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御史落马

看着魏宏被拉下去之后,司安倒是转过身,在人消失的方向,表情平静的多看了那么几眼。

随后摇了摇头。

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魏宏也不知道是不是外放出来的时间久了。

竟然敢言语上对女帝陛下如此大不敬。

甚至知错不改,还怀疑陛下,放言陛下糊涂等大逆不道的话。

司安就算没有当场将人的脑袋砍了。

估计被一路押送到京畿,交由女帝陛下审理之后,也难逃一个“死”字。

无他。

这魏宏实在是离谱。

所作所为离谱。

态度也很离谱。

不过啦。

司安还是没有想要在这孔思己的府衙之内见血的想法。

说出要拿剑给他脑袋切了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一下魏宏罢了。

什么?

你要问为什么?

自然是和魏宏此前说的一样。

他们同为御史,罢黜官职可以有,但是不问是非,直接将人的脑袋砍了,送人去见阎王爷不行。

究竟有没有罪责,是需要让女帝陛下亲自判处的。

按照国家法规来判处。

而不是司安一句话,就送人去死。

女帝陛下赐予这样的权力,是为了他更加方便查案,更方便整治这一方宁海府而已。

而不是为了让司安随意的滥杀。

如果今天,司安真的不问其他,将人当场砍了。

那朝堂之上,绝对会有许多人去逼迫陛下,或者说,是请求陛下,一定要将司安给惩处了。

风头太过,可不是好事。

被吓得心脏咚咚跳,刚才听到司安差点砍了魏宏脑袋,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孔思己,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了一番司安的表情之后,意识到,司安估计是暂时没有其他惩处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孔思己稍稍松了一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

帮着孔思己干了不少事,让他这个知府做的更加舒服的魏宏没了。

孔思己是真的害怕司安会两句话,给他的乌纱帽也摘了。

哈哈——

擦了擦冷汗,孔思己又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连忙上赶着拍马屁:“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

不知道大人随后要如何治理宁海府

孔思己表情严肃,“您千万不要客气,有任何吩咐,只管告诉我就是!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他娘的,谁敢有二话?

谁敢有反对的意见?

尚方宝剑在手,谁反对就能砍谁的脑袋。

孔思己还是比较吝惜自己脖梗上长出来的这颗脑袋的,也比较珍惜自己的官职,现在魏宏下马了,他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能力来处理宁海府的匪祸的话,是不可能完美解决的!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好好抱着司安的大腿。

司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安说要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喽。

此外,孔思己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按照司安的吩咐做,能够成功治理好宁海府匪祸,自然是好事,这如果治理不成功呢?

那自己对司安唯命是从,这罪责,怎么说也不可能全都落在自己脑袋上吧。

这么想着,孔思己动了动笑容稍有些僵硬的脸颊,试探着开口问道。

“刘御史,那以你的高见,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瞥了他一眼,司安其实能够看出他眼底深藏的那些个小心思的,不过他没有明确点出来。

毕竟作为人,谁能没有自己的一些个考量?

孔思己和魏宏当中,做主导,错误更大的,是魏宏。

孔思己只不过是稳坐钓鱼台,将所有的事物都全权交给了魏宏来处理罢了。

在司安看来,这种做法只是不负责任而已,还罪不至死,或者简单点来说,还可以抢救一下。

思考了一会,司安开口,“别的不说,先将魏宏之前所制定的那些个铁血律法给我,彻彻底底废除个干净!”

“废除!我一会儿就发布命令将魏宏那些个条律都废了,只不过……”

“只不过废了之后,咱们要如何做呢?”

孔思己用了“咱们”这个词。

司安没有计较他这些个小心思,继续开口说道。

“发布告示,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将此前的那些个严苛的连坐律法给废除掉了,同时,征召那些个逃跑的罪民,告诉他们,我们宁海府府衙可以不计较这些事情,只要他们能够投案自首,便可以从轻发落,用继续种植良田,来换取赎罪的机会。”

“同时,宁海府今年赋税必须要动。”

“啊?赋税也要——”

孔思己面色发苦。

其他的还好,可这赋税要是动了,这他身上要担的罪责可就大了。

“怎么了,不行?”司安挑眉,笑眯眯的反问。

孔思己:“……”

呵呵。

扯了一下嘴角,孔思己面皮动了动,连忙开口。

“可以可以,刘御史做什么都可以,我都遵从,遵从,只不过我们这个赋税要减几成呢?”

“全免。”

“全免?!”

孔思己又是一个抽气,差点没一个仰倒,直接背过气去。

好恶毒、吓人的两个字啊。

可孔思己对上了司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原本都在喉头的话,莫名就吞咽回去了。

没办法。

司安都这么说了。

难不成自己还能反驳什么,笑话,他可不想被砍头!

“好...好的,一切都按照刘御史你所说的来做。”

“不过刘御史刚刚说的,招安一事,可不适用所有匪盗,偷盗财物愿意悔改的还好,若是伤过人,害过命的那种,可不能招安呐!”

“孔大人所言有理,所以,本官也想着用两种方案,来解决那些个猖獗的盗匪。”

“一种就是招安,让他们耕种田地或者用其他的劳作,来换取牢狱时间。”

“干的多,干得好,换的时间就多。”

“至于另一种伤过人的,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这种的自然是不能轻饶的。”

“当然了,这些我们可以从今往后慢慢的商议,不急于一时。”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城内百姓,还有那些个匪盗直到,我们现在更改了治理宁海府的措施。”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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