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项目越难越有意思

皇上放手让他皇弟单独来见自己,给足了空间,留足了面子和信任。就是把难题扔给了自己。

看来今天躲不过去了,该谈的还是得谈。

那就当成谈判项目来整:某猎头公司贸然来访,要挖本HR去对方公司任职,对方明明是个皮包公司却过于嚣张,竟然到公司办公室来谈。

大老板不想出面显得自己格局小,直接藐视对方,完全授权给HR处理。

今天正是借项目表忠心的最佳机会。作为新人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看看整本《资治通鉴》,不管在哪里,忠心在领导心中永远排第一位。道德、能力、品行等等都靠后。

能力强不够忠诚的用作工具人,物尽其用;忠心耿耿能力一般的用作心腹,好好安排。

江月白立刻在心里定好了今天的谈判基调:毫不犹豫地拒绝,坚定不移地表忠心。

职场大忌就是两面三刀,反复横跳。

江月白拔下头上的发钗,攥在手心,紧盯着李北弘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逆不道,一派胡言!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皇兄的后妃。我敬你是皇上的弟弟,但如果你再说大逆不道的话,你我生死相见!”

让我跳槽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江月白冰凉的话语,李北弘一时语塞,

“本王知道你聪慧,想一步步往上走。可你是商人女,没有背景,可谓难上加难。后宫争斗的惨烈,你有所不知。”

“我已经知道了。滚!”江月白不耐烦地说道。

见江月白说出“滚”字,李北弘心里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没想到江月白拒绝得这么干脆,可却还是不死心:

“本王绝不会伤害你,勉强你。本王只是.....只是想跟你聊聊。聊完,本王就……滚……”

我前途一片光明,跳鬼的槽啊!

“你我之间,无话可聊。”

江月白把簪子比着颈项,倒退着摸到窗户底下。准备万一对方动手,她就真只能逃跑或者拼命,二选一。

李北弘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你到底喜欢我哥他什么?皇位???”

“不,我爱的是他这个人。”

“是的,永远忠于他的志,永不背叛的志!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我想,你肯定不愿意让你皇兄蒙羞吧?皇后的大宫女玉荷就在外面。”

江月白的回答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他是我老板,有上进心,性格好,容易哄,不变态。

做好业务,吹彩虹屁,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他这个人有什么好?”

“皇上他什么都好!”江月白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口气依然很不耐烦。

给大办公室、一言不合就发福利、关心下属的身心健康、不勉强人带病加班,这样的好老板,去哪里找?

“我不信。你就是因为他的皇位。”李北弘语气酸酸的,明显底气不足。

有皇位跟没皇位的就是不一样。

天下谁人不爱皇位呢?

自欺欺人地声称自己不想要皇位,想躺平,不想受束缚,不想尔虞我诈,不想活得太累。

本质上,不过是能力配不上野心,干不过大哥。

江月白望着墙上的字画,心想你咬定我是因为编制,你肯定是对的。

图单位有编制又不可耻。

铁饭碗谁不爱呢?

公司有前途,老板有才华有胸襟有野心,我当然不可能跳槽,但说出来就是,

“你错了,我就是爱慕皇上,爱慕他的才华,他的胸襟气度。他是他,他不是任何人。”

关键他确实是皇上,皇位在屁股底下坐着,而不是你说的假设。

“可你怎么知道本王就没有才华呢?本王也写了好多诗。不信给你看!”

李北弘早已料到这点,因为他从母后那里听说了,殿试时江月白与皇兄七步成诗的传奇经历。

从一个白色布囊中拿出厚厚一沓,八本小册子,急冲冲地抱在一起,飞身到江月白对面。

双手捧出一摞的诗集,十分虔诚地递给江月白。

看来,对方为了挖墙角,做的准备工作还挺充分。

他迫不及待地把最得意的几首指给她看,江月白却避开身子,根本不屑一顾。

无比冷淡地说道,“你写得好与不好,都没有意义。在臣妾心中,皇上的诗永远排第一。我就喜欢皇上这款。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根本无法勉强。”

我就对第一大央企感兴趣。其他公司许诺的工资职位再高我瞧不上。

吟诗作赋很多时候就跟信活F、信王大师一样,不过是个媒介,是门槛,是纽带,以此形成个高端圈子,勾兑起来显得比较风雅。

很多领导喜欢写写画画,经常组织和参加些高级别的风雅活动,很多时候便是如此。

李北弘只感觉心碎了一地,他自以为傲的诗歌竟然在江月白这里不值一提,依然不死心地问道,

“如果有天你遇到一个更有才华的人,你会喜欢他吗?”

这其实也是李北辰最关心的问题。

“不。皇上不仅仅是有才华,他还很有人格魅力,他待我跟别人不一样。他尊重我,从不勉强我。”

江月白款款说出这句话时,无比地真诚。她想起来皇上疯狂在她身上盖章的那一天,突然明白了原由。

原来如此。

就像小孩子,害怕别人会把好吃的吃掉,会在上面咬一口,甚至舔上一口,通过恶心别人来捍卫自己的所有权。

“皇兄这样对你,本王也可以这样对你。只要你嫁给本王,本王会给你想要的尊重和自由。皇兄他顾忌的东西太多。”李北弘步步逼近江月白。

“住口!”

江月白愤怒之下,扬起手,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脆生生的“啪”一声,把屋里屋外的人都给打愣住了。

她还真敢!!!

“滚!你现在就是在勉强我。”说着江月白把金簪锋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颈项,“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明什么志?你真地、如此地......”

李北弘心中一惊,眼见着江月白洁白的颈项上汩汩地流出血来,顿时十分慌张,他知道如果把江月白逼到绝处,她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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