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走在前面将手里面尖锐的刀扔到了车里。车因为挡子/弹的原因需要维修,但好在不影响它本身的性能。刀血淋淋有时候她真的恨透了现在的一切,好像处于如果不主动害别人就会被人搞死。她还是警惕性不够入了局,害了顾清。
瞎子被段锦霆的人压到了他们的地盘上。
但是刚刚和他聊过,问出后面的人成功可能性很小。瞎子以前是个苦命人被一个妈拉扯长大,后来妈瘫痪了才从军人退伍去缅甸做了雇佣兵。辗转回到京城的时候没地方去是关奕合收留了他。
现在他妈不见了,多半是被人抓走了。瞎子是狠人,吃惯了苦不怕这些折磨人的玩意。
现在令方觉夏糟心的除了顾清的事情还有段锦霆的事情。
车门关上以后,这个男人失去了原有的大度。他摸出了一杆烟吞云吐雾之间有一种要说又无法说的感觉。于是她准备开车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压着声音。
“你和关奕合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是关奕合的人?你觉得我会害你?段锦霆我没必要而且是你一直爱着我。”
他看起来有些伤心,方觉夏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对关奕合如此排斥。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你要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段锦霆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扯这些,我现在很烦。我和关奕合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害你。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东西都可以给我,所以在纠结什么?”
“在你接触我那天,你就和她认识对不对?”
太阳很毒,她真的会被段锦霆一句句给烦死。
“你他妈烦不烦啊,我跟你说关奕合现在还活着,你信吗?我和你接触之前没有任何利益上面的交接,你信吗?”
方觉夏到现在手上的伤都还没有处理,她烦躁地戴上墨镜打燃了火。
很明确,段锦霆爱不爱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方觉夏现在就想把仇给报了,不要再牵连任何人了。他对她的爱从某一程度上面来说已经造成了负担。
段锦霆没有继续说话,等平静好心情理好思绪后,继续反问道。
“你说关奕合没有死?”
“是的,被关向御关起来了。那天我为了救狼崽去了天家,见到了关奕合。她被折磨疯了才肯将这块印章给我,然后去找了瞎子。”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他想说出来…最后却在口中止住了。
段锦霆等到了医院之后,要下车的时候还是选择相信方觉夏
。毕竟关向御的确是个疯子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
他也想过了,谁叫她爱上了方觉夏,从某一个程度上就意味着一定要克制。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性格太偏激。
她讨厌被约束,就算做了错事下一秒就会死…也是毫不在意的承担自己的后果,反之你拼了命的制止她,就算最后结果是好的,她也会讨厌你的管束。
就是这样一个谁都抓不住的女人偏偏就能把他给烧死。
段锦霆小时候从来不相信爱情。
爱情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甚至会耽误工作。
他是理性的,但自从遇到了方觉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好像认同从前一样在他的心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给他带去新鲜的血液与希望。
在这个麻木迂腐不清醒的世界里,她始终和所有人都保持着合适的关系。你就算再有钱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
他有时候快疯了。
他不希望夏夏去做这些事情,甚至是报仇,去工作…
他只希望她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他会永远都呵护她。
可是她不愿意,他知道夏夏肯定不愿意。
甚至他懦弱到不敢提,不敢提这种想法。
答案他是知道的。
但这条路的过程一定是血腥的,今天是顾清,明天说不准就是方觉夏。
他段锦霆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就算要全天二十四个小时把人绑在身边也做不到。
她会厌恶,因为她还没有完全爱上自己。
而段锦霆已经爱她得不行了。
他深吸了一口烟,也走下了车。
方觉夏直奔手术室,刚刚就碰到顾清抢救完之后推出来。
她紧紧地追着,顾清的身上被盖上了白色的纱布,看不出腿怎么样了。至少命抢回来了。
她心里面的愧疚感少了一点,但是医生的话却让方觉夏倒吸一个凉气。
“她的左腿受伤严重,过几天得要做截肢手术。也真是的,年纪轻轻开摩托车开这么快,摔下了没死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你们也乐观点,现在医疗技术发展挺好,可以安假肢…”医生看着盐水对着家属安慰道。
“截肢?医生!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可以植皮啊…”顾清的母亲说得声泪俱下。病床上面的女人憔悴的面孔好像明明是一个强大阳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没就没了。人生无常到这样恐怖的程度让方觉夏下意识退了几步。
她怕…害怕顾清醒来之后,她会很痛苦吧。
方觉夏唯独不敢面对这些东西。
“乓———”她爆燥地踹着垃圾桶,顾清他哥死活都没拦得住,垃圾桶旁边的椅子都被踹坏了。
“操/他妈的!”
“方觉夏!你先去把伤处理一下。”她的伤口因为刚刚的撕裂看起来触目惊心,而这个暴躁易怒的女人就像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
“你放心,顾清的事情我负责到底。”方觉夏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刚刚走到拐角就被段锦霆一个直接用手拦着肩,二话不说地拐进来外科医生。
段锦霆就在旁边看着女人上扬,像他这种杀伐果断的人直接被血搞得心疼。心像揪在一起一样难受,浑身血液倒流。
“疼吗?要不打麻药吧。”
医生被她的眼神吓得半死,手都在发抖。
“不疼,不用打。”
“段锦霆,帮我把手机拿过来,白色壳子那个。”
“你能不能等一会儿再…”
“甭废话。”
他拗不赢她,只能在凳子上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直接输入了一个号码,方觉夏多半没想错的话应该是他做的。
只有他才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喂,我,蝴蝶。咱们见一面。”
这两个字让段锦霆一震,之前混h道的时候,京城地下的人被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苟延残喘之徒。其中有一个名字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道底,拔不出来。那个名字就是,蝴蝶。
这几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
段锦霆无法相信,他不知道方觉夏竟然…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完全的意料之外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不见面是吧。”
很快,她挂断了电话。
伤口上药之后起身看向旁边的男人嘴角上扬。
“段锦庭,过几天我们要去缅甸一趟。”
“夏夏…你到底…”
她在没人看见的走廊上面认真且严肃地看着段锦霆。
“我一定会让惹我的人付出代价。你应该认识三儿?缅甸的,以前在京城地下办过不少勾当,后来去了缅甸安居乐业。”
“他是白家的人。”
“不,他是关家在十年前深深安在白家的内鬼。”
“你认为是白珺荆做的。”
“除了那个混小子,谁没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首先得把三儿嘴给撬开。关奕合消失之后她的部下已经群龙无首。”
“他现在不会见你。”
方觉夏眼底闪过腹黑,白皙的手病态得被光似穿透。
影子拉得好远。
从什么时候变得呢,顾清的事情像一个警钟告诉着她,当务之急是什么。要先复仇首先就不能一拖再拖,快,准,狠…婆婆妈妈得最后会害死更多的人。
她必须狠,必须残忍。
在这个世界看不见的地方极其血腥。
“他不见?哼,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他…把他妻儿老小全部接过来玩玩,再不济,直接把枪抵到他头上。哪有那么多见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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