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还挂念着玉清仙尊？”启亭自顾自的问。
他语气带着艳羡，“玉清仙尊不愧是九重天上的仙君，仙姿绝色，凡尘难见，难怪夜公子会为她入魔了。”
夜胤白了他一眼，“启亭长老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回头打量着启亭，嘴角勾着不屑的弧度，眸底闪过暗芒，“是不是你效忠的那个魔尊，让你来监视我？”
他盯着启亭，声音冷冽含刀锋，直接刺中启亭要害。
启亭脸色阴沉下来，而夜胤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说，“你没告诉他，我不会追随他？”
启亭皱起眉头，凑到他身前来压低声音，“夜胤，你别太放肆。”
夜胤向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我虽入了魔，却不像你们魔族藏头缩尾，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你要监视，请便吧。”
他转过身去深深的看向云阳苑，然后倏地转身离开。
他相信启亭一定会跟上来的。
回到山洞，夜胤不知道从哪搬出一坛子酒，直接捧着就往嘴里灌。
从口中溢出的酒顺着他的下巴，划过喉结，落在地上。
启亭回来时便看到他如此豪迈的喝着酒。
他走上前去，“夜公子哪来的酒？”
“自然是从山下镇子搬来的。”夜胤挑挑眉，看向山洞里面，“那里还有，启亭长老请便。”
启亭看过去，山洞深处果然胡乱的堆着一些酒坛，有大有小。
他不是好酒的人，只是看了几眼。
缓缓走到夜胤身边坐下，有些感同身受的看了眼夜胤，声音轻柔的劝慰道，“喝酒伤身，虽然酒能让你忘记一时的痛楚，可事后却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他这话也不知道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反正多少是让夜胤动容了。
夜胤看向他，神色古怪，“启亭长老这是在安慰我？”
他讽刺的冷嗤一声，“还真是没想到。”
他继续饮着酒，饮毕便粗粗的喘着气。
启亭凝视着夜胤，就在他以为夜胤会继续喝酒的时候。
夜胤却突然扭头看向他，“启亭长老，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启亭不解。
“我第一次动心，怎么就碰上了九重天的仙尊？”夜胤拧着眉头，一脸嘲弄的看着启亭，不过这次，他嘲弄的事他自己。
“若她只是元家的姑娘，该多好...”一声长叹，道尽心酸。
启亭却看得明白，他平静的反问，“若她只是元家的姑娘，夜公子怕未必会看上她吧？”
“呵....”夜胤面色轻呵，内心冷笑。
不过这样的问题，他是无法回答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玄妙正是在于此处，若是所有的爱都有理由，那不爱便也有了借口。
元昭昭的相貌确实让人惊艳，可她的性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夜胤对她从一开始的见色起意到后来的倾心相待，是经过时间沉淀的。
奈何啊，两人的身份隔着千山万水。
夜胤愤愤的接二连三的饮着酒，看着那动作十分狂狷豪迈，实则进了口中的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