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冷哼道:“她就算死了,我也能抽出她的魂魄,让她灵魂受刑。”
秦雨薇故作狠毒道:“不行,我一定要她身体和灵魂都受到雷刑,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张丰看着她恨白夭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有些惊讶的笑了,“行,你去看吧,反正白夭被法绳捆着,以你低微的道行,确实没本事解开。”
秦雨薇:“……”
草!
这个老畜生!
临了还要对她人身攻击。
等着吧,笑到最后的人是谁!
趁着夜色,秦雨薇终于爬上高高的审判台。
白夭被绑在一根刻满奇异法咒的通天柱上,脑袋低垂着,一动不动,像是早就死了似的。
秦雨薇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压低声音唤道:“夭夭,夭夭你醒醒啊,是我啊……”
她一碰白夭的身体,触手冰寒。
秦雨薇吓了一大跳,“身体怎么这么冰冷?!”
她急忙去探白夭的鼻息。
气息微不可查。
但总归还是有的。
秦雨薇气得双眼通红。
都怪张丰这个老畜生,害得夭夭气若游丝,就剩下一口气了!
秦雨薇深吸一口气,故作凶狠地捏起白夭的脸颊,对着她骂道:“白夭,你害我被撤职,你等死吧!”
那枚小小的丹药,不露痕迹地被她塞进白夭的嘴里。
白夭当然听得见秦雨薇的声音了,也感觉到她给自己喂了一颗圆溜溜的药。
“这傻姑娘怎么了,一会儿担心我,一会儿又咒我?”
不过很快,白夭看见丝丝缕缕的灵气朝着她直奔而来,顿时明白秦雨薇的良苦用心。
原来秦雨薇是故意做出和她决裂的样子,实则给她喂了解药。
她能感应到解药是能够解开灭灵散的,同时也加了补灵气的灵药。
可惜,对现在的她来说毫无作用。
“夭夭,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
秦雨薇捏着她脸庞的手劲松了很多,台下的人看不清楚,但白夭能够感受到,这不是掐脸,反而像是在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这……”
白夭有些哭笑不得。
但这种被同伴惦记的感觉,还不错。
那她也要加快时间努力突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天色大亮。
金色阳光照射在高台之上,给五花大绑的白夭身上渡了一层金光。
台下的人们看到这幅如画般的场景,纷纷感到惋惜起来。
“白瞎她这张绝色美人的脸了!”
“是啊,白夭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了,可惜是个变态邪修!”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们说白夭长得比那些受害者还要好看,那她为什么还要杀害她们,留下她们的肢体呢?”
“听说过画皮没?”
“说不定白夭这张绝美无比的五官,就是从那些受害者的身上拼凑来的呢?”
“兄弟,你真相了!”
“难怪白夭长得这么好看,原来她是炼了画皮术啊!”
“女人为了自己的脸,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喂,你痛斥白夭就痛斥她吧,干嘛扫射我们全体女孩子?爱美怎么了?我们爱美又不像她去干坏事!”
“哎呀反正不管怎么说,白夭该死!”
“对对对,白夭该死!”
秦雨薇白了眼这些跟风黑的人们,看了看台上,又看向夜澈的方向,眼神透着质疑。
解药她已经给夭夭服下了。
夭夭怎么没醒啊?
该不会是夜澈这小屁孩又戏弄她吧?
夜澈察觉到她的目光锁定,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秦雨薇更生气了,夭夭到现在都还没醒,你居然还给我抛媚眼!
再抛,眼珠子给你挖了!
夜澈其实也疑惑不已,按理说解药服用后,夭夭姐姐就会解开灭灵散,也会恢复一点灵力,足够她挣扎开法绳了。
她怎么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张丰不止给夭夭姐姐下了灭灵散,还有其他的毒药?
突然,人群躁动。
只见夜大长老和夜德运来了,人们自动让出一条大道,恭恭敬敬地看着夜大长老走过来。
“白夭好大的面子啊,连夜大长老都请出来了呢。”有人阴阳怪气道。
张丰见此,笑着迎上去,“大长老别来无恙,这次有您老人家亲自坐镇审判魔头,我就放心了。”
夜大长老看了眼高台上的白夭,脾气火爆的说道:“处置这种丧心病狂的妖女,老夫当然要来了。”
“妖女果然长了一张祸国妖民的脸!”
此话一出,受害者家属们全都刷的跪下,个个满脸恨意,眼泪哗哗。
“求大长老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白夭!”
“求大长老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白夭!!”
夜大长老大手一挥,“诸位放心,我夜族从古至今向来以除魔卫道,保护天下苍生为己任,白夭祸害数百无辜少女,论罪该重罚!”
除了夜澈和秦雨薇以外,所有人都点头附和,更有人拍手叫好。
连夜大长老都亲口认定白夭罪无可赦要重罚了,那她可就惨咯!
夜大长老落座在审判席的主位上,张丰坐在旁边。
“白夭你残害无辜修炼邪术,背离正道,犯了一线天大罪,罪大恶极,天理不容!老夫判你受百道天雷,九十九道诛身,一道灭灵。”
“你,可认罪?”
夜大长老功力浑厚的声音无视距离阻隔,清晰的响彻广场。
广场数十万人这一刻全部噤若寒蝉,恨恨地看着审判台上的白夭。
她仍旧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夜大长老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反应。
“她死了?”他扭头问张丰。
张丰摇头,“没死啊。”
“那她比老夫还耳背啊!”夜大长老皱眉,已然不悦。
张丰一不做二不休说道:“大长老无需担心,白夭她可能是装的,直接开启族长令,降下天雷,她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夜大长老神色一闪而过的犹豫。
审判也是要让罪人亲口伏诛的,可白夭昏迷不醒……
张丰挥手,命令手下把受害者的遗物和玻璃罐呈上来,“大长老,白夭做的恶已经是昭然若揭,容不得她狡辩了。”
“况且,她狡辩一个字,那就是往受害者家属里多扎一把刀啊。”
这话得到夜德运的强烈认可,“师父,您就请天雷吧!对待这种恶人,不需要再给她辩解的机会了!”
张丰又道:“大长老还是不信的话,那就请秦小姐这个人证上来吧!”
“人证物证具在,白夭难逃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