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闻时迁至右北平,亲从蓟城赶来相见。
由于甄宓的缘故,时迁此时还歇在驿馆,袁熙到后盛情邀请其入驻太守府。
时迁无奈之下,又与随从众人复入太守府安顿,因为扈三娘没有随行,就让李师师安排内堂诸事,随后又让召杨林从卢龙寨入城来见。
在太守府衙,袁熙当庭对时迁行父子之礼,搞得这厮还有些不好意思。
“叔父,曹孟德谋河北多年,我兄弟三人都无力对抗,所以请您前来相助,熙愿以幽州之地相赠,只望我袁家不至于灭族。”袁熙诚恳地说道。
这时田丰急忙将幽州的官印递了过去,时迁没有及时去接大印,而是先将袁熙扶起来说道:“显奕何至于此。”
“河北战乱多年,曹操如今虎踞冀州,这幽州非英杰之主不能守也,主公盖世英雄必能保住袁氏一脉。”田丰铿锵地说道。
“你就是田元皓?”时迁饶有兴致地问道。
田丰点头说道:“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何敢令主公挂怀。”
时迁点头说道:“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是扭捏造作之人,这幽州我暂且收下,待打败曹操后再交给你们兄弟治理。”
袁熙听后苦笑道:“听闻辽东之民已无饥色,叔父只能古今大贤也不能比,显奕能在您帐下当个富家翁足以。”
几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殿外卫兵来报:乌匈军分区司令杨林到了。
袁熙和田丰纷纷回头,他们也想见见辽东第一统帅的庐山真面目。
杨林这些年经略乌丸、南匈奴,这些边区的牧民喜爱粗犷的男儿,所以这厮蓄须留起了长髯。
杨林见到时迁后纳头就拜,根本没有一方大员那种倨傲的样子,跟随杨林一起的是大将张合、于禁,他们见自己老大都这般谦卑,也跟着起身后下拜。
袁熙和田丰看在眼里尤为震撼,就是当初河北名将颜良、文丑,也没在袁绍面前如此恭敬,这时迁果然御下有方。
“你小子带了多少人入关?”时迁笑着讲杨林拉在身旁坐下。
“十万乌匈铁骑。”杨林眉飞色舞地说道。
时迁点头说道:“乌匈军分区留了多少人?对付鲜卑的游骑行不行?”
“阎政委那边还要四五万人,区区鲜卑人根本无足挂齿。”
当初燕玄能将自己的两万兵运用得如此巧妙,这一次杨林带了十万骑兵来幽州,袁熙的心中顿时感觉安稳了。
时迁对于杨林的本事很放心,于是又把袁熙、田丰等人介绍了一番。
杨林来后,时迁又向袁熙询问河北情况说道:“河北目前是个什么态势,你们三兄弟的情况又是如何?”
在袁熙眼神示意下,田丰回报道:“二公子的幽州,因为北方有杨司令坐镇,所以一直比较平静,目前大公子袁谭与三公子袁尚在并州决战,好像曹操正在攻击邺城。”
“还打得挺热闹的啊?袁谭、袁尚联手都打不过曹操,他们居然还在自相残杀?显奕你的幽州还有多少兵马?”
“蓟城有两万兵,代郡和右北平各有一万兵...”袁熙回答道。
时迁摇头说道:“看来你家底儿也不多啊,不过不用灰心气馁,我和曹孟德起家的时候,都只有几千兵马,我料袁谭、袁尚最终都要被曹操打败,我派两个将领去助你守卫吧?”
“叔父您说哪里话,这幽州已经是您的了,你看着安排就行了。”袁熙恭敬地说道。
“龙涛,这事就交给你去安排,迅速把城防、训练以及情报系统给理顺了。”时迁交待道。
杨林笑道:“主公你就放心好了,这些都是俺们辽东军的必修课,我就留在右北平听你差遣,让儁乂与文则去代郡和蓟城布防。”
“你乌匈军分区的安排我不管,显奕你安排一场筵席,也给儁乂与文则接风洗尘后再出发。”时迁说道。
袁熙听到吩咐后着部将张南去安排,不过杨林和时迁都带了辽东厨子,所以袁熙这边就提供了食材和地盘。
此次进驻幽州,时迁从辽东轻车简从,就带了许攸、吕布、侯成数人,所以此次宴会规模比较小。
在宴会上时迁突然对张合、于禁热情起来,只见时迁举杯说道:“二位将军在杨司令帐下数年感觉如何?”
“杨司令待人宽厚,我学到了很多,只是想多上阵杀敌...”张合犹豫了会说道。
于禁也说道:“辽东的军事思想先进,我能追随主公不枉此生。”
“你们好好干,将来会让你们挑重担子的。”时迁说道,对于这两支潜力股,他也是想好好培养。
张合、于禁感激涕零,因为现在辽东出类拔萃的武将不胜枚举,就连天下无双的吕布,现在都规规矩矩在时迁面前当马前卒,他们能得到时迁的点名关注自然欣喜不已。
酒过三巡后,袁熙在焦触身旁耳语了几句,焦触起身离席而去。
没过多久,焦触这铁憨憨,把一身红装的甄宓给带上了殿来。
没有仇琼英、陈丽卿在旁,时迁的洗髓经可是随时运行,所以并没有因为玉米酒烈而醉。
今日没有安排女眷,所以大殿之上都是男子,袁熙突然把老婆叫来,众人都大为不解。
只见甄宓步步生莲,可并没有在袁熙身边停留,反而直接走到了主坐附近,最后半跪在时迁身旁为其把盏。
除了袁氏家臣,杨林、张合、于禁等人均是大为疑惑,心说主公又不是曹贼?你袁二公子何至于此啊?
吕布也是玩味地喝着美酒,心道这袁熙还挺上路,老子不过送个妾室而已,你居然把大老婆叫来陪酒,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到底是年轻人会玩啊。
时迁一时没反应过来来,酒杯就已被甄宓夺了过去,莫非这袁熙要陷我于不义?
时迁立刻站起身来,指着甄宓说道:“显奕?你这是何意?”
袁熙立刻离席来到大殿中央,随后跪地说道:“我与甄氏秉性不和,虽成婚数年,但各自不相喜,我们两人都十分痛苦,请叔父为我做主,我欲出妻休掉甄氏,从此一别两宽。”
时迁一听马上就头大了,你要离婚干我屁事?但你把老婆叫来陪酒是什么道理?他指了指甄宓又指了指袁熙,心说你们要我怎么办?
此时甄宓也跪地说道:“显奕之言亦是我之心意,还请将军做主...”
时迁心说老子读了九年义务教育,也没有你们这般秀,他突然想起后世打太极的方法,于是连忙对许攸、田丰说道:“子远、元皓,我对河北婚俗之礼不甚了解,二位既是多智之士,此事当如何处置?”
许攸拈着胡须不知道怎么回答,那田丰倒是一脸慈祥地说道:“这婚嫁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公子既然亲生父母已不在世,主公作为叔父可以帮其做主也。”
“可...是...”时迁一时语塞。
田丰继续说道:“此人之常情,主公不必为难,点头便罢了。”