“咚咚~~”韩阳敲了敲门。
“吱呀——”
“阳儿,你来了。”
伴随着开门声,田梅仪站在门后,她让出半个身体:“进来吧。”
“义母,最近怎么样?”
韩阳边说着,边走进房屋。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略显狭小的小屋内,小屋内充满着一股温暖,隔绝了外面的凉寒。
不知怎么。
韩阳觉得这间小屋内,比太湖区的别墅更加舒适。
如果太湖区的别墅,是身体的舒适。
那么这里的小屋,是一种心灵上的舒适。
是家。
义母在这,这里是家啊!
田梅仪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很高兴韩阳能够回来:
“最近挺不错的,红月在公司里的职位好像又升了一级,收入也多了。”
“家里的条件更好了。”
“你工作的问题,说不定,现在红月也能帮上忙了。”
“我才不帮他呢!”这时,伴随着木梯咚咚的声响,韩红月从二楼下来,来到一楼客厅。
她目光怨愤地盯着韩阳:
“这个家伙还用得着我帮他找工作?”
“直接找他的铁饭碗不就好了吗?”
田梅仪责备道:“丫头,怎么说话呢?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那只是阳儿的一个朋友。”
“朋友?”
韩红月嘟着嘴说道:
“是啊,我要是男的,我也和那种人做朋友。”
“长得漂亮,身材高挑,就像是电视上的大明星一般,我在她面前不是白天鹅,是丑小鸭,她就是金凤凰。”
“而且,那个女人身上穿着价值不菲,随手送的东西,也定然小不了上千。”
“光是她随手送东西,都赶得上我月薪了。”
“妈,你说,这种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呢?”
“我就不信韩阳能抵抗的了这种诱惑!”
韩阳望着像是小怨妇似的韩红月:“你这是吃醋?”
韩红月闻言,仿佛被针扎到的小猫。
她张牙舞爪,怒声道:
“你才吃醋了呢!”
“你全家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