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恩怨情仇缘孔方
豪夺标物起灾殃
谁能参透人生道
淡泊名利乐安康
……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夜之间,曹隆坡第一大户,最有钱的财主杜兆坤,一家十八口全都被杀,财产也被洗劫一空。
发生了这么大的血案,政府怎能坐视不管?哪怕是走过场装样子,也算是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警察局长郝铎森亲自带队,来到了曹隆坡,经现场勘查,初步断定是段啸海所为。
段啸海,是祥云山上的土匪头子。他纠结了几十个亡命之徒,经常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政府多次进行围剿,都是无功而返。
后来,人员不断增加,力量逐渐壮大,个个手里都有了枪,更是不把政府放到眼里,做起案也就更加有恃无恐,所以,在整个邹县,个个谈匪色变。
郝铎森给案子定了性,正准备回去复命。
周凯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来到郝铎森面前,跪下来,嚎啕大哭,“长官,我父母被人杀死了,你要与我做主啊!”
“先别哭,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郝铎森安慰他说。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周凯止住哭声,叙述起来,“我姓周,在曹隆坡是独门独姓。父亲叫周瑞年,他熟读四书五经,是个秀才,常以孔孟为典范,与世无争。母亲宋氏,常年吃斋念佛,积德行善,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二老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在外面做生意,每七天回家一次,探望二老,生怕他们有什么闪失。今天我照例回家,刚进家门,猛然,看到院子里有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我仔细一看,天哪,是我父母的,我正要找村长报官,听说您就在这里,于是……,局长大人,你要与我做主啊!”周凯说完,痛哭流涕。
“你没进屋?”
“我哪敢啊!”周凯心有余悸地说。
“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葫芦没按下,瓢又起来,这家伙还真会趁火打劫”郝铎森正了正帽子说。
“局长,你敢肯定不是段啸海干的?”助理高康问 。
“肯定不是,别忘了段啸海用的是枪。你先到那里保护好现场,我把这里处理完,马上过去”
“是…!”高康打了个立正,领命而去。
郝铎森叫来曹志明,指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说,“你去找些人,把他们埋了吧!至于费用自己想办法”
人家一家人死于非命,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买口棺材,让他们入土为安才是。于是,曹志明挨家挨户的跑,希望大伙都能伸出援手,帮助一下。
可是,曹志明跑细了腿,磨破了嘴,全村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出钱的,大家意见相当一致,出力帮忙是给村长面子,拿钱,门也没有。
快嘴老婆徐春英,说话更是直白,他当着曹志明的面说,“村长啊,如果是你,棺材我包了,并且是上等楠木的,他呀,土砸脸去吧!”
徐春英非但不同情,反而倒觉得特别解气。
杜兆坤富甲一方,他良田千顷,骡马成群,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用尽的绫罗绸缎,花不了的金银财宝。住的是高楼大院,雇着几十个护院打手。
尽管,这样还是让段啸海打得屁滚尿流,抄了老穴。
杜兆坤虽然很有钱,却为富不仁。
曹隆坡在他家当长工的特别多,他一点也不顾村邻情谊,稍不如意非打即罚,还经常克扣工钱。即使借他一升面,还的时候也要算上利息。
贷钱,人家都是三分利,他偏偏要五分,而且还是利滚利,到期还不起,就像强盗一样见什么拿什么抵,活脱脱一个刘文彩,大家都恨透了他,叫他“活阎王”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不报应来了。钱再多有什么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这样,最终还不是死在钱上。
外公斜,他的话不是什么至理名言,却还是应验了,“钱多不一定是好事”
……
大伙不买账,曹志明只好自掏腰包,买了几张席,把他们埋了。
处理完毕,郝铎森命人在大门上贴上封条,来到周家。
他在周家门口拉了一道警戒线,和助理一起进了院子。
检查完尸体,又仔细勘查了每一个地方,大约两个小时,才完活。
郝铎森让人把头颅放到尸体旁边,用白布盖好,叫来周凯,同情地说,“现场我们基本上已勘查完毕,请节哀顺变!你到屋里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以便我们推测凶手的作案动机”
“嗯”周凯含泪点点头。战战兢兢地来到屋里。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周凯从屋里出来,找到了郝铎森,惊慌失措地报告说,“报告局长大人,我家的“七彩郁香珠”不见了”
郝铎森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