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初将古剑平置于右掌之上,鼓动灵力开始洗练古剑。
在午后炽烈的阳光下,都掩藏不住古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芒。这是祭练之法,洗去凡尘,重现本真。
附在剑上的锈迹片片剥落,露出星星点点的秋水般明亮的剑锋。待张易初将灵力从剑上从剑柄到剑尖完全祭炼完成,轻轻一抖,附在剑上的锈斑立时化作细沫飘散在地上。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张易初扣指一弹。“嗡!”一道清亮的剑鸣响彻街道。
顺手一挥,离剑还有数尺外的一棵胳臂粗细的花树,轰地一声倒了下来。
“哇!”众人惊叫起来。
“哎,干什么呢?随意毁坏树木,罚款一千!”路旁的保安立刻大声呵斥道。
“抱歉抱歉!我认罚!”张易初很是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这把剑锋锐至此。
那少年一脸惊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边锈的一塌糊涂的铁剑,到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的手里,居然脱胎换骨,变成了神兵利器。
“你怎么做到的?”他呆呆地问道。
“神兵失主,宝物自秽!”张易初抿嘴一笑,“人择剑,剑也择其主,这把剑叫崇明。谢了!”说罢,脱下校服,把剑包裹起来,准备离开。
“哎哎哎,同学,你这剑卖不卖?我出一百万!”一个胖子见他要走,赶忙开口道。
张易初摇摇头,“抱歉,不卖!”。
“别啊,两百万怎么样?可以了吧,差不多是你买的十倍了!”那胖子抢上一步,拦住张易初的去路。
这胖子来古玩街逛了一圈了,店里有些东西,确实是真品。但那些都是古玩字画,想来别人送的,也是这些,根本就起不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倒是这把古剑,如此卖相,又如此锋锐,这要是拿出去,那真是逼格满满啊!
“对不起,我不卖,你还是看看其他吧!”张易初淡淡一笑。
说罢脚下一错,就从胖子身边闪过,施施然往外面走去。
那少年目送张易初走远,咬了咬嘴唇,把地上的东西一卷,趁着众人不留意,赶紧溜了。
张易初没想到,自己出来这么一逛,还有这样的收获。
“这下,可以修炼苍帝秘籍中的太乙青光剑谱了!”。
这份剑谱,是筑基后的御剑之法的初级阶段。一旦练成,一剑出手,满目青光,让人无处可逃。
走出古玩街,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便往碧水一号别苑驶来。
走着走着,就算张易初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哎,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张易初皱眉道。毕竟将军山那么高,可以说是潭州的地标。便是隔着大江,也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自己明明在远离将军山的方向。
“没有走错,我只是找了个近路而已!”那司机从镜子中偷眼看他。
张易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把剑抱在怀里,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车子三拐五拐,驶进一片厂区。车子刚一进去,就听的背后的铁大门轰然关闭。
“到了,下车吧!”那壮汉司机恶狠狠地道。
“跑这么远,一会我回去可太费劲了!”张易初抱着剑下了车,“说罢,到底是谁在捣鬼,让他出来吧!”。
“小子,你狂什么狂?现在到了我的地盘,我看你还怎么横?”一人被几个壮汉簇拥着从屋里走出来,对着张易初恶狠狠地道。
张易初顿时笑了。“这不是齐三少爷吗?幸会幸会,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花了不少钱,要帮我填补亏空?”
“呸,臭小子,因为你,小爷我可是被家里人给埋汰了个遍。你要是识相,就把从我叔叔那骗得钱,还有老子的钱都吐出来。让我开心了,就打断你的腿,还留你一条命。不然,呵呵,外面的醴陵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齐三少爷,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张易初冷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不打没把握的战。你觉得,就这几个人,能留下我吗?”。
齐三少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没准备吗?哈哈,赵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
一个五短身材,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眼张易初,不屑地道:“齐公子,你说的高手,就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吗?跟他动手,也太掉价了吧!”。
“赵先生,这不是更好吗!”齐三笑着道:“反正你出手一次是五十万,这对手越简单不是越好吗?”。
“也是!”赵庚辰点点头,“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理儿!”。
他伸展了一下手臂,走到张易初前面。“小子,我们也干脆一点。你呢,赶紧答应齐少的要求,我呢,也就意思意思,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易初淡淡一笑,“难得齐三少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又能赚一笔,我可不能放过啊!赵先生是吧,你想出手,尽管出手就是。”。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长辈是哪位?咱们也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赵庚辰到底沉稳一些,先打探一下对方的来历,免得惹上不能惹的人。
“无门无派,孤家寡人一个!”张易初抱剑而立。
“呵呵,我也不欺负年轻人,你可以拿出你的兵器。我呢,不管到哪里,都是这一对铁拳。”他咣咣咣的怼了几拳,砰砰直响,竟有敲重鼓的感觉。
“我要是出兵器,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张易初含笑说道。
“少废话,出兵器!”赵庚辰大声喝道。
“那就如你所愿!”张易初右手握剑,随手一抖,包在剑外面的校服就飞了出去。
跟着剑上灵光一闪,左右一挥便收了回来。
赵庚辰脚下不丁不八,双拳交错,对着张易初道:“剑不错,来吧!”。
张易初脚下踢起一根断钢筋,却没有从赵庚辰而去,而是直奔支持场棚的钢管架。
“铛!”一声脆响,那钢管厂棚格格几声响过,轰地落了下来。
赵庚辰见机极快,“小心!”,抱着齐三少就翻了出去。
其他人也惊叫着跑了出来。就是可惜几辆车,被轰然落下的场棚完完全全盖在下面。
尘土飞扬,齐三少犹自尖叫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