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了!”
段坤抬头望了一眼,随之眉头一皱。
“不对!是百分之二点五了!”
比他之前计算的还要多四分之一!
“是周围逐渐上升的大蛇精神印记,加剧了对现场武道家的影响!”
他之前计算的数值其实没有什么问题,逐渐增加的大蛇精神印记会加大对武道家情绪影响的变量,他也计算在内的。
可让段坤没有预料到的是,在大蛇精神印记突破百分之一浓度后,其所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所预测的要大!
“按照这个提升幅度,明天高尼茨哪怕没有计划,大蛇精神印记也将突破百分之七!”
这个数值,已经超过了段坤的警戒数值。
虽然他还可以吸收百分之二,将它降低到百分之五,但可以预料到的是,明天必然会搞事情的高尼茨,至少能够将这个数值再提升百分之二以上!
“走吧。”
段坤将心中的思绪压下,神色平静的带着八神庵和莉安娜离开了。
一号邮轮。
娱乐大厅。
不知火舞坐在一个吧台上,郁闷的喝着酒。
坂崎由莉和king在旁边陪着她。
坂崎由莉其实更想去找段坤玩去,对于这个比赛结果,她倒没有什么不满。
相反,她挺满意的。
她们女子格斗队都进入八强了!
她从小就崇拜的父亲和哥哥,也只是八强而已。
king也一样。
今天的战斗,她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她自身的实力,并没有真的达到半步大宗师层次。
是在爆发情况下,才勉强发挥出了半步大宗师战力。
平常时候,她的实力比这还要低不少。
在爆发状态下都输了,能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竟然不知火舞不开心要来喝酒,她们两人也不能放着她不管不是?
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坐在不知火舞旁边,一边陪着她喝酒,一边不时安慰她几句。
当然,未成年的坂崎由莉,喝着的是果汁。
她自己倒是想试着喝一下酒,就是被king严厉制止了。
“舞。”
一道声音响起。
长发披肩的安迪,出现在一旁。
不知火舞神色一僵,端起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king看了看不知火舞,又看了看安迪。
“要不我和由莉先去吃点东西,你和安迪谈谈?”
不知火舞眼神变换了几次,随即定下,她拿着酒再次喝了一口。
“不用了!”
一口将酒喝干。
放下酒杯。
不知火舞转动椅子,面向安迪,淡淡说道。
“安迪,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
安迪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没想过会面对这样的不知火舞。
这样的不知火舞,不是他认知中的不知火舞。
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和这样的不知火舞说话。
在随口说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之后,安迪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身后。
不知火舞失望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但很快又仿佛想通了什么,整个人都释然了。
“安迪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king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火舞笑了笑。
“我知道他人很好,可他的好不是我需要的好!”
如果安迪是昨天这个时候来找她,向她道歉,甚至都不需要道歉,只需要在他失败之后,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不知火舞或许未必会再次和他回到原来的关系上,但两者之间未尝没有可能性。
可最终,安迪选择出现的时间点,是在今天!
是在她们败给了京之队之后!
这个时间点,太微妙了。
在你失败、我成功时,你没有出现。
在我失败后,你就出现了。
怎么?
在你心中,我就不能比你更好吗?
不知火舞出离的愤怒了。
她之所以会参加拳皇大赛,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当初安迪抛下了她,选择去和自己的哥哥参赛!
凭什么?
为什么?
她哪一点不够好?
带着这样的愤怒,不知火舞叫上了king和坂崎由莉,组成了女子格斗队,参加拳皇大赛。
她的真正目的,是要证明自己足够的好!
那句‘教训其他臭男人’,只不过是她的气话而已。
在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之后,她终于证明了自己。
饿狼传说队止步十六强。
女子格斗队挺进八强!
不知火舞用这最实际的排名,来证明了自己足够的好。
这是不知火舞最开心的事情!
可安迪接下来的举动,却将她的证明、她的开心,统统打碎了!
就好像你精心为自己的男朋友准备了生日礼物,最终却被对方随手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
不知火舞不知道这是不是安迪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她只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对方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
那是她的‘礼物’吗?
那是她的心啊!
在安迪做出了这些举动之后,不知火舞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去了。
就像她说的。
他人很好,可他的好不是我需要的好。
king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只说了一句话。
“还喝酒吗?”
“喝!今天不醉不归!”
还是喝酒。
不知火舞脸上的郁闷却一扫而空,开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king见状,脸上也是带上了微笑。
虽然她觉得安迪人很不错,最关键是和不知火舞也挺合适的,从心底里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如果不知火舞做了另外一个选择,她也不会多加干涉。
只要不知火舞开心就好!
坂崎由莉嘟着嘴。
我不开心!
我要去找段坤哥哥!
一号邮轮。
二阶堂红丸游走于一位位武道家之间,通过各种手段暗中拉拢他们。
只是拉拢着、拉拢着,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二阶堂红丸连忙去找到了草京。
“京!我发现了第二波也在拉拢武道家的人!”
草京脸色一变。
“是谁?”
“对方穿着灰色长袍,有兜帽遮脸,看不清身材与面貌。再加上对方也非常警觉,我没敢靠近观察,只隐约知道对方似乎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