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耳根迅速泛红,美眸瞪了黎爵一眼,“我怎么没早点看清你的‘狼子野心’。小狼崽子,哼!”
黎爵不置可否,单边眉骨挑起,揽着小女人的腰轻笑着问道:“早点看清又能怎样?”
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还能跑了不成?
却没想到初念竟转而露出了一个痞气的笑,攫住了他的下颚,用手指摩挲着说道:“早点看清了,就早点把你收入囊中,你不知道,草越嫩越好吃的道理吗?”
黎爵大手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初念腰间的嫩肉,声音低沉又危险,“早知道你是这个想法,我何必为难自己,苦熬了四年。你说,晚上我该怎么罚你,嗯?”
初念轻笑着一个侧身,双手揽住黎爵的脖颈,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黎爵的眼眸倏地幽黑一片,咬着后牙狠狠的说道:“初念,你完了!我们回酒店!”
初念赶紧松开黎爵,跑着往前走,时不时回头对着他做一个鬼脸。看着他被她撩的既烦躁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她‘咯咯’的笑出声。
黎爵斜睨着初念,一脸的不爽,可心底却是宠溺的纵容。他喜欢看她这样明媚的笑颜,只要她开心,他怎么样都好。
抬步追着初念的脚步,追上人之后,黎爵长臂一捞,将初念扛在肩上往里走。
初念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生真理,赶紧认怂求饶加撒娇,“老公,我错了,放我下来嘛”
黎爵无动于衷,扛着小女人继续走,用她的语气轻叱着说道:“别撒娇!”
得!初念无语,这个记仇、腹黑的天蝎男,这是把她昨天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身后的白芷看着黎爵和初念嘻笑打闹,来气的撇了撇嘴。昨天初念吓唬她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那个狡诈的臭女人,想着趁她病要她命,门儿都没有。
她虽然身体仍旧是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好在已经能走能吼了,她不屑的开口说道:“我现在觉得黎爵不止眼神儿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明明是个冷血无情,杀伐果断的人,非要逼着自己和初念玩儿这种幼稚的,你追我打的游戏,恶心。”
黎承冷冷的瞥了一眼白芷,声音里是那种幽冷的狠厉,“我看脑子有病的是你,你看不出来阿爵很高兴吗?跟你这种没心没肺,只重利益不顾道义的女人谈人情,你也不会懂。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想着打初念的主意,打阿爵的主意,不然我不管你有用没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你。”
白芷被黎承幽冷的声调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身边的男人就像是一尾冰冷的毒蛇,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人浑身都处于一种恐惧的状态之中。
天生的倔脾气,让她本能的想要开口怼两句,她梗了梗脖子,还是怂横怂横的开口道:“死基佬你懂什么,这个世道永远都是适者生存,物竞天择。
没能力的人,就要屈服在有能力人的手下,被驱使被奴役。
我落在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生活态度。真正的强者不该被情感支配,不该有自己的软肋,黎爵早晚会被初念毁掉。
自古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初念的多情早晚断送了黎爵。”
黎承阴笑着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白芷的脖颈上流连,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脖颈扭断,“别用你那套理论评价别人,他们两个是彼此成就了彼此,互相都在不断的成长。
与其你有这个时间关注阿爵是不是躺在了英雄冢里,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葬在哪里最合适。毕竟我只要不高兴,你就随时有死掉的危险。”
话落,黎承一个用力卸掉了白芷的下巴,这张嘴里说出的话真让他恼火,他弟弟现在的日子好着呢,以后会更好!
白芷疼的痛呼出声,身子也跟着不停的打哆嗦。心中暗骂一句‘操’,她就知道落在黎承这个变态的手里不会好过了,果然报应来了。
初念和黎爵笑闹着进了射击场,也没注意后面几人的动向。
顾言牵着林菀菀的手和身边的乔瑾昊、苏兮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南沐仍旧情绪不好,低着头,跟着葛琛亦步亦趋的往里走。
葛琛侧头去看落后自己半步的小女人,本来想着带她出来散散心,也许两个人的关系能改善一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样子。
心里着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思想最后就汇集成了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大家一起出来玩儿,心情都不错,你别丧着一张脸扫兴。”
葛琛的话戳的南沐心脏生疼,既然如此的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将她绑在身边?
不但限制她不让她上班,更是要一切都听他的。若是让他一个不顺心,还要面对来自他对她家里的威胁。
他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暴君,随时都能掌控她的人生,她家族的兴衰。如此苦不堪言的生活,让她如何能强颜欢笑得起来?
南沐握紧手心,任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才能对抗住来自心里的疼痛。片刻之后,面上强扯出一抹笑,挽上葛琛的胳膊,尽量的去讨好,“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别在意。”
南沐的乖顺并没有让葛琛心里舒服,反倒是更加烦躁了起来。当他是傻子吗,她刻意的卖乖敷衍他会看不出来?
顿觉一阵气闷顶到了心口,葛琛一把拽住南沐的胳膊往墙边拖。将人抵在墙上,葛琛眯着眼睛睨着她,声音开口带着难以掩饰的危险气息,“南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南沐被葛琛的样子吓白了脸,她紧咬着下唇才能逼迫自己忍住来自内心的恐惧,眼睛里不可控制的聚满了泪水。她都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他到底还想让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