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完毕,秦风并没有忘记正事。
当即第一时间回到南诏,想要重新找到巫后。
只是此时的巫后,却是已经不在地牢之中,而是被巫王派来的人,直接押上了行刑台。
巫王坐在王座上,身边跟着年轻版本的拜月,而在行刑台下,则全都是信奉拜月为真理的拜月教众。
「请巫王陛下,下旨杀了这个妖女!」
拜月对着巫王躬身,随之如同下令一般,要求巫王下旨。
而巫王则是脸上依旧犹豫不决,毕竟如今在行刑台上的是他的王后,哪怕他对自己的王后已经产生了怀疑,但谁让他天生就是个犹豫不决的男人。
「可、可是她是朕的妻子,她……」
「她是妖精,是给我们南诏带来灾难的妖女!」
拜月如同魔鬼一般,继续蛊惑、胁迫巫王,让他听从自己的下令。
而就在巫王还在犹豫不决之际,御剑而来的酒剑仙莫一兮,直接出现在了行刑台上,劈出一剑,剑气横扫之下,行刑台附近的拜月教主,纷纷被他的力量击退。
「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竟然想要处死你们的王后,一个守护你们的女娲后人!」
而拜月教主,自然不能让酒剑仙成功为巫后翻案,因此直接反驳道,「她是个冒牌的女娲后人,是妖女!」
「闭嘴,你才是真正的妖人!」酒剑仙如何能够让拜月教主,污蔑他喜欢的巫后,当即一剑指着拜月破口大骂道,「瞪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她是人,是女娲后人……而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才是真正祸国殃民之人!」
「放肆,莫道长……我敬你是蜀山的高人,但你也不能侮辱我南诏国的国师!」
选择站出来替拜月教主说话的,正是这个时代的巫王。
而有了巫王替拜月教主说话,一众拜月教众当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直接一拥而上,朝着行刑台上的二人冲了上去。
「落雷!」
隐匿于暗中的秦风,并没有主动现身的想法,而是尽可能将自己的影响,从过去的时空中消除。
但他也不可能看着酒剑仙和巫后被普通拜月教徒围住,当即选择了施展雷飞,引来落雷直接劈在人群之中。
当然秦风不是为了屠杀,这落雷的威力由他操纵,并不足以直接杀死普通人,但足以让他们暂时昏迷过去。
落雷之后,行刑台周围的教众,当即倒下一大片。
「青儿,趁现在……随我一起离开!」
眼看不知名的雷霆,竟然帮了自己一把,酒剑仙当即斩断巫后身上的锁链,便准备让巫后跟着他一起离开。
只不过真正锁住巫后的,又哪里是身上的这些锁链,而是名为守护的枷锁!
只要巫后她还是女娲后裔,还是南诏的巫后,她就会一直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南诏的百姓。
哪怕这些人被拜月迷惑,甚至想要伤害她,依旧无法改变巫后的守护之心。
这或许就是女娲族最大的弱点,她们的守护之心,甚至超过了对自身的爱护。
这种性格,既是女娲一族好的一面,同样也是她们悲剧的源头。
女娲一族能对其他人善良,但并不是所有人也同样善良。
所以当酒剑仙明明能够带着巫后离开的时候,巫后自己却不愿意放弃她的子民,而是转过身看着位于王座上的巫王道。
「巫王啊!你还要继续相信拜月那恶魔吗?」
哪怕到了现在这一步,巫后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这个国家的巫王。
只可惜她注定所托非人,巫王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也会有自己的野心以及嫉妒,却没有与之匹配能力的凡夫俗子!
在巫后嫁给巫王以前,她喜欢上的是堪称优秀的蜀山剑圣殷若拙。
并且两人甚至一度达到拜堂成亲的地步,若不是殷若拙选择入道,逃避了与女娲后裔结合带来的悲惨结局的宿命,怕是巫后也不会是今天的巫后。
蜀山剑圣和巫后的组合,岂不是和原本电视剧中李逍遥与赵灵儿的组合,有着近乎于绝对的相似性。
可以说蜀山剑圣的天赋,丝毫不比李逍遥差。
年纪轻轻便已经入道,这样的修为可以说是蜀山几十年来最优秀的弟子之一,但他这样的实力,尚且不敢进入女娲后裔这样的浑水之中。
因此这一段感情算是彻底错过,而巫王他自然知道这一点的存在,甚至哪怕巫后嫁给了他,他依旧无法对这件事情释怀。
而如今酒剑仙再度出现,让巫王更是深信,巫后与蜀山那位是余情未了。
眼见巫王如此,巫后心中是彻底对他失望了。
而拜月教主也没有干看着二人飙感情戏,趁着巫后还没有出手之际,他悄悄放出了饲养的水魔兽。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天变地动,整个南诏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
而在水魔兽动乱的瞬间,巫后自然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她便意识到水魔兽由拜月操控。
「你,你竟然敢释放这种上古魔兽!你真的彻底疯了,拜月!」
水魔兽可不比普通的妖兽,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灾难。
像现在这种波及南诏的洪水,只是水魔兽的本能力量而已,就和人需要呼吸一样,根本不需要额外力量的操纵。
因此水魔兽几乎走到哪儿,哪里就会被洪水淹没。
真要是让水魔兽继续下去,整个南诏国都会变成一片沼泽。
如今巫后也顾不得和拜月继续纠缠,直接当着拜月的面,化身变成了梦蛇姿态。
而她的这幅模样,恰恰也让巫后等无知的人,确信她正是妖怪的身份。
这正是凡人的无知,明明人身蛇尾的样子正是女娲后裔的形象,偏偏他们宁愿相信这是妖魔的姿态。
而酒剑仙则是追着拜月出手,他是贴了心想要为巫后出一口恶气。
秦风则是尾随在巫后身边,准备在关键时刻帮巫后一把,只要他不现身,那么就相当于他不存在于这片历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