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站在山丘之上,持剑的少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周围处于一切火海一般的世界,眼中充满迷茫,同时却是充满坚定。
那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或者说,名为亚瑟王的王。
淡蓝色的魔术阵出现,阿尔托莉雅收起自己一切表情站在巨石上:“这一次,我一定会赢得圣杯,然后。。。。”
说到这里,她消失在荒凉的世界,下一秒她出现在一个略显黑暗的仓库中。
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坐在地上胸口沾满鲜血的红发少年,他愕然的看着自己,目光扫过他的手背,那红色的令咒代表这个少年就是自己新的御主。
“从者,Saber遵从召唤而来,吾问汝,汝是吾的御主吗?”月光下阿尔托莉雅如此试问,但对方却愣在那里。
“从者,Saber遵从召唤而来,御主,请下指示。从此吾剑将随汝同在,汝之命运将与吾共存,于此,契约完成。”当阿尔托莉雅的话落下后,她和少年身后突然出现黑色的空间洞穴,强大的吸力将二人吸入其中,而两人也消失在仓库内,随后赶来的库丘林,爱称汪酱,发现仓库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存在。。。。
而事实上,就在距离这并不久的未来。
很快,他也会被这黑色的空间洞穴卷走。
。。。。
而此时,另外一个世界,“真是的,令咒居然跑到你身上了,到底在开什么玩笑?”逃亡者的身体伴随着无声的惨叫一起翻滚打转。
在他的身体上,确实浮现着好像是令咒的锁状纹样。
“想想是为了什么才硬是要造出你的?想想是为了什么才把魔术回路增设到极限的?想想是为了什么,才让你活到现在的?”这个拿着枪械,刚刚一枪打在这逃亡者身上的魔术师冷冷地摇了摇头,把翻滚着的逃亡者的头部像球一样踢飞。
“要在圣杯战争中胜出,就必须得到超越英雄的存在。”
走上近前再次朝逃亡者的脸踢一脚。
“不得到超越英雄的被称为神的存在就不可能胜过被称为王一类的英雄。”
踢一脚。
“那样的话就必须召唤比英雄起源更为古老的在埃及被称为神的存在。”
踩一脚。
“但是,只靠令咒和土地的力量,无法召唤到达神之座的存在。我也必须做出很多犯规的事来。”
用脚踩住。
“你这王八蛋,就是为了这个才当触媒的。为何要拒绝成为呼唤神灵的触媒这一荣誉?恩将仇报?”
已经发不出惨叫了,逃亡者的视野已经有一半以上被血红和黑暗所污染。
尽管如此。
呼吸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为痛苦。
他一边将从喉咙深处涌出来的血吞了回去,一边还站起身来。
看见逃亡者还不死心的样子,魔术师感到惊讶般地叹了口气。
把脚放在打算逃跑的那个脊背上,毫不留情地压上自己的体重。
“已经够了,备用品准备了好几个呢,只要令咒拿回来,之后就去死吧。你不会获得自由的。我要把你扔进炉子,做成新实验动物的本源体。”男子的右手,伸向逃亡者的令咒。
但是,实际上,对逃亡者来说令咒是无论怎样都好的存在。
不要说圣杯战争的意义了,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生存。
他只是,作为一个生命,遵从自体内沸腾起来的本能而已。
生存。生存。
而且,那股冲动即使在这时候也一滴都没有流失。
生存。生存。生存。
就只是意识到这一点。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生生生生生存。
不是不想死。和想活也有些区别。并非愿望,而是作为纯粹的本能。
只是期望着生存而已。
他自己发现了那个差异了吗。
不,原本在他的脑内有没有不想死这个单词也值得怀疑。
在他那渐渐不能动弹的体内,比住在这块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土地上的,所有生物的体内,更高更强地呼喊着那个意思。
然而,魔术师并不理解这个叫声的意思,故此,他没有注意到。
那个瞬间,仪式确实已经完成了。
除了他之外无人能纺织出的那个叫声,才是对他而言既是魔术,又是召唤的语言。
魔术师不知道。
但是,也就是这一个瞬间,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出现,并且将这一只逃亡者还有那刚刚出现的从者卷入了进去,而因为过于接近的原因,这一个黑洞直接将这一个魔术师直接“咬”掉一半的身体。
。。。。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一个名为此世之背锅王的远坂时臣一边朗声念咒语一边描画魔术阵,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鲜血而是融化的宝石溶液。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远坂毫不吝惜地用光了积蓄的填充了魔力的宝石。
在旁边守护着的是言峰父子,本来应该是裁判的父,以及即将参加战争,然后顺手偷税的神父二人组,璃正和绮礼。
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乍一看像个木乃伊的破片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据说是在久远的太古时代,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脱皮的蛇的蛇蜕化石。
现在终于明白了时臣自信的原因。只要是从者就没有能赢得了时臣所选择的这个英灵的。
魔力形成的风暴席卷整个密室,狂风如刀刃般切割整个空间,远坂时臣的收藏被狂风刮倒散落在地上,但他却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脸上出现狂热的神情。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魔术阵变成璀璨的金色,在旁边守护的言峰父子遮住自己的双目,身体饱受狂风的摧残,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
金色的铠甲,金色的短发,完美无缺的容貌,对方只是静静站着就不由自主的释放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言峰父子在这一刻甚至有想要跪下膜拜对方的冲动。
这是拥有最古老的传说,从而强行被称之为最古之王的人类最古宅男以及人类最古胖虎,吉尔伽美什。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场战争的胜利是属于我们啊。”远坂时臣狂热地说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那个金色的圣杯。
紧闭的双眸睁开,那红色宛如宝石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远坂时臣,凌冽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汝就是召唤吾之人?”
“没错。”远坂时臣狂热地回答着,然后黑色洞口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然后将他与远坂时臣吸入其中,当二人消失后言峰父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
依旧是另外一边,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间桐雁夜一步步向地下室走去,被植入的刻印虫不断在他身体中移动,让他痛苦难耐,但就算是这样他还在坚持,为了自己的愿望,为了让小樱回到她母亲的身边,雁夜放弃了一切乃至生命。
虽然说,小樱的确是他的挚爱的女儿,虽然说小樱的父亲不是他,但是最少,他爱着小樱,但是。。。。。
他抬起头,发现小樱站在不远的地方,她扶着墙脸上浮现出胆怯和不安的神情,她的表情让雁夜感到很痛苦。虽然自己变成如此模样是为了小樱,但也因为如此自己变成让小樱恐惧的对象。
雁夜隐藏在兜帽下的脸上浮现苦涩的笑容,当他笑起来是再次感到痛苦,但就算这样他还是笑着:“小樱,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吧?”强颜欢笑着,只为了自己能够在小樱的面前表现的更加坚强。
“叔叔,您的脸。。。。”小樱有些被吓了一跳的感觉。
“没关系,别在意,只是出了一些小问题。”雁夜哈哈的笑着说道,但他的举动却让脸上的血管崩裂,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叔叔。。。。”
“没关系没关系。”雁夜擦了擦血迹,伤口已经在魔力的运作下愈合,只不过他那笑容却让小樱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甚至缩了缩身体,这更让雁夜的心脏狠狠抽搐一下,虽然雁夜看到小樱的表现非常痛苦,但他却没有责怪这个少女,如果看到自己的样子不害怕才有鬼吧?
到了昨天左眼的视力完全消失,眼睛和坏死的浑浊白眼球一样,眼部周围的肌肉也完全麻痹。大概左半脸已经呈现出了死相吧,就像被涂上一层水泥,当自己看到这一切时都吓了一跳,更何况小樱呢。
“雁夜叔叔,你好像换成另外一个人一样了。”小樱低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也许是这样的吧。”用干涩的笑声掩饰着含混过去,雁夜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这一次小樱没有躲闪,那如同木偶般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容。
“小樱,你也是哦。”雁夜在心中沉痛地说了一句,现在改姓间桐的小樱也已经完全变成和雁夜所认识的小樱完全不同的少女。
像人偶一样空虚昏暗的目光,那双眼睛里喜怒哀乐的感情在这一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曾经跟在姐姐凛后面像小狗一样嬉戏的天真无邪的少女面容早已经荡然无存。
这一年来雁夜每次看到小樱受到的痛苦都会不断诅咒,诅咒间桐脏砚,诅咒着远坂时臣,甚至是诅咒自己。
“我会保护你,我发誓。”雁夜跪在地上抱着小樱轻声说道,已经坏死的左眼流出鲜血,看上去如同血泪般悲凉,他一定会保护这个少女,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这么做,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叔叔,你哭了吗?”小樱翻手抱住雁夜的脖子,然后竟然摸了摸他的头,看上去就像在安慰雁夜一般。
她靠在雁夜的肩膀上,闭上眼,喃喃地说道:“谢谢你呦,雁夜叔叔。”小孩子虽然天真,但他们是敏感的,小樱此时就觉得自己好像要永远失去雁夜一样,失去在这个黑暗恐怖的家中,唯一给自己温暖的人。。。。
告别小樱,雁夜来到阴暗的地下室,间桐脏砚已经在这里等他。
“咯咯,雁夜呦,你终于来了,准备好了吗?”间桐脏砚怪笑这说道,看着自己的父亲雁夜只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因为小樱的关系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个家。
“赢得胜利,你就会放掉小樱是吗?”
“咯咯,那也给等你胜利,为我赢得圣杯后才能这么做。”间桐脏砚说完打开旁边的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他准备的圣遗物。
“召唤的咒语你已经准确无误地记住了吧。”为了保险起见间桐脏砚一再提醒,雁夜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那就好,只是在这个咒语的中途,再加两段别的咒语吧。”
“什么意思?”
看着一副疑惑表情发问的雁夜,间桐脏砚阴险地笑了一下:“这不是很简单嘛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能力和其他的御主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这你也知道吧。这会影响从者的基础能力,既然这样的话只有通过从者的职阶进行弥补,必须从根本上提升参数。”
“通过调整召唤咒语事先决定从者的职阶,通常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在获得作为从者的职阶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由那个英灵的本身属性决定。但是也有例外,可以由召唤者事先决定好的职阶有两个。”
“一个是Assassin,属于这一职阶的英灵可以预先设定为继承了哈桑.萨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杀者。然后另外一个职阶是对所有的英灵,只要你附加了别的要素就可以使之实现。因此这次给召唤出来的从者添加‘狂化’这一属性吧。”
很显然,这家伙并不知道,哈桑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不过也是,毕竟他曾经召唤出来的那些哈桑,基本上末代的哈桑。
老头喜色满面地高声宣称道:“雁夜哟,你作为Berserker的御主,给我好好地战斗吧。”
在召唤的咒语中加入被禁忌的异物,雁夜在其中加入剥夺召唤而来的英灵的理性,把英灵贬到狂战士一级的两段咒语。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雁夜和普通的魔术师不一样,他的魔术回路是由别的生物在体内寄生而形成的。
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负担,是其他魔术师的痛楚无法相比的剧痛。在咏唱咒语的同时四肢痉挛,毛细血管破裂渗出鲜血。
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泪,顺着脸颊滴落,即便如此,雁夜也没有松懈精神。
想到自己的愿望或者说是欲望,他不能在这儿退缩,这已经是唯一的机会,为了胜利他已经付出一切。
黑暗的魔力从魔术阵中涌现覆盖整个虫库,在雁夜的咒语中穿着紫蓝色铠甲的骑士浮现,他的身上散发着黑暗无比的气息,头盔的细缝中闪烁着红光,狂暴的魔力仿佛要撕碎一切,宛如无数的怨灵在呻吟,那声音让雁夜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噢噢,太美了,太美了。”间桐脏砚看着黑色的身影痴迷着说道,他觉得自己抽中一张非常强力的英灵。
不过他的话刚落下,黑骑士就挣脱束缚在身上的铁链,一把扼住雁夜的脖子,在这一刻雁夜的身后出现黑色空洞,雁夜就被黑骑士这样带着冲了进去。
当一切结束,间桐脏砚愣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城中,卫宫切嗣正在检查描绘在礼拜堂地板上魔术阵的完成情况。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仪式也无所谓吗?”在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看来,准备工作好像有些太朴素了,有点出乎意料。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从者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卫宫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
“因为实际上召唤从者的不是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圣杯的力量。我身为御主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他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好像对魔术阵的完成情况很满意似的,卫宫切嗣点点头站起身。
祭坛上放着圣遗物-传说中圣剑的剑鞘‘阿瓦隆’。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卫宫切嗣的视野变暗了。
背上所刻的卫宫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卫宫切嗣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他的心脏在脱离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肉体,现在已经忘却了所有机能,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卫宫切嗣无视这种倾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集中精力念咒语。就连在旁边屏息凝气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也已经不在他的意识当中。
魔术阵中,一个穿着全身白色的铠甲的牛角骑士,嗯,虽然说有点小个子的感觉。
“所以,你就是我的御主吗?”全身被钢铁覆盖的小个子骑士这么问。虽然隔著头盔,但清澄透彻的声音很明确地传了过来。
只是,这声音稍微有些模糊的感觉,听上去不像是男性,也不像是女性,完全就是刻意被屏蔽了的感觉。
“你。。。。并不是亚瑟王吧。”虽然说并不知道眼前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对方绝对不可能是亚瑟王,因为从这家伙的身上,卫宫切嗣感觉到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父慈子孝的味道。
也是,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就召唤出那传说中的完美存在。
虽然说英灵召唤的确是以圣遗物为基准,但是很多时候,当相性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么。。。。。
如果说相性能够和他一起达到超过召唤亚瑟王的情况的话,再结合阿瓦隆有相关联系的话。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亚瑟王的儿子,莫德雷德吗?”
“怎么有意见?”钢铁骑士一副不爽的语气说道。
“不,非常完美。”卫宫切嗣一本正经地说道。
而伴随着他的这一句话,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黑洞将他们卷入了进去。
。。。。
在深夜的树林中。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连续说五次。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一边唱着咒语,韦伯一边小心地把鸡血洒在地上。
“宣告”这个时刻才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韦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追求力量的热情,奔向目标不懈的意志。如果从这一点特性来说,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魔术师。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围绕全身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韦伯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他相信自己能够成功,就算没有优秀的血统他一样可以召唤出最强英灵,然后获得胜利。
痛苦之中他念完全部咒语,魔术阵发生爆炸,强风将韦伯吹飞,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他在那掀起的灰尘中已经看到模糊的身影。
他率先感受到的是在熊熊燃烧般炯炯发光的锐利双眸,在四目相会的瞬间,韦伯就凭借着他那小动物似的本能直觉,察觉到那是比起自己要压倒性强大的人类。
眼前矗立的彪形大汉充满压迫,从那筋骨隆隆的身躯散发出的浓厚体味也让人不禁掩鼻,韦伯认识到了,这家伙完全超越了什么幽灵呀,使魔之类的常识,是个真正的‘大男人’。
被圣杯招来的英灵不但是灵体,还将获得了物质上的‘肉体’现身于这个世界的事,这些知识韦伯也是知道的。
可是既不是虚像也不是影子,真实得毋庸置疑的厚重肌肉块堵在自己面前那充满了威胁性的感觉,真是超出了韦伯的想象。
另外,韦伯讨厌彪形大汉。
“你就是我的御主?”作为Rider职介被召唤而来的伊斯坎达尔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少年问道。
“啊?”韦伯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钝。
“所以说,你就是召唤我的御主?这里就是现实了吗?”大汉打量周围的环境还抽了抽鼻子,他感觉这里的空气并不是怎么好。
“是,是的,我,本人,本人就是你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韦伯在对方强烈的压迫中断断续续说道,最后好像想到御主的尊严,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我就是你的御主。”
“是吗?很不错的表情,那么我们的契约成立,让我们开始吧,这令人振奋不已的战争。”
。。。。
深夜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这时间正是远坂凛能够完全发挥自己能力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她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召唤英灵的机会,即使是最细微的失误也不能出现,否则一切都完了。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凛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繁琐的魔术阵,其实召唤英灵没要浪费这么大的功夫,毕竟英灵是由圣杯提供绝大魔力,御主只不过是要联系对方并提供实体化的魔力,不过一般来说很多魔术师都不知道这个细节。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岔路上吧”凛仔细认真的念着咒语,她非常小心仔细,因为任何一点错误都会导致召唤失败,毕竟她要召唤的对象是Saber,最强的英灵。
今晚的召唤,凛消耗了一半的宝石,虽然她是个财迷,但为了寻找最强的英灵也不得不破一次财了。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黑暗的地下室因为魔术阵的光芒变得明亮起来,凛看了一下钟表,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看来可以开始了。
“Anfang(设定)”凛打开体内那无形的回路开关,瞬间她身体内部就有被替换的感觉,神经不断移动仿佛变轨的铁道切换到魔力回路上,在这一刻她不属于人类,而是某个机器重要的零件,支撑整个机器的正常运转。
凛觉得自己的指尖正在融化,应该说指尖充满的魔力太过浓郁,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魔力在她的全身游走,并且不断吸收漂浮在空间中的魔力,此时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好热,同时也生出很多错觉。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背上长出翅膀,手上只出鳞片,脚踝里灌满水。。。。
汗水浸透她衣裳,她的体内仿佛有无数的剑在搅动,穿刺。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但人还是人,这种痛苦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不过还是不能让魔力循环迟缓下来。
“宣告。”凛张开口大声说道,她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她相信自己能够召唤出最强的英灵。
全部的魔力在凛的控制下注入眼前的魔术阵中,虽说召唤英灵的魔力大部分由圣杯提供,但现在她体内的魔力已经彻底被吸干,变得空空如也,而她也觉得浑身无力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但她还是在坚持,坚持念动咒语。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在这一刻凛的视线陷入黑暗,因为魔术阵散发的强光能够烧毁她的双眼,所以根据本能她切断自己的视觉。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当一切结束,凛松了一口气,她暗自想道本次召唤完美无缺,毫无破绽,自己必然会召唤出最强的英灵。
在期盼中,凛的视线恢复正常,她充满期待的看向眼前的魔法阵,但随即她愣住了。
没有,眼前什么也没有,别说英灵,就算是一只蟑螂都没被她召唤出来。
这怎么可能?。
就在凛非常疑惑的时候,客厅中传来爆炸的声音,整个房子都在这爆炸中颤抖一下,凛感受到这爆炸带着魔力的波动,立刻推开地下室的门向卧室冲去,当她闯进客厅后她再次愣住了。
因为爆炸的关系让客厅变得乱七八糟,沙发也好,茶几也好都凌乱的倒在地上,名贵的花瓶摔在地上,这让凛心痛无比,那可是一件古董啊古董,自己还想用它换几颗宝石呢。
月光透过天花板的缺口射入房间,正好落在那个坐在损坏沙发上的男人身上,他的双脚搭在倒地的茶几上,此时这个白发男人正一脸笑意的注视着自己。
他的笑容很讨厌。。。。。
这是凛在见到对方第一个反应,没错就是讨厌,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讨厌,除此之外就是他竟然把自己的家给搞乱了,他不知道这些家具都是很值钱的吗?。
因为有这种情绪的关系,所以凛对眼前这个一身红的英灵没有好感地说道:“你是被我召唤出的英灵吗?”
听了凛的话,红衣人搓了搓下巴,然后又抓了抓脑袋,进行一堆小动作后,在凛差点暴走时开口说道:“这真是,又被一个不得了的御主给选中了,从者遵从召唤,让我想想啊,嗯,试问,汝就是吾之御主?”红衣人虽然这么问,但他的态度却让凛无法接受。
一个从者竟然以如此高傲的语气对主人说话,你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忍耐忍耐,凛如此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从者,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她再深呼吸两下后脸上出现笑容道:“既然你就是从者,那你的职介是什么,Saber吗?”
“嗯。。。。”红衣英灵的声音拉得很长低头沉思着,好像在思考什么,凛也不打扰他,几分钟后红衣英灵抬起头带着欠抽的笑容说道:“职介那种东西无所谓啦,我应该算是Archer,不对不对,又或者是Saber?也有可能是Lancer或Rider也说不定呢。。。。”
红衣英灵的一席话让凛彻底暴走,这明显是在耍自己啊,的确是在耍自己吧,一定是在耍自己吧。
“你的真名是什么?”凛退后两步,凛小心地问道,她知道这个从者很强,至少先弄清他的名字再说。
“名字啊。”红衣英灵再次低头沉思,凛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不准临时编造假名,我要你的真名。”
“嘛嘛,真名那种东西无所谓啦,不管怎样说我都是最强的英灵,这点你放心好了。。。。”红衣英灵不在意地说道,他的态度让凛实在很无语。
然后就在这时候,2个黑洞已经将他们卷了进去。
。。。。
“恐怖这种东西是有新鲜度的。。。。”被召唤出的魔术师如此对自己的御主说道,他合住手中的人皮书,如同青蛙一样的眼睛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用一种几乎陶醉的语气继续叙述着下面的话。
“人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的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是指没有变化的静态而是变化着的动态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那一瞬间的恐怖。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新鲜的恐怖和死亡的滋味。”魔术师无视了刚才自己残忍杀害的少年,这样说道。
“COOL。太棒了。太COOL了你。”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龙之介使劲握着男子的手上下摇动着。那样子,就算是见到亲友或恋人可能都不会有这么激动。杀人狂魔雨生龙之介,今天终于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遇到了一个能够令他从心底里面敬重的人物。
“OK。虽然不知道圣杯什么的,但是我要跟着你一起。我可以帮你的,来吧,让我们尽情的杀戮吧。要多少活祭品都可以,只要你继续让我享受这种非常COOL的杀人方式就行。”。
“您真是很开心呢。。。。”也许是感觉到了龙之介那充满激动心情,男子带着天性率直的无邪表情温和地微笑着回应龙之介。
“您是叫龙之介吧,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御主的理解实在是我的荣幸,这样我终于能够达成我的夙愿了。”
“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终于发现到问题关键的龙之介,故意讨好地问道。
“名字么,嗯。。。。要一个符合这个时代的好名字的话。。。。”魔术师把手指贴到唇边,考虑了一会道:“。。。。那么就先称呼我为蓝胡子,让我们一同完成自己的夙愿吧,在这狂乱的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