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作死的汉王

这晚,侯爷变成了孤家寡人。

寂寞啊,他哼着寂寞沙洲冷。

家里莺莺燕燕,都是美女。可是不给摸,不给碰,连说话都没有。

侯爷,我去帮你打水吧。看到侯爷亲自动手吃力的挑水,侯把气喘吁吁的跑来帮忙。

望着侯八粗糙的大手,目光的闪躲,和不时朝他自家的屋方向望,肯定小媳妇管得紧呢。算了,不折腾他了,侯爷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去打水,烧火,洗澡。

半夜,月华如水,桂花芬香。

是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可怜我们的大侯爷老婆的房门都关了,喊门都没有声音,只能猫着身子,可怜兮兮睡书房。由于很少到这里睡。铺盖都有一股霉味,熏得侯爷鼻子爽歪歪。

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人啊,以前环境差,什么都不在意,地上都能躺。环境好了,毛病也来了,有些气味,都觉得难以忍受,只好把灯点起,拿着一本书,试图催眠。

相公,你还不睡?不知过了多久,侯爷开始打盹,听到了三老婆的声音,如同天籁。哈哈,有戏。他不忙,立即装作一本正经,啊,还早,我觉得最近没有读书,知识点不够用了,准备挑灯夜读,怡璇,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蹇怡璇一进屋就把他的情况一览眼底,书拿反了不说,还流了口水,哪里是挑灯夜读,怕是在做美梦,如何瞒得过她,好笑道:既然如此,那相公你继续读书吧,我先回房了。

啊,等一下。侯爷急忙道。

什么?相公还有事吗?

侯爷顾不得形象和男人的自尊了,在女人面前,要了几分面子算屁,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

扔了书,三步并做两步,抓住三老婆的玉手,眼泪汪汪:夫人,我有罪。

蹇怡璇眼皮也没抬,哦了一声。

我坦白,我错了,我昨晚去了临春楼——

蹇怡璇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交代,哼,当家里的姐妹都是聋子瞎子么,去哪里风流,回来还想瞒着我们——

侯爷很诚恳很诚恳的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昨晚——

蹇怡璇却打断了他:好了,不要说了,你外面见什么女人,我不想管。我要回去休息了。

休息啊,一起吧。侯爷屁颠屁颠跟在三老婆后边。

这无赖,蹇怡璇也是拿自家相公没辙。

这边侯爷进了三老婆的房间,那边春花她们炸开了。

采若姐姐,不是说好了要冷落相公几天吗?三夫人太不讲义气了。秋月,你也不拦着你家小姐,这下可好,又让相公得逞了,以后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是任由相公胡来。

秋月有些挂不住面子,哼了哼,没说话。

采若气得发狂,恨恨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董明燕见势不对,弱弱道:姐妹们,我很困了,先回去睡了,相公去了怡璇姐姐房间,我去带一带浩儿。说了打了哈欠,表示困得不行了,又要照顾陈号,名正言顺,借机开溜。

我也去看看浩儿吧,我怕姐姐困了,浩儿折腾,姐姐睡不好。秋月也跟着走。

家里子女少,都被她们当成自己的看待。

春花抱怨了几句,道:算了,我也去睡觉吧,娘每天起得早,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我看着就糟心,还是早点起来,免得明天娘起来没人照顾。也离开了。

只留下采若一脸幽怨,我为什么要带这个头呢?

对付侯爷的攻守同盟就此破裂。

房间里,蹇大美女兼才女正在享受相公的温存,她猜得

到耿采若她们一定在生自己的气。心里丝毫不在乎,哼哼,以前要孤立相公的时候,每次都是耿采若悄悄爬上相公的床,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这次,让你也尝尝滋味。

蹇大美女也有小心眼呢。

次日早上,犹豫了好久,陈远终于打定主意,去见朱瞻基。

朱瞻基今天没有上朝,天空乌云密布,随时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陈远是在后花园见到的朱瞻基,几日不见,英俊神武的年轻人憔悴了很多。要知道,今年朱瞻基不过二十七岁,才即位一年多一点,正是朝气蓬勃、大干一场的年纪。

但此刻朱瞻基躺在藤椅上,眼神涣散,奏章随意的被他扔在地上。装蛐蛐的罐儿也空着,蛐蛐不知道趁机逃到哪里去了。

陈远走近了,将奏章一一捡起来,让王振拿好放回御书房。

做完了这些,他才行礼。

朱瞻基眼皮也没抬,淡淡的道:你来了。

陛下,你要保重身体,听说陛下这几日,没有吃什么,却每天晚上临幸几个宫女。

朱瞻基闻言坐起来,自嘲道:宫里还真没什么秘密啊,连你都知道了。顿了顿,王景弘向朕举荐了一个妙人,花青楼。

花青楼?陈远惊了惊。这人他如何不知道,之前和董明况走得近,想走自己的门路。但这人确实是纨绔子弟,除了风月,其他一无是处。所以疏远了他,并叫董明狂也离他远一点。

没想到被王景弘推荐给了朱瞻基。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个妙人。饶是疲惫,说起这些,朱瞻基就来了精神。

陈远自然知道是什么,委婉的道:陛下,男女之事,阴阳调合,合适就好,若沉迷于此,实际上竭泽而渔,掏空了身子,亏的是自己。

行了行了,少啰嗦。朱瞻基不满。

陛下。

朱瞻基冷笑:那些言官御使啊,群臣啊,天天都在朕的耳边唠叨,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合着,朕就是他们的提线木偶呢。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啊,是人就得有烟火气,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有缺点。什么都不能做,按部就班,死气沉沉,做个圣人,你说,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陈远无言以对。

朱瞻基站起来,道:你既然来了,就陪朕去见见汉王吧,恩恩怨怨,是非功过,该有个了断了。

陈远点了点头。

朱瞻基带了袁彬等锦衣卫,到了西安门,他把袁彬和王振都留在了外边。只带了陈远进去。

汉王一家人,望着朱瞻基,都是仇视的目光。女人,小孩,他们不会反思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模样,而是认为,是朱瞻基让他们过得猪狗不如。

他们的目光,让陈远头皮发麻,特别是汉王的儿子们,要不是带着枷锁,手脚不能行动,一定会扑过来,把朱瞻基碎尸万段。

朱瞻基心如刀绞,虽然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这些人,是他的堂兄弟,是他的叔叔叔母,是他的侄子侄女。

在奉天靖难的时候,他们互相扶持,度过难关。那时候,一家人,相亲相一阵子大力士抬了三百斤重的铜缸,把汉王扣在了里面。

朱瞻基,我们全家,都等着你杀了,我不死,你永远不得安宁,啊啊——铜缸里,汉王哇哇大叫。

汉王力气极大,三百斤的铜缸,竟然被他顶了起来,移动着要朝朱瞻基砸去。朱瞻基慌乱的跑到院子中间大力士又在缸顶加了二百斤的铁块,才堪堪压住。

点火,点火!朱瞻基怒不可遏,双眼通红。

锦衣卫得令,立即扛来了十捆木炭,在铜

可我会答应他吗?

显然不会。

不能。我果断拒绝十分干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都这样了,林易竟然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道:那你问吧。

到底是怎样难以启齿的真相,以至于事到临头他还不愿意自己说?

想到此,我越发不敢怠慢,认真思索片刻后,我开口道:此事跟我有关?

是。林易虽犹豫,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看来我猜测的没错。

有了首次的肯定,我便接着问道:事关孩子还是我的神识?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我如此问应该说十分保险了。

毕竟现如今发生在我身上的也就这么几件事。

谁曾想,林易竟摇头:不是。

不是?

这个答案,无疑让我有些意外,所以我当即追问道:林老头,全都不是吗?还是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宣之于口,但我相信林易肯定会懂。

确实全都不是,而且我没有撒谎。果然,林易明白我的欲言又止。

但全都不是,那是什么?

我疑惑的抬头望向林易:林老头,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猜不到了。

这是实话,我当真猜不到真相了。

叮当。林易,似内心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半响后才开口道:其实不管神也好,魔也罢。但凡存在于天地间的芸芸众生都逃不过天道。

所以呢?林老头,这跟你要说的真相有什么关系吗?我皱眉问道。

真不是我质疑林易,而是众生头上有天道,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吗。

他现在说这个,难免有些岔开话题的嫌疑。

有。林易与我夫妻多时,自然能看出我的心思,所以他直言道:叮当,你和众人都知道天道。但你们可知道天道院?

啥?

闻言,我摇了摇头:这是个什么东西?

真不是我少见多怪,而是天道本就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且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这天道院是个什么?

难道,天道还有一院人?

这显然不可能啊。

谁曾想,林易竟点头道:天道只有一个,但天道院却是律属于天道,也可以称之为天道的眼睛、手、甚至是他的分身。

这……

未免也太玄乎了吧。

林老头,我不明白。我认真的摇了摇头回应道。

实话实说,我真不懂。

意思就是我们的对手除了魔神以外,还有天道院的人。而这些人非神非魔却十分厉害,而且还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林易也索性不在隐瞒:此事,我也是在救下烛九阴的时候,他昏迷前告诉我的。而他们之前口中,我们真正的敌人也是天道院的人。

所以,你不遗余力想要帮助烛九阴他们是害怕唇亡齿寒?我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问道。

是。林易,点头道:天道院如果真的存在,我们孤军奋战是斗不过他们的。何况庄言和烛九阴几人之间,我们必须选一边。

简而言之如果我们这次不力排众议,帮烛九阴他们。

等到庄言真的将所有神力都吸收殆尽后,他不光要对付我们,而且极地地狱时代的开启,对中土每个人来说也是一场灭顶之灾。

等等。提及极地地狱,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既是如此为何天道院的人不惩戒庄言呢?

他们为什么就盯着盘

缸周围点上。阴沉的天色,火炭一会就火红,里面,传来汉王撕心裂肺的吼叫。

陈远不禁意的望了一眼汉王府的犯人,突然心里一颤,是她,那眼神,是仇恨,是执迷,是希冀,也是解脱。

炭火越来越旺,再有片刻,汉王必死无疑,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他们这些家人,汉王一死,以他们仇恨的态度,没有一个能逃脱。

大灰狼,你明天还会来跟我说故事吗——

大灰狼,那片树叶,真的不会掉吗?

大明的将士,守我疆土,卫我百姓,杀!

你帮助我父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喜欢你,从一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我只是个随时都要病死的人啊——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陛下!陈远突然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去T鬼的利益,去T鬼的交易,去T的怕得罪皇帝,去T鬼的未来。我活着,为什么都要计算得失,为什么一切都无能为力,为什么要为了天下百姓,我为他们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走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要牺牲这样一个无辜可怜可恨的女孩啊,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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