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拿着红酒瓶蹒跚的走过来,红酒瓶照着陆德喜后脑勺砸下。
张顺把陆德喜推开,一脚蹬在了山羊胡的肚子上,山羊胡扑倒在地,手中的酒瓶在地上砸得粉碎,把他的手掌划出了不少口子。
张顺不想在这里耗太多的时间,抓着山羊胡肩上的衣服把他提起来,抬手对他的脸就是三拳。
三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都在同一个位置,山羊胡的脸被打开了花,惨叫倒在地上,跟他一起来的两个女孩子尖叫起来,那两个男的则是骂骂咧咧冲了过来。
张顺一退一进,侧着身子双拳击出,直接捣在了一个人的胸口上,正是他对付王晓寒的那一招,只是这一次没有收力而已。
双拳力量太大,被击中的人“嗬”的一声尽数吐出了胸中的空气,倒飞三米倒在地上不会动弹了。
第三个人终于成功的向张顺挥出了一拳,张顺轻松自如的闪开,没等这人挥出第二拳,手肘就撞中了对方的鼻梁,接着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看到这人跪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起来,张顺转身低声对陆德喜说道:“尽快离开这里,能跑多快跑多快,另外你那管闲事的毛病给我改了,逞能的人连狗熊都不如,更别说英雄了。”
见张顺一脸严肃的样子,陆德喜连忙带着几名同学离开,张顺没有理会地上的这几个人,挤过围观的人群回到了陆德喜他们刚刚所在的这家酒吧,直接推门走进光头大汉出来的地方。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围观的人群就散开了,酒吧里又坐满了人,一瓶瓶的红酒、啤酒被端上桌子,耳熟能详的流行音乐再度响起,地上留下了一小滩血迹,很快就被踩得满街都是。
几分钟后,张顺从酒吧后面的房间里出来,拍了拍手,对那个妩媚的老板娘——也就是陆德喜选择这里的原因——展露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老板娘抛来一个媚眼继续忙碌去了,张顺轻轻拉上了身后的门。门内,光头大汉翻着白眼坐在地上,脖子上套着一个方桌,很像是戴着古代的枷锁,身后的墙壁呈蛛网状裂开,略微下陷。
门后的衣帽钩上也挂着一个人,明显是被拷问过的,十个指头诡异的扭曲着,像是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凤爪。
走出这间酒吧,张顺又来到了一家灯光十分昏暗的酒吧前,这是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一楼是酒吧,二楼的窗子被厚帘子遮着,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这家酒吧和旁边的有很大不同,里面不仅人少,而且坐的都是男人,仅凭他们的表情和言行就能吓跑普通顾客。
张顺吹着口哨走进酒吧,坐在吧台前的两个人立即就起身迎了上来,满脸敌意的拦在了张顺身前,一个头上染着一撮黄毛,另一个鼻子上穿着个鼻环。
黄毛一脸不爽的看着张顺问道:“干什么的?”
张顺耸了耸肩:“是来喝酒的。”
“去别的地方喝,这里是私人酒吧。”鼻环伸手推了张顺一把。
“别的地方……都坐满了。”张顺顺势退了一步,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少废话,这里不是你喝酒的地方,快滚蛋。”黄毛恶狠狠的说了句,转身就要坐回吧台。
“凭什么啊?你们喝得我就喝不得?哪有这个道理?”张顺学着陆德喜的语言说道。
黄毛重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对鼻环使了个眼色,鼻环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妈-的,这小子也不像是喝醉了啊!”黄毛转着头对周围的人说道,引得酒吧里的人轻蔑的笑了几声。
“你这人还真傻,要能喝醉我还找酒吧干什么?早回家睡大觉去了。”张顺看黄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他这句话引起了更大的笑声。
黄毛气急败坏,又朝鼻环使了个眼色,鼻环笑着关上了酒吧的铁门,抱着手守在了门前。
黄毛看到门关好了,骂了一声抬脚向张顺踢来,手还揣在裤兜里,看来是真把张顺当成了个二楞子。
张顺只是抬手档了一下,黄毛就惨叫着倒了下去,鼻环一楞,看着地上的黄毛问道:“你这演的是哪出?”话音刚落,张顺忽然退了两步来到了他面前,头都不回,左手向后一挥打在了他的腰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鼻环猛的撞在右侧的墙上,哼都没哼就倒下去了。
这时酒馆里的人才看到张顺手上已经戴着两个黑色的拳套,再看黄毛的脚,右脚胫骨已经断了,吊在空中小腿的有一个明显的角度。
“操,真是砸场子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酒吧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掏出了各自的武器就向张顺打来。
人体在重达五十公斤的拳套面前脆弱得就像是豆腐做的,所有与拳套碰撞的武器都脱手飞出,两个落后的人惊叫着的躲闪开前面同伴的武器,其中一个人闪得慢了半步,被一把长刀的刀柄撞断了肋骨。
仅仅十多秒的时间,七个人全部躺在了地上,能够出声呻吟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那个黄毛。
“咔嚓”声响起,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抬着一把短统散弹枪对准张顺,他的表情冷峻,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用枪对着人。
拳套脱手飞出,正好枪声响起,子弹准确的击中了拳套,却没能改变拳套的飞行轨迹。
拳套最先击中的是枪口,枪口被撞扁、枪管弯曲,短统散弹枪脱手飞出,砸在了酒保身后的酒柜上。
酒柜碎了,无数瓶高档洋酒落下、摔碎,酒液四溅,酒吧里顿时就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拳套砸飞散弹枪后并没有停顿,又击中了酒保的右肋,让他也撞在了酒柜上,撞倒了更多的酒瓶子。
“唉呀!”张顺大叫了一声,在扔出拳套后他就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人挡在身前,毕竟是散弹枪,靠一个拳套挡不下所有子弹,他大叫的原因是心疼——被酒保撞掉的酒太多了。
放下手中的肉盾,张顺走到吧台后面,凭借意念让拳套飞回了手中,把那些没坏的洋酒全部装进了妖牌里,这些好东西可是要带回去给水和尚的。
酒才装了一半,通向二楼的楼道门猛的被推开,从里面猫腰走出来一个拿着手枪的人,一看到张顺举枪就射。
张顺蹲在吧台后面继续装酒,凭借枪声听着对方的动向,他很希望这人是个新手,会一口气把子弹全打光,可惜这个愿望落空了,对方仅仅开了四枪,打碎了三个酒瓶,就再也没有动出任何响动。
张顺抬手挡住了落下来的酒瓶碎片,被淋了一头一脸的烈酒,酒一淋在皮肤上,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变化。
张顺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在被淋了酒之后,他的身上穴道互相吞噬时留下来的那些印记又重新显现了出来,其中就包括了那两条泪痕状的红线。
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张顺在刚开始时什么也听不到,但随着身上红印的越来越明显,他能听到的响动也越来越多,持枪者的脚步声、酒液的滴落声、楼上的走动声,甚至是对方手表上秒针的跳动声。
“怎么回事?”从楼上传来了一声大吼,让张顺猛的惊醒过来,但这清醒还没能持续一秒钟,对这声大吼生出的厌恶感就占据了他的意识,张顺猛的从吧台后方站了起来。
拿枪的人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现身,惊呼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张顺,这一次他没有再停顿,一口气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光。
张顺面前闪出了一片火花,他并没有躲闪,而是抬起拳套去挡子弹,尽管眼睛不能跟上子弹的速度,但他却可以根据对方枪口的变化而提前让拳套挡在正确的位置,就连后座力都考虑在了里面。
射完了子弹,从二楼下来的那个人仍举着枪看着张顺,他被张顺的脸给吓到了。
两边太阳穴上都有一块巨大的红印,双眼眼角下是两道红色泪痕,眉心、人中、双颊和耳根都有明显的红点,除了身体中线上的点之外,所有的红点都是左右对齐的。
“你……你是什么?”持枪的人颤抖着问道。
张顺没有回答,他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那把发出巨大声响的手枪上,一个直拳打过来,击中了枪管、击中了握枪的双手、击中了持枪者的脸。
这一拳凝聚了张顺全身的力量和怒气,手枪先是带着几根手指打在持枪者的脸上,深深的陷了进去,接着拳套也砸在脸上,直接打得嵌在脸上的手枪穿过了持枪者的头颅,从脑后激射出去。
打倒了这个人,张顺没有停顿,转身向二楼走去,他的表情极为冷漠,瞳孔黑得发亮,隐隐透出红光。
二楼被隔出了三个房间,张顺也不管门是否锁着,直接以破坏的方式砸开门。第一扇门碎了,里面空无一人,屋子中间放着一把金属椅子,周围是几盏造型简单的落地灯;第二扇门碎了,一个男人尖叫着缩到了一张小双人床底下,张顺走过去狠狠砸在了床面上,双人床被直接砸成了两截,床下挤出了一滩鲜血。
第三扇门碎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墙角里,左手架着肖婷挡在身前,右手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肖婷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粉碎,脑袋无力的垂在胸前,随着这个男人的动作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