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飞欺负的他们就是这个,那些土匪打不中他,可他能打中土匪啊!
拉动枪栓,瞄准了又是一枪,又一个土匪应声落马。
冰上飞都急眼了,这他妈是不守规矩的啊!不是应该先报个名号,说两句场面话再开战吗?
从敌人果断向他们开枪来看,这是非要他命不可,没得商量了。
他也不认怂,拿起快枪瞄着袁鹏飞便是一枪,只是子弹打出去,完全脱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飞到哪里了。
这也让他认清了一个现实,比枪法是没得比,那还不如指望着大刀砍死他!
“他只有一个人,并肩子上,砍死他!”
土匪一共八个人,被袁鹏飞干掉两个,还剩下六个。他们也能认清局势,让神枪手遛狗一样的遛着他们,那肯定都得被挨个点名,谁也活不了。
不如拼一把,乱拳打死老师傅,乱刀也能砍死神枪手。一伙人抽出武器,嗷嗷叫的冲向了袁鹏飞。
再大的场面,袁鹏飞也见过,几个土匪,还真不放在他眼里。
他不急不缓瞄准、射击,拉枪栓退子弹,再瞄准、再射击,两发子弹又让两个土匪落马。
剩下的四个都冲到他眼前了,他不急不缓的把最后一发子弹上了膛,然后步枪背在身后,抽出环首大刀直奔发号施令的冰上飞。
二马相错,一颗大好头颅顿时飞起,无头尸身挂在马上十几米后,才掉到了地上。
剩下几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来,袁鹏飞势不可挡的冲了过去,一刀又劈倒了一个。
这下就剩下两个了,他又把枪提在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我只留一个带路的,你们两个人自己选吧!”
这是二桃杀三士的策略,只有一个人能活命,逼他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个也立了投名状,只能死心塌地的卖命,肯定是回不去了。
如果是兄弟情深,说不定还要并肩子上,死也要死到一起。
不过,土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塑料兄弟情,相视一眼,抄起刀子捅向对面往日的同伴,拼个你死我活。
三招过后,胜利者左臂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刀痕,失败者则倒在了马下。
“传武,出来收拾战利品。”
“好的,二哥,你帅爆了!”
传武贼兮兮的从雪地里跑出来,笑嘻嘻的说道,这是他从袁鹏飞这里学到的新词语,第一时间用了出来
虽然第一次见到这种战斗有些害怕,但是他心中压抑不住的还是兴奋,把几匹马牵好,翻找起那几人身上的东西。
袁鹏飞把枪立在肩头,随时可以出枪,朝着仅存的土匪问道:“把武器都给我放下,报上你的名字。”
那家伙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把手中的刀和背上的土枪都扔在了地上,然后恭敬的说:“小的卢深,大当家…呸,匪首冰上飞的花舌子。”
“别给我讲黑话,多一句我毙了你!”袁鹏飞不爽的说道。
追溯源流,黑话暗语的出现,与秘密会社在清末民初受到官府严格限制、取缔有关。
为构建扩大组织,发展力量,适应险恶的外部环境,秘密会社创造和完善了一整套黑话暗语。
这对加强其内部团结,保守机密,识别敌友起了重要作用。
土匪这个暴力团伙对黑话感兴趣,就是基于黑话所具有的那些功能。
可这些东西,袁鹏飞只是略知一二,完全弄懂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这帮土匪用黑话来串联,那就麻烦了。
索性立下规矩,谁敢再说黑话,就用枪杆子教他做鬼。
这次卢深说话就很利索了,把他联络官的身份,老巢还有几个土匪,今天收获了六百大洋,都通通的说了出来。
联络官这类土匪袁鹏飞也知道,能言善辩,会利用各种招数,恐吓肉票的家人付清赎款。留着也有点儿作用,但是话不可全信。
他拿枪指着卢深恐吓道:“见识了我的枪法,想必你应该明白,跟我对着干是不会有好下场。”
“小的明白,一定好好给您办事,不敢有二心。”卢深很狗腿子的应答道。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袁鹏飞收起了枪,又宽慰道:“老老实实的干活,不会亏待你的,劫了你们大当家的,我有的是钱。”
有了带路党,也省了袁鹏飞一些功夫,毕竟夏元璋只是给他打探到了土匪大概的位置,具体的老巢在哪里,他还真不太清楚。
二龙山,拔地而起也就二百米,说它是座山,都有些抬举它了。不过,主峰高度超过一百五十米,可以称之为低山,它这也算是。
土匪的老巢,只是建在山腰的一块稍显平坦的斜坡上,没有像大寨子那样的墙寨,只有十几间土房木屋。倒是有树林遮蔽,寻找起来还有些麻烦。
这样的防备,据险而守是不可能,充其量就是在官府的围剿下,脚底抹油溜了。
冰上飞,这绰号应该没起错,说的就是这家伙能溜。卢深也肯定了他的猜想,他们这位大当家的,就是脚底抹油的本事牛。
老巢里还有七个土匪,以他的能力逼着这些人投降是没问题的。但他要这种酒囊饭袋干什么,除了吃喝赌钱玩女人,其他的一窍不通。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绕过寨子,他趴在一块可以俯瞰整个寨子的高地上,第一枪就将出来墙根儿处撒尿的土匪爆了头。
“哪里在打枪?”
“谁在开枪?”
剩下的几个土匪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想要搞清楚枪声响起的缘由。他们还以为是别的绺子来攻打吞并他们来了。
“大爷,高个子的是二当家。”
卢深很自觉的出卖了原来的上级。
“啪!”
一声枪响,高个子的二当家胸膛染血,在其他土匪震惊的目光下,直接倒在了他们中间。土匪们这才如梦方醒,匆忙的寻找掩体,生怕成为下一个倒下的。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又一个土匪动作慢了不幸倒下了。剩下的四个土匪犹如惊弓之鸟,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对面是哪位当家的,山不转水转,我们大当家的雪花蔓(姓白)。”
“什么意思?”
袁鹏飞愣了一下,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