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我说,这只是个意外。”
聂顾磊揽着尤笑然安抚,“吊灯估计老化了,才会砸下来。我们只是正好站在这个位置。”
“不,一定是他对我出手了。”
尤笑然恐惧地摇头,“他想杀了我,他说过,我怎么死,由他说了算。”
今天要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吊灯砸下来,她必死无疑。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了。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聂顾磊知道尤笑然吓坏了,她的全身抖个不停。
“你想想看,对方怎么会知道我们来了机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吃甜筒?所以这一切只是巧合。”
“不,不是意外,不是巧合。”
尤笑然情绪崩溃地哭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他出手了。他到底是谁?我和他有什么仇,让他要这样对付我?”
“别哭了。”
聂顾磊安抚着尤笑然,“来,我们先起来。”
他扶着尤笑然从地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商场的物业经理闻讯赶过来了,看到一地的吊灯碎片,赶紧向聂顾磊和尤笑然道歉,“两位,真是对不起。这个吊灯我们昨天例行检查时就发现有些松动了,但师傅没空来修,约好今天下午过来修的,没想到还没修就砸下来了。”
“既然已经发现问题了,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立个牌子警示路人?”
聂顾磊黑沉着脸,看着物业经理。
“真的很抱歉,我看着这个灯是松动些,但一时半会也砸不来,才没有想到要立警示牌。”
物业经理额头冒冷汗,这灯要是砸到人,他的责任就大了。
“吊灯突然砸下来,把我太太吓成这样,你一句道歉就了事了?”
聂顾磊揽着尤笑然,她全身还是抖个不停。
“两位看要怎么补偿,我尽力做到。”
物业经理紧张得不停地擦汗,“过错方是我们,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老公,我们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尤笑然不想纠缠这件事,聂顾磊也不差钱,不需要什么补偿。
“好,我们走。”
聂顾磊揽着尤笑然起身,看着物业经理,“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络,这件事,我必须要一个说法。”
“好的好的。”
物业经理连连点头,不敢有意见。
尤笑然吓得腿都软了,根本迈不动步子。聂顾磊将她抱起,往商场门口走去。
他很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提出来这里吃甜筒,如果他们没过来,什么事都没有。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吃甜筒,就不会遇上这个意外。”
聂顾磊向尤笑然道歉,她摇头,“人的运气是很奇怪的,也许这就是我的霉运。”
物业经理的解释,让她崩溃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了。
这次只是个意外,不是那个神秘人出手。
“别多想了。”
聂顾磊看着尤笑然惊惶的样子,心疼不已。
“嗯。”
尤笑然靠在聂顾磊的怀中,闭上眼睛。
今天的事,让她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一只惊弓之鸟。
那个神秘人故意发短信打电话吓她,就是要让她焦虑、恐惧。他确实做到了,她真的被他一步一步逼成这样了。
聂顾磊眉头紧蹙,尤笑然的状态很不好。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拖下去,只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
回到别墅,尤笑然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就算知道吊灯的事真的是个意外事件,那种恐惧感也没那么快消散。她知道自己还是潜意识中被那个神秘人控制了情绪。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聂顾磊护着她扑倒在地,吊灯砸在他们脚边的那一幕。
当时聂顾磊用身体挡着她,所以她没有受伤。那他呢?
“不想睡?”
聂顾磊端着安神茶走进房间,递给尤笑然,“张婶刚煮的,你喝了好睡。”
尤笑然没有马上喝,而是将碗放到床头柜上,紧张地看着聂顾磊,“你有受伤吗?”
聂顾磊摇头,“没有。”
尤笑然却眼尖地看到聂顾磊的手背划伤了,一把拽过他的手,“你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要骗我?”
“这算什么伤?不过是被碎片划了一下,我已经处理过了。”
聂顾磊不以为意,“律师已经和商场责任人交涉了,这件事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
尤笑然鼻子一酸,落了泪。
“老公,谢谢你保护我,我才没有受伤。我只顾着自己害怕,却没有关心你是否受伤。”
“别哭,我真的没事儿。”
聂顾磊抬手抚着尤笑然的发顶,“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今天要不是你反应快,我大概被砸成肉饼了。”
尤笑然哭着摇头,“意外说来就来,无法预知,真是太可怕了。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舍不得我爸妈。”
“别哭了。”
聂顾磊坐到床边,将尤笑然揽入怀中安抚,“乖,把安神汤喝了,好好睡一觉。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嗯。”
尤笑然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睡吧。”
聂顾磊扶着尤笑然躺下,抚着她的脸,“乖,放空大脑,好好睡一觉。”
“你呢?”
尤笑然楚楚可怜地看着聂顾磊,“你躺下来陪我睡,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好。”
聂顾磊躺到床上,尤笑然马上窝进他的怀中,这样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睡吧。”
“嗯。”
尤笑然应了声,却一直在转动身子。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
“睡不着?”
聂顾磊轻抚着尤笑然的后背,她将脸埋在他的心窝处,“嗯。”
“那我们来个助眠的运动。”
聂顾磊心知要转移尤笑然的注意力才行,不然她脑子里一直想着灯的意外,心烦意乱的,哪里睡得着?
他还没付出行动,尤笑然却主动吻住他的唇,点燃了这一波的激情。
两人在床上疯狂的翻滚纠缠着,恨不得把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
当一切渐渐平息下来后,尤笑然已经陷入沉睡当中。她累极了,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